「似是故人來?難道朗叔認識或是以前曾經見過剛才那位帶走小倩的黑衣人?」龍翔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公子是否還記得前一段時間,我們夜宿萬佛崖的那天夜里受到了‘金刀小匕首’白濤所帶領的人馬的襲擊?」朗叔往事重提的說道。
「哦哦,這件事當時的打斗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我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時候我昏了過去。在後來醒過來的時候,听天殊跟我說了個詳細。他在跟我復述的最後,提到了一點,那就是朗叔和白濤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收手,停止了內力的比拼,最後白濤帶著自己的人馬無功而返。我弄不明白的一點就是,為什麼朗叔和白濤會同時收手呢?」其實龍翔當時也對這個問題苦思不得其解,一直想問朗叔,但後來就慢慢的忘記了。
「那是因為老奴在和白濤僵持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而且很獨特的香氣!在距離我們兩人不遠處的森林黑暗處,有人正在注視著我們。那人散發出來的眼神很凌厲,讓我們兩個都覺得猶如芒刺在背般難受!為了避免兩敗俱傷,我們兩人才停手的。而就在我們兩個收手的瞬間,那種感覺也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朗叔不勝唏噓的回憶道。
「這麼說那天在森林黑暗處觀戰的和今天帶走小倩的是同一個人了?」
「這個老奴還不能十分肯定!可是‘聞香識女人’,這股獨特的香氣今天再次出現,可能性是很大的。不過,這些仍然只不過是老奴的猜測。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那個掌櫃怎麼樣了吧。」朗叔提議道。
龍翔點了點頭,走在最前面,不急不緩的朝著掌櫃那邊走了過去。
像是一灘爛泥癱軟在地的掌櫃,口里面只是一個勁兒的叫喊著疼,還「 」的抽著氣,痛不欲生的樣子,難受極了。看到龍翔他們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本能的抓起掉落在手邊的匕首,用顫抖的右手緊緊地握著,自我防衛著。
龍翔一臉平靜的來到掌櫃的面前,看著已經殘廢得不成人形的他,竟然有些悲憫。
「別過來,就站在那里別動!否則休怪本大爺對你動手動刀,不客氣了!听見沒有!」掌櫃還是「死鴨子嘴硬」,此時已經是手無縛雞之力了,自身難保都很難,竟然還在大言不慚的恐嚇別人,尤其是龍翔他們這一伙兒人。
「我呸!」白鳳輕輕地唾了一口唾沫,對掌櫃說道︰「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了,還在這里瞎逞什麼威風啊!你還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啊!就算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兒,幾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照樣可以要了你的性命!再說了‘好女不跟狗男斗’!看你現在這副人不人,怪不怪的樣子,本大小姐都懶得再多看你一眼呢,哼!」
白鳳這幾句大實話,說的掌櫃一時之間沉默不語了。
「龍公子,朗叔,這位大掌櫃的整個脊柱骨好像是受到了某種外力的猛烈撞擊,現在全都斷成了一節一節的了,難怪他會突然癱倒在地了。」
田璣蹲了下來,用手在掌櫃的背後模了幾下,口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好霸道的內力!將人的整條脊柱擊碎,但被擊之人當時還不知道疼痛,可見道行之深啊!」天殊感嘆道。
雙影沒有說話,只是用兩條影子從掌櫃的腰間解下裝有寒火珠的布袋,遞到了龍翔面前,要龍翔將寒火珠從布袋里面拿出來,重新放回自己的腰間收好。
「喂,你們這是干什麼?可不能不遵守先前答應的兩個條件啊!」
掌櫃還在掙扎著說道,艱難的抬起手,想要奪下龍翔面前的那個布袋。
「你想得美啊你!到底是誰不遵守條件了!寒火珠我們給你了,然後也讓你挾持著小倩走了出來。誰想到,你一個這麼精明的大掌櫃,背後有人偷襲都還不知道,讓我們的伙伴就這樣被一個神秘人給帶走了!你說,這筆賬我們找誰算去啊?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找你要人就算是對你打開天恩了,你倒倒打一耙,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還痴人說夢般的要我們遵守條件!我勒個去啊,你這不是明擺著的在侮辱我們的智商麼!要是本大小姐能夠做主的話,你指不定一百條命都不夠本大小姐殺的!」白鳳此時盡顯潑婦脾氣,嘴巴里面像是裝了一挺機關槍似的,理直氣壯的說個不停。
掌櫃痛苦的申吟著,也白鳳這超一流的伶牙俐齒,只能望塵莫及,甘拜下風了。
「田醫師,掌櫃還有救麼?」
龍翔沒有去理會白鳳的口才,徑直的問向田璣。
田璣搖了搖頭,慢慢的說道︰「理論上是有救的,那就是先將他體內的那些碎骨頭全部取出來,然後再重新給他安裝一根人造的脊柱骨。可是那個手術治療的過程是非常漫長的,也是異常痛苦的。不僅僅是醫治的醫師受不了,被醫治的病人也會因為痛苦和其他各種原因在中途死去。而且,這種治療僅僅只是理論上的一種假設,現實中的必備的條件和醫師的水平都無法達到那個水平!我們現在能夠做的,而且也是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找到一塊大夾板,將他的背部先固定起來,然後再將他平放在床上,安度余生了!」
「這麼說那他從此以後就是只能整天整年的躺在床上了?」雙影問道。
田璣點了點頭,大家集體陷入了沉默。
掌櫃還在哀嚎著,聲音也逐漸嘶啞起來,越來越低。掌櫃在听到田醫師的診斷結果後,心如死灰,禁不住的後悔起來了︰「要是我能注意到有人會從背後襲擊我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不對,眼前的這伙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要是我不動什麼歪心思,將他們當做一般的客人招待,那該多好啊!也不對,要怪就怪那兩個店伙計,媽的,兩個愣頭青,兩個傻逼,害得我從此以後只能躺在床上過日子了!想想就覺得異常悲慘啊••••••算了,歸根到底還是得怪自己貪心吧!沒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應正了‘人為財死’這句古話!從此以後就是一個活死人了,和死人也就沒什麼區別了!唉,悔不該啊••••••」
「那股淡淡的奇特的香氣,再加上這麼霸道的內力,難道會是她?難道她,不,應該是她們,因為她最後的那句話‘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都沒有死,都還活著?那麼為什麼不肯現身相見呢?又或者說她們在顧忌甚麼呢?」朗叔在听完田醫師對掌故的傷勢診斷後,自然而然的又聯想到了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和那股淡淡的奇特的香氣。
看著掌櫃那張蒼白的臉上飄忽不定,變幻莫測的表情,天殊知道他現在肯定是百感交集,在想什麼歪點子了。心里不由得對他多了分警惕,同時也暗暗地笑了。
「吶,將你的寒火珠收好了,以後可別再和別人做這樣的交易了。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用在這里感覺怎麼這麼別扭呢!算了,不管了。總之,以後凡事切不可草率魯莽,應該先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哼,小倩才被人劫持,你就焦急得成了這個樣子,估計當時掌櫃要你的一只手,你也會答應的,是不是?」白鳳突然問龍翔,俊俏的臉上有些怒意。
「是啊,你怎麼知道啊,我的白姐姐?」龍翔開玩笑的說道。
「哼!你還真敢承認啊!那我被尹師抓走的時候,怎麼就沒看見你像剛才那麼緊張著急過呢?如果你真的在乎過我,為什麼不立刻就趕去尹師的宮殿救我?而是經過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天都快亮的時候,才和朗叔趕到宮殿來!竟然還當著我的面,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之術,饒有興趣的欣賞她的身體!」
「我哪有啊,你根本就不明白當時的情況••••••」龍翔辯解,可是舌頭卻不利索了。
「哇,公子,你竟然看到了尹師那個大美人兒的*啦,你真的是艷福不淺啊!」天殊對死去的尹師一直念念不忘,听白鳳說龍翔看過尹師的身體後,一股熱血直沖鼻腔。
「滾開了,色痴的天殊乞丐!這是我們兩人的事,你瞎參合什麼啊!」白鳳怒斥道。
「嗯嗯,也是噢!不過呢,我們的白大小姐,對于事情的實情,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也很有必要替公子洗清一下冤屈的。你剛被尹師抓住的時候,公子也是極力想去救你,可是被身邊的樹根僵尸給纏住了!也就是你和公子在八月十五的月圓之夜看見的田醫師幻化成的那個樣子。而且是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這些都是真的,並不是我乞丐在吹牛皮了!不信你可以問雙影,他是可以作證的,小倩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我們經過了差不多一整夜的苦戰,才趕到了宮殿,然後龍公子和朗叔就進入到里面去救你了!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了!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沒有對你和小倩說,是怕嚇著你們了!你如果還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一下目擊者之一的朗叔,他的話是最有權威的!」
白鳳將信將疑的望向了深思中的朗叔。而朗叔則剛想完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听見天殊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看著白鳳正望著自己,好像是要得到什麼肯定的答案。
于是,朗叔微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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