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了西涼月和西涼丹各自的賞賜,都不貴重,西涼丹很不屑地撇撇嘴。
西涼茉暗自輕嘆,這本家果然日子越來越艱難了,記得當初就是西涼霜過來也有不少精致的賞賜。
西涼茉讓白蕊接了,才起來,西涼丹和西涼月則站到了韓氏身後。
鳳姐便笑吟吟地想要牽她的手上前一一為她介紹其他人,只是西涼茉並不肯讓她牽住自己的手上去,只站在原地笑而不語,鳳姐手上一僵,但立刻簡單地介紹了其他人,什麼三叔叔、四嬸嬸、五姑姑的一大堆。
介紹完後,西涼茉微笑著向左右兩邊福了福,算是行了禮︰「各位長輩,西涼茉有禮了。」
這些人本等著西涼茉上來見禮,也好給她個下馬威,順帶滿足自己得到郡主拜見的虛榮心。
如今見西涼茉完全不買賬,不免臉色都有些不豫。
有一個嬸嬸便陰陽怪氣地笑道︰「喲,這可不敢,您不但是御封郡主,又是未來的赫赫王妃,我們這些沒品級,沒封號的如何當得您的大禮。」
「哪里,三嬸子見外了,茉姐兒素來溫柔,最重孝道,在家里自然是按家中排輩行禮,怎麼會如外頭那些不懂規矩的拿架子。」韓氏隨即笑笑,看向西涼茉。
此言竟是在逼著西涼茉給這些人行禮了,這禮一行,她再高貴的身份,也落實了比這些人低下的地位,對方要拿長輩禮數來壓著她做事,她也不好反駁。
可若她不肯行禮,就是不孝,拿架子,不懂規矩。
西涼茉柔柔地一笑,聲音不卑不亢︰「咱們西涼世家素來是鐘鳴鼎食、禮樂詩書傳家,茉兒自然不是那不懂規矩的,只如今茉兒到底有皇家封號在身,等各位叔叔嬸嬸依朝矩行禮,茉兒自然要一一給長輩們還禮的,省得咱們家落了不敬朝君的名聲。」
此言一出,西涼本家所有人臉色都是一僵,若是按照朝規,確實也該先行朝禮以敬朝君,尊卑分明,然後再以長輩晚輩之儀見禮,可他們一向自負本家地位高于旁支,心高氣傲,怎麼肯對一個小丫頭行禮?
余老太君不由擰了眉,不悅地看向西涼茉。
鳳姐看著氣氛不對,忙笑著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孫媳婦先帶郡主出去走走,內院里的姑娘們早就盼著郡主來呢。」
老太公一掀眼皮,冷淡地點頭。
西涼茉就在鳳姐的引領下行了禮,退了出去。
「你養的好女兒,好大的架子。」余老太君對著韓氏冷冷地一杵拐杖,西涼家其他人都有些憤憤地望過去。
韓氏瞅瞅一邊坐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靖國公,她似有難言之隱地苦笑︰「老太君,茉姐兒性子向來矜傲,又是個有主意的,佷媳有時也是做不得主。」
「做不得主,她還敢忤逆長輩麼,明日嫁到赫赫去,不丟盡我們西涼家的臉面。」余老太君臉色更加不好,在西涼家里,從來長輩都是說一不二,甚至定人生死。
「老太君,茉姐兒未必願意呢。」韓氏有些為難地道。
「不願意,從來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讓她去就得去,已經給她天大的臉面,還敢抗婚不成,無言,你如何教養出這樣粗鄙不知禮數的女兒。」余老太君冷肅的臉已經帶著隱約怒意。
韓氏心中得意,臉色卻仿佛歉疚似地望向靖國公。
靖國公面無表情地道︰「嬸嬸,這與赫赫和親的人選,不是還在商議中麼。」
「商議什麼,就定了這丫頭,嫁到那里去也好磨磨她那輕狂的性子,一個忤逆不孝的丫頭留在跟前礙眼,倒不若嫁出去了還能為家族做些貢獻,就這麼定了,若她敢抗命,休怪我以族規處置。」余老太君怒道,她向來在西涼家族中都是不可違抗的存在,連老太公都不敢和她對著干,性子固執死板又暴躁,最見不得小輩春風得意。
到了院子的梅花林里,等著鳳姐去領那些本家姑娘過來,西涼茉忽然問身後不知何時跟來的西涼月︰「月兒,那赫赫王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曾問過何嬤嬤,何嬤嬤也只知道赫赫君主每一代都要求娶天朝貴女,而從太祖皇帝開始一直都是西涼家里的女兒出嫁和親,直到出嫁的女兒死了,再求取下一位西涼家的貴女當王妃。
這一次是八年前的本家嫁過去的庶女四小姐玉兒大妃死了,所以赫赫王才來再次求娶。
西涼月猶豫了一會,才低聲道︰「月兒也是道听途說,這赫赫原本就是我鄰國最蠻荒苦寒的一地,當地游牧之族比犬戎還要凶悍得多,而且女子少,為了免去他們總來騷擾,天朝除了每年給對方錢物,還要送女子過去,這赫赫王妃听著好听,其實嫁給赫赫王之後,等于他們所有王族男子的禁臠,不論是父兄叔伯子佷都可享用,只為留下子嗣,嫁過去的西涼家女兒為了父母不被連累,受盡屈辱卻不敢自裁,直到熬干了身子而亡,通常都活不過二十。」
「活不過二十,那上一任王妃幾歲嫁過去?」西涼茉一愣。
「十歲,听聞是最不受家主寵愛的姬妾所生。」西涼月搖搖頭,仿佛極為害怕。
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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