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讓她們將藤椅抬到地勢略高些的亭子內,說是讓娘親曬太陽,可讓她在陽光下沒遮沒掩的曬身體受不了,坐在亭子里感受下陽光,呼吸清新的空氣就很好。
杜鵑放下藤椅即刻揉了揉肩膀,她在鎮國公府內好歹是少爺的丫鬟,身嬌肉貴的,何曾做過粗活累活,像她這樣的丫鬟比得上富足人家的小姐,只覺心中有些不滿,不情願呆在凌霄和她娘身邊伺候,但想到少爺的囑咐,又不得不听命于凌霄,寸步不離。
凌霄看出了她的不滿,借機支開她,對綠荷道︰「你帶杜鵑到園子里四處逛逛,這里雖比不上國公府,但也有幾處景致還不錯。」
綠荷馬上會過意來,拉著杜鵑出了亭子,跟她套近乎道︰「我從小在這里長大,走,前面有處地方景致可美啊,還有歇腳的石椅。我再去廚房給你拿些糕點,我們自己邊吃邊聊多自在。」
「不行,那少夫人誰伺候,萬一有事,我們難逃責罰。」杜鵑不肯去,還想回亭子里。
綠荷拽著她不放,笑道︰「你不愧是少爺教的,對主子真盡心。論外貌氣度都比那什麼舞姬要強百倍,以後你遲早也會被少爺收房。」
這話說到了杜鵑的心坎上,她從小跟在羽宏身邊伺候,心里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成為他的侍妾,一生都呆在他身邊。
照理說少爺成親後,就可以將她收房的,但是少爺已經納了兩個妾,也沒有輪到她。
她的願望似乎近得觸手可及,可又到如今毫無著落,若少爺再不收她,過兩年她就會被鎮國夫人配給家中的奴僕,或是府外的什麼人,所以至從少爺成親後她心里總是焦急不安的。
「綠荷,你板子還沒挨夠吧!這張嘴又胡說八道的,看我不撕爛它!」她表面上還是羞澀的怒嗔道。
綠荷趁她想著自己的心里,拉著她繼續往前走道︰「姐姐饒了我這遭吧,不過你以後真有了姨娘的身份,別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就行。」
「你還亂說!」杜鵑伸手作勢要去扯她的嘴。
綠荷擋著她道︰「不說了,不說了,前面就是小瀑飛流的景。少夫人陪著娘親說話,還有其他丫鬟伺候,能有什麼事。你第一次來相府,理應讓我陪你逛逛,不用跟我客氣。」
杜鵑也確實不想呆在少夫人的娘身邊,久臥在床的人身上有股說不清的難聞氣味,她聞著就想作嘔。
再說這是少夫人的娘家,照理也出不了什麼事,便沒再拒絕跟著綠荷踏著一地的落葉去了。
凌霄看綠荷帶著杜鵑已走遠,又對剩下的兩個丫鬟道︰「你們去廚房給我和大夫人做些茶點來,我們要在這里多歇會。」
「是。」兩個小丫鬟連忙听吩咐往廚房方向去。
她的娘親凌茉兒雖身體不好,但腦子還不糊涂,只剩下她們三人後,問道︰「宵兒,你把人都支開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跟娘說嗎?」
「也沒什麼要緊的。」凌霄自然的笑了笑道,「還不是羽宏,那次他來看過您後,知道您長年臥病在床,想盡點孝心。他听說京郊的魚台寺里有個和尚醫術高明,只是那和尚一心隱身在寺中修行,不願踏入凡塵半步。若找他醫病,病者須親自到魚台寺。羽宏的意思是想接您去治病,興許能治好您那些陳年舊疾,也可順道到府外散散心。」
凌茉兒看著她,總覺得她的眼神有點飄,與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了解,凌霄在想什麼,她還是能猜中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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