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獄的一樓活動大廳,聚集著一大堆自由活動的囚犯們,他們要麼是聚在一起熱烈的交談著,要麼就是晃晃悠悠的在活動大廳里沒有目的的閑逛著。
而就在這樣的人群當中,懷雅特、羅蘭斯、馬洛三人則是選擇在一處沒有囚犯活動的地方後背靠著牆壁,討論著他們的一些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必須要先得到能打開我們牢門的鑰匙,等我們能走出牢房後咱們就可以在晚上趁警衛們不備時放倒他們。」馬洛眼楮不停地轉著,十分警覺的說道。
「然後呢?」羅蘭斯攤了攤手,「我們還得想辦法爬到五樓頂層上把那個‘詭之石’給毀掉!那玩意兒還真礙事兒!」
羅蘭斯的情緒有些激動,如果不是那‘詭之石’過于珍貴而且還對于能力者有一定的控制性使得馬洛與羅蘭斯不得不把那東西徹底毀掉,所以兩人的逃月兌時機一直拖到了現在。
懷雅特的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地尋找著,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兩名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兩名囚犯身上,看起來非常的謹慎。
懷雅特冷笑了一聲,沖著那個方向輕輕昂了一下頭,示意兩人看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囚犯。「總感覺他們不像好東西!」羅蘭斯直言道,但卻遭到馬洛的一聲嘲笑,「在監獄里的囚犯有哪一個是好東西?」
懷雅特苦笑著搖了搖頭,「等著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便拍了拍雙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靠近那里。
走近時,懷雅特才看清楚兩人的容貌︰其中一名囚犯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眼眉的眉頭一直到下巴的右下方。另外一名囚犯的樣子相對來說正常了一點,但他如盜賊一樣游離的眼神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曾經從事過什麼工作。
在這兩人的旁邊有一些囚犯聚在那里熱烈的交談著,懷雅特便混進里面以不讓那兩人察覺並且開始偷听兩人之間的對話。
「嘿!你知道麼?今天晚上‘五人黨’這五個人中的老大要來咱們這個監獄來視察,但听說那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要來這個監獄來看一名叫做懷雅特的囚犯,你說這怪不怪?」
那刀疤臉听後臉立即變了色,雙手激動地比劃著,「懷雅特?哦,我听說過那個家伙!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現在聯合軍不得不對他多加提防了啊!」
另外的那名囚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對著混在這邊人堆里的懷雅特昂了昂頭,「小點聲!那家伙就在那塊兒,小心他听到後一急眼把你給弄死!」
刀疤臉笑了笑,攤開雙手道,「好,就當我沒說,總行了吧!」刀疤臉說完之後又往另外一名囚犯身邊湊了湊,「好了,說正事兒。你猜猜我偷到了什麼?」
「什麼?不會是你偷到了隔壁牢房里的那個暴脾氣的內褲吧?」這囚犯一臉不屑的說到,但當刀疤臉小心翼翼的從衣服里拿出一大串鑰匙的時候,他的表情凝固了。
「鑰匙!你偷到了鑰唔!」這名囚犯不敢置信的大叫道,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刀疤臉捂住了嘴,「噓小點聲!如果你想逃出這里的話就把你的臭嘴給我關嚴嘍!」
那名囚犯掙扎著想把刀疤臉的手挪開,刀疤臉這才松開自己的手,一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听好了,這串鑰匙是我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弄出來的。而且在這段時間我可能被獄卒們懷疑了,這串鑰匙先放在你那里避一避」
刀疤臉說完迅速地把那串鑰匙塞在了另外的那名囚犯的衣服里,冰涼的鑰匙貼到囚犯的身上讓這名囚犯差點叫出聲來,但卻被刀疤臉一把按住,低聲道,「很好,就是這個樣子,你就這樣把這串鑰匙帶回你的牢房,等我這塊兒風頭過了以後我再把鑰匙拿回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能逃出去了!」
刀疤臉怪笑著拍了拍這名囚犯的肩膀,把一個重擔放在別人那里讓他輕松了不少。
為了不讓獄卒們懷疑,兩人立即分開了。刀疤臉一臉的若無其事,在大廳內四處閑逛。而另外一名囚犯則是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牢房。
這一切懷雅特都看在眼里,在他的腦海里迅速的閃過一個想法——沒記錯的話,我的牢房是213,羅蘭斯是214,在閑聊時羅蘭斯曾告訴我馬洛是223號牢房。很好
懷雅特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隨後他轉頭看向仍靠在牆壁那里的羅蘭斯與馬洛——顯然這兩人已經明白了懷雅特要做一些行動了,而他們也放心的點了點頭讓懷雅特去做。《》
再一次懷雅特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漫步跟在那名囚犯的身後。
明顯的作賊心虛,那名囚犯邊走邊向四周看著,好像是在懷疑是否有人在跟蹤著他。但接下來懷雅特該如何把鑰匙偷過來呢?
就在這時,懷雅特注意到這附近也有一些獄卒在那里互相的交流著,還不停地沖那名囚犯使眼色,想必是他們也注意到了這名囚犯的奇怪舉動。
必須趕快下手,如果這鑰匙被獄卒們發現並拿回去的話就什麼都白費了!「可惡」懷雅特咬了咬牙,只見那名囚犯閃身進了一個偏僻的小角落里,便也大步跟了過去。
原來這名囚犯心慌得很,想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緩一緩,否則自己一定得慌死。也就在這個緩頭,懷雅特也閃身進了那個角落里,對著那名的囚犯的腦袋就是一拳,然後又對著肚子踢了一腳,對方就如同爛泥一樣軟塌塌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如果這里伙食好的話,估計他還會有還手的機會。」懷雅特蹲來將藏在囚犯衣服內的鑰匙拿了出來。
將他們三個人牢房的鑰匙取走之後,便重新把那一串鑰匙放回到這昏迷的囚犯身邊——直接放在他的手上。
然後大步的離開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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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牢房內小小的鐵欄窗,看著朦朧的月光射進這潮濕陰暗的牢房,懷雅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懷雅特雙手抱著頭呆呆的坐在粗糙冰冷的石床上,呆望著牢門外走來走去的巡邏獄卒,不時地傳來幾聲囚犯們哀怨的嘆息聲與歇斯底里的呼喊聲。
響亮的大門關閉聲在監獄內久久回蕩,只听得清脆的靴子踏地聲離這里越來越近。這時,走過來一名手持警棍的獄卒,用警棍狠狠地敲打著牢門並且厲聲道。
「嘿!美麗的女士,哈哈!听著,赫爾曼長官(惡名昭著的五人黨的老大)要見你!你給我放老實一點!」這名獄卒說完之後又敲了敲懷雅特的牢門,很詭異的怪笑了一下然後慢步走開。這時,一名身著深藍色底色黃變的聯合軍軍官長袍,頭戴深藍色底色紅邊的三腳帽,漫步走到懷雅特的牢房門前,雙手背在身後看向牢房內。
他烏黑的雙瞳盯著坐在石床上的懷雅特,隨後他長呼了一口氣,身體向前傾了傾對身邊的一些獄卒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想和懷雅特先生單獨談一談」
待那些獄卒都走開後,這個叫做赫爾曼的人用他渾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對懷雅特說道,「你感覺怎麼樣?如果感覺環境太差可以和我提意見。」
懷雅特根本就沒有理他,僅僅是翹了一個二郎腿一臉不屑的看著赫爾曼。
赫爾曼討了個沒趣兒,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牢門前,坐在椅子上對懷雅特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關心你,即使是作為敵人的兩人,我仍是對你有濃烈的興趣。」赫爾曼微微眯了眯眼楮,低聲道,「你有很強的意志,也有很高尚的信念,但我覺得你所處的位置有些太低了,對你這麼一個有戰斗天分的人實在是浪費!無法理喻的浪費!」赫爾曼揮舞了一下雙手,隨後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透過牢房天欄窗的月光下的懷雅特,他在捉模著懷雅特心里在想什麼。
最後,懷雅特稍稍抬了一下頭,迎上了赫爾曼的目光,「你是什麼人?」赫爾曼冷哼了一聲,「看來我的影響力還不夠大,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
赫爾曼說這話很放松,最後笑著說道,「赫爾曼•曼克里,‘五人黨’的領頭人,隸屬于聯合軍,為您效勞,懷雅特先生。」說完,赫爾曼還很優雅的攤了一下雙手。
「哦」懷雅特微微點了點頭,這時,從隔壁傳來羅蘭斯冰冷的聲音,「五人黨,那個惡名昭著的組織!那是由五名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五名大將組成的一個組織,他們的權利僅次于聯合軍的總領導人。」
赫爾曼在一瞬間就注意到了懷雅特牢房內牆上的那個破洞,相必聲音就是通過這個洞發出來的,他不禁笑道,「嗯,這位先生說的很對,我猜這位先生就是被稱為‘貓鼬’的羅蘭斯•賈克吧,真是很抱歉沒有與您打招呼。」
赫爾曼說完優雅的做了一個道歉的動作,羅蘭斯的回應卻只是冷哼一聲。
赫爾曼對此並不在意,「那麼,我想我應該道出我來這里的真正目的了。」赫爾曼撓了撓臉,突然變得一臉嚴肅說道,「懷雅特先生,我想在此勸告你一句︰你走這條路是完全沒有任何希望的前途的!用不了一周,我們的軍隊就會對‘ER’進行總攻!到那時,我們新式特殊武器‘神鳥’就會在戰場上發揮它的真正作用——它的殺傷力是極其可怕的!盡管他只是一台巨大的弩,但它射出去的一支箭足以將一扇巨大的城門擊穿!你們是毫無勝算的!」
懷雅特听到這兒不禁雙拳攥緊,怒目瞪向赫爾曼,他已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但他做不到完美。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劃過,他知道自己將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就是赫爾曼•曼克里,盡管他的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頗有紳士風度,但他卻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只是很危險的,盡管懷雅特與她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他可以感覺到——對方不是能力者,卻有著極大的氣場!一種表面上看起來輕輕松松但實際上卻給人帶來巨大壓力的氣場!
「到那時,你將會感到絕望,懷雅特先生,那是你無法避免的。」赫爾曼越來越強,懷雅特的心也隨著他的語調提得越來越高。
「總有一天,你會與我在戰場上戰斗!到那時,你就會明白你所做過的一切都是徒勞無用的!你所盡力守護的只是一種吹彈可破的人們脆弱的心靈!守護他有什麼用處呢?只有絕對的征服,絕對的服從!那,才是真實的世界!」
赫爾曼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只只鋒利的箭射進他的心里,赫爾曼絲毫沒有給懷雅特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
「在你的眼里,自由是什麼呢?讓我告訴你!自由就是混亂!而征服就是安定!你不得不面對這一事實!」赫爾曼說完慢慢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仍是雙手背在身後,「那麼,我想今天的談話時間已經夠長了,雖然不知道這些話有什麼作用但是懷雅特先生,總有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天!你我要在戰場上決出一個贏者!到那時,來看看咱們到底誰是對,誰是錯,誰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完,赫爾曼對懷雅特微微低下了頭,「祝你晚安,懷雅特•蒂克亞斯先生。」然後大步走開了,又一次,大門的關閉聲響了起來。
大門關閉聲的回響完全消失後,整個監獄的燈都熄了,懷雅特慢慢的走到牢門旁,開始了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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