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說到腐敗，我想請教一個問題。唐懷明有段時間，動了給《求是》雜志寫篇文章的念頭，很想了些問題。此時，便想與嚴半鶴交流。唐懷明說，在國民黨時代，在政府任職的，可以說也是當時的精英，現在，我們共產黨執政，選拔的干部也是精英。這些人，應該說是民族的杰出人物了。而且，黨的領袖們也都強調廉潔。孫中山說要立黨為公，天下為公。毛澤東提出為人民服務。說，誰要搞腐敗那一套，我毛澤東就割誰的腦袋！我毛澤東若是搞腐敗，人民就割我毛澤東的腦袋！但是，我們的民族精英，怎麼會那樣容易腐敗？
嚴半鶴的腦門上凸起了指頭粗的青筋，說，這說明官場是個染缸，是產生腐敗的溫床。因為官員握有權力，權力是掌握財富資源的。
唐懷明微微笑著，說，嚴老，您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以為，那是一些表面現象。最本質的原因，還是在于我們民族文化。我們民族文化中有一種文化，深入到了我們華人的骨髓里，做了腐敗的溫床。
什麼文化？嚴半鶴瞪大了混濁的老眼，像瞧怪物似地瞧著唐懷明。這個年輕人，有頭腦！不簡單！這說法，我嚴半鶴快見*了，才第一次听說。
唐懷明理了一下思路。說，具體怎樣概括這種文化，我也沒有系統研究。但是，我想，中國的禮尚往來文化、官本位文化，可以列入腐敗文化。這種文化，讓我們民族的每個人，從小就受到燻陶，構成了我們世界觀的一部份。所以老百姓說，人人不當官，當官都一般。也就是說，所有的中國人都恨腐敗，可是，一旦個人當了官，又會在這種腐敗文化中，陷入腐敗。
舉個例子。嚴半鶴年歲大了，被唐懷明這個文化整得有點迷糊了。
比如，賀喜送禮，這是中國人的習俗。民間賀喜，都隨禮。壓歲錢，也是一種紅包。但我們把他作為一種年俗文化。我們的孩子，從小就接受紅包，長大了，收點紅包也就習以為常。唐懷明問，嚴老，您認為是不是這樣？
嚴半鶴愣了一下。腦門上的青筋凸得更高了。忽然，他坐得筆挺的身子軟下去，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我老了，腦筋轉不動了。你提出的這些問題，得靠你們這一代人去回答。
這時，辛水柔從廚房探出頭來，笑道，唐市長，你不要和我外公高談闊論，累著了我外公，我可不饒你。
嚴半鶴無力笑起來，不礙事不礙事。
唐市長，您看，把我外公累的！您幫我收拾桌子，擺菜，準備吃飯。
唐懷明沖嚴半鶴笑笑，說，我去幫廚。前輩，您休息一下。
吃罷午飯，唐懷明一看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半了，趕緊告辭。
辛水柔送唐懷明走向樓梯，說，唐市長，您該做第三次催眠治療了。如果今晚有時間，我就來你下榻的賓館，給你做一次。
唐懷明想起同易麗娜激情踫撞的一夜，眼楮一亮，說，辛博士，催眠治療真的效果不錯。
嗯？您有感覺了？
唐懷明哪敢說出與易麗娜的一夜*，含混地說，有點感覺了。
辛水柔的臉龐上泛起溫柔的光芒，小聲說，反應還是很慢。唐市長，再有幾次治療，就完全正常了。
唐懷明一想，辛水柔真神醫也，連那里反應慢都能準確地說出來。不錯，同易麗娜的確十分努力，才達到效果。如果不是易麗娜萬般風情，也許更慢。看來，還得听辛博士的，徹底治愈。唐懷明十分高興地說，好。今晚我住下了，就給你打電話。
辛水柔溫柔地微笑了一下。嗯，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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