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揉了揉眼楮,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有些臉紅的問︰「雨萱,我的袍子呢?」
雨萱拿起一件月白色銀線秀百合花圖案的薄襖裙袍,道︰「將軍走時說讓夫人穿這身衣裳,把那男人的袍子給扔了。」
「隨軍不是去打仗嗎?穿這樣的裙袍怎麼騎馬?」凌霄還以為今日又要和羽宏一起騎馬。
雨萱笑了道︰「將軍給夫人弄來了一輛馬車,夫人只需坐在馬車上,同大軍一起行進。不用跟著將軍騎馬顛簸,而且將軍一早就領著一隊輕騎兵出發了,奴婢估計是要偷襲吐渾人在平州城外的營地。」
「你是說平州?這次交戰的地方在平州?」凌霄有些激動的問,沒想到跟著羽宏還是能到平州。
雨萱點點頭,為她穿上這嶄新的裙袍,道︰「眼看臨近冬季,幾個不受吐渾可汗控制的吐渾部族聯合起來想打入平州城搶奪糧食棉衣過冬,已包圍平州城月余,但還沒攻下。將軍這次當先鋒就是要去打退這群吐渾的烏合之眾。」
凌霄認真的重新打量雨萱,見她早已換下了昨夜鮮亮的衣衫,一身青灰色家常衣裙,頭發綰起,素顏無妝,美得清純又干淨,與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覺完全判若兩人。
而她對邊關的戰勢,敵我之間的狀況也很了解,恍惚感覺她不像是簡單的軍奴。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是將軍臨走前告訴你的?」凌霄已穿好衣衫,自己想將頭發隨意綰起,含笑問。
雨萱的目光有絲閃躲的道︰「不是,將軍臨走時只吩咐奴婢照顧好夫人。這些都是奴婢從將士的談論中听到的。」
「哦。」
她趕緊幫凌霄梳頭問︰「夫人想梳什麼發髻?」
「就梳和你一樣的,不用太復雜。」凌霄思量著雨萱畢竟在軍營呆了一年,能知道這些也不奇怪,有雨萱陪在身邊打探消息,總比她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她們剛收拾停當,大軍便拔營繼續向北行進,平州位于大興的最北面。
凌霄以前听九叔說過,那里不似京城這般山明水秀,所見之景全是大氣磅礡的大山大河,在與吐渾的邊界處還能遠眺一望無垠的沙漠,她心里早就十分向往去親眼看看那不同的風景。
雨萱陪著她坐在寬敞的馬車內,她撩開一截車簾,對路上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新奇。
也不知羽宏是怎麼弄到如此氣派的馬車,里面臥榻全是舒適的錦緞制成,車里還備有可口的小吃,解悶的小玩意、幾本閑書,甚至還有取暖的火盆。
坐在上面凌霄完全不覺是在急行軍,倒像是出游。
大軍已離開了平原,在群山中穿行,高低不平的山路讓馬車開始上下顛簸晃動著。
「啊!」
「賤/人,給老子爬起來,快點走!」
「軍爺,奴婢的腳,腳好痛,崴傷了,求你讓奴婢休息一會。」
只听啪啪幾聲鞭響,「少嗦,給老子快走,再不走老子就砍了你!」
前面不知為何響起打罵和哭鬧聲,凌霄坐得馬車及大軍最後面的一隊人都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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