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輕輕的拂去散亂在我後背的長發,隨後清涼而帶有異香的藥膏隨著他手指的滑動,抹在了我背部的傷口上。從我微微聳動的肩膀上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手指落在我抖動著的睫毛上。
「為什麼要流淚?你應該學會習慣我。」他沉聲說。
移開壓著我的膝蓋,他把睡裙上半部分拉回遮住我的後背。
藥膏迷醉的氣息又開始侵襲,我一聲不吭地閉著雙眼,臉頰緊緊地貼在被我的淚水濡濕了一大片的雪蠶絲枕上,直至感覺到他的唇靠近我,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微涼的吻,隨即腳步聲轉向門外——
我不知道啻風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到了葉茉有大把的時間他可以用來馴服我,沒必要在我養傷期間把我逼得精神恍惚,次日進來替我敷藥的是他的侍妾旋梧。
比起前一天,她的臉色微有些蒼白,細長瑩白的頸部很明顯留有數處褐色的痕跡,不用說是啻風的咬痕,只不過昨晚他顯然比往日需求得更猛烈。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同情,慶幸那男人帶著侍妾,不至于來強行索取我的身子,而同情……這女人需要嗎?
在冰堡的那幾天,我已發現啻風的這些侍妾,盡管被摧殘被無情地蹂躪,可還是把躺上主子的大床當成是一種得寵的榮耀,希冀著有一天主子開始想要繼承人,能夠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地位自然也大不相同。而像旋梧這樣美麗的女人,恐怕祈求的是得到真心的眷戀,最能夠終飛上枝頭做鳳凰,而至于我在她眼中成為了那個把她最炫目的夢想撕碎的罪人——表面恭順溫柔的這女人,從她的眼底我分明看到的是羨慕、鄙夷以及強烈的敵意,這樣的目光在宮中時我早已習慣到無視。
為了盡量減少和啻風接觸,我幾乎完全躲在臥室,但牆上滿掛的猙獰獸顱卻常常讓臥躺在榻上的我猶如芒刺在背,睡眠時常常會突然驚醒,以至于被啻風勉強下喝了一堆補血養身體的營養湯料美食,卻依舊面容蒼白神精萎靡。
直到有一次啻風很突兀地闖入臥室,注意到我仰起臉驚恐地掃過牆上的猛獸頭顱,這男人總算瞧出了端倪,于是滿牆的頭顱都進了儲藏艙。為了讓我散心,他按下臥榻邊的一個按鈕,天花板、牆壁穿插著移開,前方、頭頂的飛船內壁竟然完全是透明的,我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宇宙中,絢爛的星光、仿若綻開煙花般璀璨的星雲在前方緩緩流動……我震撼于眼前瑰麗壯觀的景致,如夢似幻,整顆心在這神秘廣袤的空際中變得異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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