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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師兄,你看夠了嗎?」林子欣有些不悅地問。
她身上水珠滴答滴答地落湖面上,一圈圈水暈蕩開。微風吹來,蕩起斐文軒衣袂,整個畫面看上去很美。
斐文軒沉默,他思索這小丫頭如此做是何用意。
月璃看不下去了,幾個閃身就沖到林子欣懷中,傳音道︰「先把身上弄干!」
林子欣嘴角勾起一抹笑乖乖照他話去做,靈力激蕩間身上衣衫數干燥。
「小師妹果然是非同常人啊,師兄佩服。」斐文軒此時不再當她是八歲孩童了。
她嘿嘿笑道︰「斐師兄才是,彼此彼此。」
說完,她抬腳便走,這湖面上如履平地一般來到湖邊無水地方。
此時斐文軒早已此處等著她了,他朝她輕輕頜首道︰「小師妹要多加保重,雖然羅域山附件沒有厲害凶獸,可還是早日回門派得好。後會有期了,小師妹。」
他一轉身臉上現出釋然笑,就此踩著飛劍一飛而起,小丫頭意思他明白了。
「斐師兄保重!」林子欣也笑著祝福道。
「你把噬魂暴露給他,合適嗎?」月璃鄭重地問。
「合適,不合適也得合適。給他送了一個小把柄這樣也算公平,因為雙方都有各自把柄。」
月璃又不確定地問︰「噬魂真是仙器?」
「你覺得像嗎?」
「不像!」
林子欣帶著他遠離羅域湖朝叢林方向走去,她沒做正面回答,只說道︰「這樣豈不是好?等到一個無人安全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他有些模不著頭腦。
她將儲物戒指顯現出來,指著上面寶石說︰「這里面是‘紫蘿天界’,要保密哦!」
月璃咧開嘴笑了,一口咬住她小手不放。
林子欣也咯咯笑起來。成為妖族本體月璃表達親密舉動就是咬住她手不放。她另一只手掰開他嘴笑道︰「別真把我手咬到了。」
她願意同他一起分享自己秘密,正如多年前說過那樣,兩人地球上是同類;這修真界中他們也是同類。
「你下來自己走吧。」
「不要。」他佔用了之前小不點專用位置,就是賴著不走。
「我還是個孩子呢,走不動了。」她抱怨道,發覺得他有時比小不點還黏人。
話音剛落月璃飛身而出,瞬間不見影子,又過片刻光景他抓著一枚小小紅色妖核出現她面前,先是用水珠將他全身洗了遍後又回到原來位置。
「火屬性妖核我不需要,給小不點留著吧。」他又她懷抱中重作假寐狀。
林子欣也不客氣地將妖核收入儲物戒指後問︰「你只需要風跟水屬性嗎?」
「好是這樣。因為我沒有火靈根。」
她突然想起以前他給她看過自身真火,不解地問︰「你以前給我看過火是?」
「那是我自身真火,好像我生來就有。可是火焰雖強也只能用來煉制一些丹藥,而且我好像煉丹方面沒有天賦,至今還只能出品黑色丹藥。與冰靈根相沖所以無法用來戰斗。」他有些遺憾地說。
兩人行走叢林間,凡是遇上凶獸均都命喪月璃妖爪之下,管這樣得到妖核依舊不多。且很是駁雜。風屬性只有兩枚低階妖核,還不夠他塞牙縫,為此他們越走沒精神。
「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林子欣提議道。
後兩人挑了一顆大樹,樹冠很大一層層地向著天際生長。他們來到第三層,解決了這一層霸主後就佔了它巢穴。
這是一只花斑雕地盤。被她用噬魂一擊得手,靈魂直接被噬魂吸收,連血跡都沒留出就跌落巢穴中再也沒有起來。
它體內取了一枚風系妖核。連身上花翎她也沒放過,打算用它來制成羽毛筆。後一顆火球將其化為無有。
兩人都不喜歡吃這些獸類肉,也許這跟他們飲食習慣有關,他們就這樣鳩佔鵲巢般地這里休息了。
晚間時刻月璃總會恢復人形,待月上中天時四周一片寂靜。听到蟲鳴獸走聲音。兩人手拉著手準備進入紫蘿天界。
「你準備好了嗎,放開心神不要反抗。」林子欣問道。
「好了。」
他話音剛落。只覺得一陣眩暈襲來後瞬間又消失,睜開雙眼時林子欣已經笑嘻嘻地看著他了。
「這里就是紫蘿天界,我們可以本體進來?」
還沒等林子欣回答,空中傳來明衍聲音︰「子欣,他是誰?」
「明衍大叔,好久不見了,他是我朋友。」
「百年不到何來好久?」
林子欣看了看月璃尷尬地笑笑︰「好吧,大叔您老人家過得日子是以百為單位。」
她拉起月璃又道︰「跟我來,我們一起破壞這里陣法,我們一起找出大叔說銅鏡來。」
月璃任她拉著前行,以他目力這片花園根本就看不到邊,或者用沒邊來形容為合適。兩人穿梭各類奇花異草間,就像穿行于幻境中一樣,看不清真實。
他使勁握住林子欣手擔心地問︰「子欣,你並不屬于這幻境是嗎?」
「噗哧!」一聲,林子欣笑道︰「你傻了?這里面是一個大幻境,但沒有攻擊力。」她指著眼前所見花草又道,「絕大多數是假,所以我們來這里就是要破壞。」
月璃把她拉入懷中說道︰「我陪你一起破壞,但是這里一切不要再告訴第二人。」
「當然,連青萍都不知道呢。」她也慢慢適應了他這些小動作,隨之將這里一切都告訴了他。
二人一起探索這紫蘿天界時候,外面本是晴月當空夜晚卻被一片烏雲籠罩。幾聲淒厲慘叫過後,一切又好像恢復了正常。只是蟲鳴獸走聲音不再有,靜得讓人心底打顫。
紫蘿天界中不知時間流逝,當他們走出這里時,四周景象雖然並未變化但氣氛卻不同了,空氣中流淌著血腥味道。
「有些不對!」月璃抬頭看天,此時應該是凌辰時分才對可這天依然是漆黑如墨。
「難道有什麼高階凶獸不成?」林子欣也感覺很不安,她嗅覺中除了血腥還有一絲惡臭。
月璃重化為月光狐,傳音道︰「我們先此處靜觀其變。」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黑霧中透進來一絲光亮,說明天已經大亮了。
黑霧似乎一點點地消失。而慘叫聲又開始了。他們這才知道這羅域修士並不只有他們,讓他們感到郁悶是連對方是人是獸都還不清楚,這黑霧能隔絕神識。
一個呼哧呼哧地喘氣聲這寂靜森林中格外刺耳。那是一個十三四歲小姑娘,臉上還掛著恐懼表情。她似乎跑不動了靠林子欣所大樹下休息,喘息同時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林子欣瞬間就明白了,她一定是見過那東西。心中正猶豫要不要幫她時,被月璃一帶兩人直直從樹上跌落下來。
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黑中帶著血泡毒液灑她落腳鳥巢上,哧哧地腐蝕聲眨眼間就把這鳥巢毀掉,連同鳥巢下面主枝都被毒液侵蝕。喀嚓一聲主枝斷落,林子欣與這斷落主枝幾乎同一時間落地。
而等著她卻是直起身子張開嘴人面蜈蚣。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凶獸,心神被它猙獰外貌震住了片刻,幸好月璃早有準備。尾巴一卷把她拉到邊上一棵樹上,這才避過了它如鐮刀般長足。
那長足如切豆腐般將這主枝切成一段段地,身上露出毒氣將這些都化成一堆黑水。它所過之處連地上土都變成黑了。
「你沒事吧。」月璃關切地問。
「沒事,好毒蜈蚣!」她穩定心神,剛才真是大意了。
「我們得小心應付,看他足有數百之多,很就會進階成妖獸了。沒想到此地會有這類高階凶獸!」
林子欣眼神一凝。「妖獸嗎,怪不得那些煉氣弟子都葬身它月復中。我們要小心。」
她將噬魂喚出隨時準備偷襲,手中薔薇刺也幻化成普通劍嚴陣以待。
人面蜈蚣有張酷似人類臉,臉是黑,眼球卻是慘白。這張臉頂頭頂上眼珠可以36度旋轉,視線絕對無死角;它嘴佔了半邊臉,獠牙外露,時不時伸出滴著毒液舌頭,著實可怖。
她已經將門派衣服收回換上了防御好黑色衣衫,這不太明亮森林中並不顯眼。月璃也做好了冰雪防護,時時防備人面蜈蚣偷襲。
「我來吸引它注意力,你來偷襲,放心吧,我有分寸。」她伸手塞了一顆清靈丹給月璃。
同時自己也服下一粒以防毒氣入體,隨後縱身跳下。月璃也只好按她說去做,身形一晃隱藏暗處。
人面蜈蚣一看到手獵物跑了,它來回找不到只好破壞這四周樹木發泄,長長身子,數不清腿來回爬著。一般人單將這些看眼里,恐懼就會佔滿了心房。
「啊——」剛才藏身這樹下小姑娘可能被它長足掃中,發出撕心裂肺地喊叫。
人面蜈蚣被這聲音吸引後龐大身子瞬間轉了個彎,兩只慘白眼球盯著她,無數足同時游動,口中發出「 」聲音似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