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寒清道友你真是太太幸運了!」還好青萍留了點口德。
寒清臉上仍然掛著笑,「直接說倒霉就是了,何必如此。」他也收回了身上的氣勢。
「倒是仙子的魄力真是讓在下佩服啊,沒想到在那樣必死的局面下仙子還能活到現在。也就不難理解為何會被萬里追殺了。」他背起手來回踱了幾步像一個真正的書生,「倒是在下,在自家門口竟然也會被牽連,個中滋味哪是‘倒霉’二字能道得出的!」
青萍總算是止住了笑容,「是青萍連累道友了,如果道友當時現身的話也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局。」心底卻在冷哼,還不是想著兩敗俱傷,黃雀在後?活該!
「關于黑衣人在下或許能送給仙子幾分線索。」
「是什麼人?」
之後林子欣他們就听不到任何聲音了,只看到寒清說完臉上魅惑地一笑,青萍一怔後臉上表情大變。
她問月璃︰「他們在講什麼?」
「可能在敘舊吧,我也不知道。」
青萍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無奈地笑笑,「終歸是為人徒作嫁人罷了。」
「何出此言?」寒清問。
她慢慢道來,「當年他們機關算盡無非是為了我身上的白玉牌。實不相瞞,此玉牌確實是上界之物,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寶物,我能活下來,也是因為這玉牌的原因。落入空間裂縫中時我只余一半元神,虛弱的很,在空間中飄蕩千年,元神竟然幾乎痊愈了。可穿行在虛無空間內實在實在是難以忍受的清冷,無意中發現一處有生命的星球,這才隨著玉牌進入這個世界,你們口中所說的地球。」
寒清此時才感到心里有些平衡。「哦——,真不愧是被譽為修真界最有潛力的修者,能忍受千年的寂寞。」
青萍耷拉著眼看了他一下,譏諷道︰「倒是道友,這千余年來過得相當精彩呀!」
「確實如此!」寒清大言不慚地說。
隨後兩人很有默契地看向林子欣他們。
林子欣也真想學月琪的樣子躲在某人身後,可是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故作鎮靜地咳嗽一聲問︰「兩們前輩有何指教?」
話剛一出口,手就被月璃拉住,不知是誰施展法力要將她拉到他們身前。她死死抵擋,身體卻還是一步步向前移動就像剛才月琪那樣,怕是抵擋不住的時候會被瞬間抓在手里。他們兩人十指緊扣,共同抵抗這股力量。
「先祖,你要做什麼?你答應過我的!」月璃氣憤地說。
寒清只是風清雲淡地笑著沒作任何解答。
兩人被慢慢地拉著向屏風處拖行,不知道到達他們面前時會發生什麼事,心里卻都明白︰怕不會是好事!
林子欣艱難地說道︰「你全力抵擋一下,給我一點時間,我有辦法。」
月璃點頭,費力地將她護在身後,一個人面對這股力量。
她現在是真躲在他身後了,自尊什麼的沒時間多想。將紫焰喚出慢慢覆蓋全身後,控制著紫焰一點點地渡到月璃身上。紫焰一出這股吸力變得小了很多,當紫焰爬到月璃身上時,他藏在身上的小玉瓶突然飛出來,在他們面前爆開後,里面那一小撮紫焰也加入了其中。最後這小撮紫焰引著其它火焰也布滿了他的全身。
當他們身上紫焰沖天時,吸力再也感覺不到一分。然而他們的距離也只有數米,不管是不是紫焰的功效或是對方突然停下,這個距離對他們都很有力。青萍的元神是怕紫焰的,那麼對同樣是元神狀態的寒清也自然有用。
月璃對她一笑道︰「多謝!」
「謝的應該是你,那麼客氣干嗎!」林子欣回道。
這時寒清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妖焰’!終于明白仙子的意思了,果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青萍苦澀一笑,不語。
小咪這時卻又被抓到寒清的手中,小咪像是失了心智,完全變成了一個死物似的,任憑他抓在手上。
林子欣眉頭一皺,「小咪!」
「小子,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的來歷啊?」他面色不善地問月璃。
「小咪只是一台智能電腦,僅此而已。」
「電腦啊,用什麼材質做的?」
青萍倒是對他說起這些現代名詞一點都不陌生的樣子,特意高看了幾分,兩人果然是差了一千多年的經歷呢。
「這——」月璃回答不出來,是無法回答。
「我來說。」林子欣插話道,「這是用安息香的葉子為主料做的,大腦部分加了一點安息香的汁液。別跟我說安息香有多麼多麼的寶貴,這些青萍已經說過了。順便跟你提一下,這台電腦是我的,材料也都是我準備的。你就痛快地說出你要想什麼吧,我們不熟所以就不跟你敘舊了。」她一口氣說完,覺得感覺良好。手卻使勁握著月璃的手,渾然不覺顫抖地厲害。
月璃也震驚地看著她,反握住她顫抖地手,笑道︰「算你狠!」
「哈哈哈!有意思,怪不得能讓青萍吃癟呢!」他笑道,一改嗜血的邪性變得很是溫和。「有沒有興趣做筆交易?」
她也隨之一笑,「好啊,交易什麼的我最喜歡了。是不是呀,仙子姐姐?」
「呵呵!子欣妹妹自己拿主意就是了。」青萍以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很好!比我家那個不孝子孫強多了。」他看著月璃說出這句話,「我畢竟在地球上生活了1200年,知道1200年前地球是什麼朝代嗎?」
「唐朝,這誰不知道。別說你以前跟某位大人物怎樣怎樣,都已經過去了,人要往前看。」她回答道。
「沒錯,可這麼多年來,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勸你們小輩一句,地球上那些所謂的密境就別去了,多少年前我都搜過了。」
林子欣皺皺眉頭,她還正有此想法呢,說不定還能尋個什麼寶物出來,沒想到被這妖怪搶先了。
「你想要什麼?」她問。
暗中收到月璃的傳音︰「別被他騙了,他可是很會演戲的。」
她對月璃搖頭示意不用擔心。心想︰「原來你的演戲天份是遺傳自他呀,不愧是一家人。」
「這就對了,這個秘密可是我用千年的時間總結出的,為此也付出了血得代價。對你們都會很有價值,我家那笨小子都不知道。我第一個告訴你,是不是很有誠意呀。」
未等林子欣回答,青萍走到她跟前說︰「收回紫焰吧,他不會對你們怎樣的。寒清道友啊,看來這一千年間你學了不少好東西呀。」
「自然!這里有句話叫做‘與時俱進’!青萍,你在修真界的那一套,在這里已經落伍了,好好補補這里的常識吧!」他用言語狠狠地譏了她一番。
「哼!」青萍身上靈光一閃回到元神狀態。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答應你便是。」林子欣說道,她有什麼可以讓他們窺覷的呢,無非是最需要滋養元神的東西而已。
「看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這就好辦了。以後把東西交給我家那笨孩子就是了。」
他背過身去看著牆上的畫幽幽地道來。
「當日被空間黑洞吞噬後卻沒有就此死去,而是到了這樣一處空間。雖然在虛空中受了點傷,卻無大礙。那時天地間的靈氣也沒有如今這般稀少,可還遠遠比不上修真界。此後我一邊養傷一邊尋找回修真界的路,可是等我傷好之時,突然降下天雷來,當時並沒有覺得不同。我們妖修每次進階總會伴隨著天劫,還以為是要進階了,誰知天雷卻一直不斷,無論度過多少次仍會被雷劈到。」
她跟月璃對視一下,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解,她心道︰「不會是你壞事做多了吧?」
「後來被雷劫追得沒辦法了,只好將身上的氣息收斂,直到收至築基大圓滿時天雷才散去。哪怕是剛剛露出結丹期的修為也會招來天雷,而那天雷完全是與你不死不休的態度。我曾親眼看見過一條超過結丹期的惡蛟度天雷的場景,直至惡蛟被劈死才作罷,沒有休息一說。」
他略一停頓又道︰「所以地球上沒有超過結丹期的高手,而如今就算是築基初期也少見。」
林子欣忍不住問︰「後來呢?」如果這樣的話,難道她也只能修到築基期了?
他轉身後看著月璃告誡他,「在這個星球,一味提升修為並不是最重要的。」
月璃低頭,「是,先祖。」
「然後呢?」她再問。
青萍也豎起耳朵听,這對她同樣重要。
「呵呵,後來我也只能將修為停在築基期了。」他詭異地笑道,「可是卻發現修為真的一天天在消失,直到真正停在築基期。」
「為什麼會這樣呢?」眾人一起問。
他似乎很期待看到這一幕,笑道︰「這就是這片天地的奇異之處,只能容納低于結丹期的生靈。高于這個界線的話都會被抹殺!」
「你們一定想問為什麼?千年來我探訪過這里的各地,各族。發現在這里各族都能共生在同一片天空下,分別有著自己的文明,這在修真界中是看不到的。所以我推測這里很可能是被天神遺棄之地,才有著這麼多的種族。靈氣才會如此匱乏,斷絕了人們修煉的可能性,在這里的人,只能慢慢老去。當生老病死被認定是一種自然現象時,他們也就沒有追求永生的念頭了。」他眼神閃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