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拉了拉少年衣袖說︰「哥!」
少年忙哦了一聲,將身上布包取下來掛藕荷身上,「幫我背著。」然後背起林子欣沿著來時路返回。
「哥,我覺得這小仙子就是我們福音,你看這‘離落草’多好,足足有十幾棵呢!」藕荷後面嘰嘰喳喳地說著翻看包里藥草,她臉上掛著無比開心笑,「這下不僅娘病有救了,我們一個月米糧也不愁了。」她咯咯地笑起來,覺得這路一點都不難走了,竟然咚咚咚地跑到少年前頭去了。
「好了,你慢一點。」少年擔心地說。「等阿爹打獵回來,我們好好吃一頓。今天天還早,我回去就給娘抓藥去。」
「嗯!」
下了這山坡後就感覺不到風了,太陽照雪地上,顯得特別溫和,兩人鼻尖上都冒出汗珠來。
月璃包里一直觀察這邊情況,少年他們腳力很,看得出來他們經常出入這片山林。眼下這里已經不再是成片成片森林了,隱約有人走過小路上雪也是越來越少。待遠遠看到有田地時,幾乎已經看不到雪存了,地上濕漉漉想是這雪剛剛化掉。
這是哪里呢?
月璃一直沉思,他腦海中找不到與他先祖地圖相對應地方。走了近一個多小時才隱隱看到村莊。
這是一處只有十幾戶人家組成小村子,山腳下顯得無比寒磣。看到村子後兩人越走越,很就來到村頭,兩個村頭玩耍小孩子馬上圍了上來,左一句又一句地問著。
「芋頭哥,藕荷姐,你們今天回來得真早。」
「藕荷姐。這是誰呀?」一位跟藕荷差不多大小姑娘問。
藕荷嘻嘻一笑道︰「一個迷路孩子暈倒雪地上了,我們想先把她送回家。一會我哥還要出去呢。」
月璃包里听到這小姑娘說這話時心生佩服,不愧是原住民。這話說得極有分寸,連少年再次外出換藥都找好了借口。
少年這時已經走出好大一段距離了,藕荷對著那小姑娘說︰「二丫,我要回去了,還要給我娘煎藥呢,有空來我們家玩呀。」
看到二丫懵懂地點點頭後,藕荷小跑著追向少年。
少年回頭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夸獎道︰「藕荷說得真好。一會我再出去就省了口舌了。」
藕荷卻靦腆地一笑,「都是娘教得好。我們回去吧,告訴娘這個好消息。」
他們家村子里頭。後面就是青石山,山上還有著一些殘雪。兩間小屋是用青石砌成,院子也用大塊青石簡單圍了起來,一個沉舊木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少年推開這木門,發出「吱呀」一聲。從屋子里傳出一陣咳嗽聲後一個婦人聲音傳出。
「是誰呀?」
「娘,我們回來了。」少年先行一步,留下藕荷後面關門。
走到屋里,少年先把林子欣放到一邊床上,又回到里屋對著正繡花婦人說︰「娘,我們今天找到了離落草了。娘病就要好了。十幾棵呢!」
婦人穿粗布衣衫也是灰撲撲顏色,臉上臘黃臘黃,听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模著少年頭道︰「芋頭啊,娘為你高興,這藥草就別浪費為我換那貴得離譜藥了。換了銀錢好好攢著,去學堂也好學點一技之長也好。」
「娘,你就別說了。這次準為你換來那藥,一吃就好!我以後就跟阿爹學打獵。」他嘿嘿笑道。
藕荷 地跑過來開心地挽起她胳膊。笑道︰「娘,我們救了一個小仙子,就外屋床上,可漂亮了。」
「小仙子?」婦人皺起眉頭問道,站起身來一個搖晃被身邊兩人扶住,急忙說︰「帶我去看看。」
兩人扶她來到林子欣身邊,婦人看著那張精致小臉再看看她衣著,頓時覺得她兩孩子救回了一個不同尋常人。可再看她那蒼白臉,毫無血色唇,母愛頓時大發。正這時林子欣夢中喃喃地叫著︰「娘,別走!」
婦人手一顫,忙吩咐藕荷︰「去熬一點熱湯,她凍得一定不輕。」
藕荷應聲去了廚房。婦人這才想起剛才藥草事,拉過少年手說︰「芋頭,你阿爹進山都好幾天了我一直不放心。你就听娘話,別學這打獵了,啊?」
少年臉上滿是不悅地神色,反駁道︰「娘,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先去鎮上換藥草了。天還早,傍晚時分我就能趕回來。」說完掙月兌她手,抓起放地上包就跑了。
「唉!」婦人嘆了一口氣,起來找出一床厚被子蓋林子欣身上。發現她手一直抓著一個包時想給她解下來,卻被她下意識抓得緊了。
婦人搖頭笑了笑,相必這包對她是很重要吧。
月璃包里也松了一口氣,他們暫時安全了。這戶人家雖然家徒四壁,但是心地還不錯。月璃包里抓了一個黃酸果吃了起來,心想,不知子欣餓了沒,他可是餓了。
沒過多久,藕荷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地湯過來,肉湯上面飄著一些蔥沫聞起來十分誘人。惹得月璃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自從築基以來就沒有為饑餓擔憂過,現受傷了反而十分地想吃可口食物。他又抓起一枚靈桃咯吱咯吱地吃了起來,幸好這包有著隔音效果。
「喲!我們藕荷可真舍得,連自己都舍不得吃肉都做給小仙子吃啊?」婦人笑著打趣道。
藕荷撅起嘴巴不滿地說︰「娘就會挖苦人!」
婦人咯咯笑著,用湯匙一點點喂給林子欣,限于沉睡狀態中她也很將這碗湯喝下,臉上出現了一點紅暈。
婦人把碗給藕荷,說道︰「小仙子還暈迷中,怎能吃肉呢?這些都給你了。」
「娘,我不是故意。」
婦人刮刮她鼻子說︰「知道我們藕荷是真喜歡小仙子,點把這些吃了吧。」
「娘吃!」她又把碗放婦人手中,兩人你推我往好一陣子,才終決定一起吃。
月璃將這些看眼里很是感動,真是溫馨一家人。希望日後能從他們身上得到想要消息,看來要等到這家一家之主回來才行了。
夜幕來臨時,少年一臉喜色回來了。
進門就把一個小瓶交給婦人,「娘,這是你藥,吃了保證就能好了。」又從懷里掏出幾塊銀子給她,「還有這個。」
婦人握著藥跟銀子嚶嚶地抽泣起來,「都是娘拖累了你們,娘得是富貴病呀,都是娘不好,要天天吃這榮養丸才不會發作。」
「娘!」兩兄妹都抱著她哭了起來。
「好了,不哭了。娘一定要把病養好才行!來,咱們吃飯吧。」婦人輕柔地為兩人擦干眼淚。
林子欣一直沉睡了好幾天,隨著藕荷娘幾個細心地照顧,她臉色一天好起一天。
這天藕荷正給她喂湯,她忽然咳嗽起來。嚇得藕荷差點將碗扔掉,忙給她擦去嘴角湯汁。慢慢地她睫毛抖,想努力地睜開眼楮。
「娘!哥!小仙子要醒來了,你們來呀。」
隨著她一聲喊叫,娘倆從內屋走了出來,這時林子欣眼楮也緩緩睜開了,她只覺得頭沉沉地,茫然地看著眼前打扮普通三人。
「子欣,子欣!」腦中全都是月璃呼叫聲。
她拍拍腦袋傳音給他,「別吵!」
她包中月璃嘿嘿笑了起來,又听到她聲音了,真好!
「小仙子,你醒了。」開心無疑是藕荷,她關切地問。
房間內燃著木柴,溫度不低,她因興奮而紅小臉上眼楮異常明亮。
林子欣翹起嘴角無聲笑了,「好可愛小姑娘。」
「小姑娘,你醒了就好。」婦人拉起她手說道,又模了模她額頭,「嗯,也沒有發燒。」
「小仙子?小姑娘?這是哪里?」
她這才打量著眼前人,婦人一臉慈祥,少年一副憨厚且透著精明眼楮骨碌碌轉著,唯有那小姑娘咧嘴笑著,是真心為她醒來高興。
她這一說話才意識到自己聲音怎麼變了,抽回婦人手中手時發現自己手小了。這才忙拍拍自己臉,掀開被子後發覺得自己是真變小了。
「子欣,你現只有七歲樣子,所以人家才叫你小仙子啊。」腦海中又響起月璃聲音。
「怎麼回事?」她輕輕說道。
「跟我那時差不多,暫時就這麼理解吧。」
她點點頭默認了這種說法。
藕荷重把被子給她蓋好,說道︰「小仙子是迷路了嗎?我跟哥哥去采藥發現你暈倒山里。」
林子欣木然地點頭,手中卻摩挲著身上包。
「小姑娘,這包一定對你很重要吧。放心,我們沒動過。」少年突然說道。
不得不說他觀察很敏銳,林子欣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好了,小姑娘再躺一會。這剛醒來身體還虛得很,一會吃飯我們叫你。」婦人一臉笑意地說道。
就這樣林子欣暫時寄身這山野人家,一邊養傷一邊跟月璃商量對測。這天深夜外面傳來陣陣狗叫聲,一個深沉地腳步聲行走這院子里,卻沒听到開大門聲音。##$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