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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心茹幾欲昏死過去,沒想到她竟會輸得如此狼狽。
她手中還握著幾枚霹靂子,是想留作生死存亡時用。一時頭腦發熱就想扔出去,這樣話很可能會兩敗巨傷,但也比此時狼狽來得好。
「心茹,你迷障了!回去給我閉關,想通後再出來。」
一道嚴厲聲音驀然出現,林子欣抬頭一看,四周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觀眾?說話之人正是嵐風真人,這還是第一次听他講話。年輕但甚有威嚴,氣勢比起許持振遠來也毫不遜色。
「小徒頑劣,今日讓師兄見笑了!」他對著身邊之人抱拳道。
許振遠輕輕一搖頭,笑道︰「無妨,年輕人相互切磋是難免事,師弟勿要放心上。」
眾人這才意識到他們身邊是什麼人,紛紛施禮退後。
林子欣也才看到她便宜師父也,嚴心茹小動作她神識內無所遁形,也想到了對策,沒想到她這師父還真擔起了做師父職責。
她朝著管事處做了個手勢,演武台上護罩關閉後,收起台上鐵蒺藜飛身來到許振遠身邊。
「師父,您來啊。」她恭敬地問道。
「嗯。」許振遠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對同門師姐如此不留情面,罰你思過。一年內不準離開若水峰。」
林子欣一听心中加感激起來,這便宜師父雖然是交易換來,他做出這樣決定無疑是對自己好,風頭太盛可不是好事。
于是她一臉不情願地跟身後委屈道︰「師父啊,我可是贏了呢,這樣懲罰是不是太過了呀。」
許振遠像是沒听到似地,踩著一道藍芒一飛沖天。她也只好朝著後面跟著仙鶴道︰「鶴兒。我們也走吧。」
一人一鶴就此離開了熙熙攘攘地演武台。
嚴心茹也是一臉沮喪地跟嵐風身後,喃喃道︰「師父,心茹讓您失望了。」
嵐風對她話未著片語,轉身看著他另一名弟子,他記得這是他名下入內門弟子。年輕有謀,身上卻是有著他不喜氣息。他看著冷炎皺起了眉頭,聚眾豪賭,真是他好弟子呀!
他亦是飛身離開,臨行前未與他弟子們說半句話。嚴心茹是倍受打擊,她昔日姐妹連看都未看半眼。招來一只仙鶴也跟著走了。
冷炎則是低頭皺眉,心中也不是滋味,心道︰「我聚眾賭博。丟了您臉面了吧。」臉上卻仍是不以為然,默默地收起贏來錢一言不發地走了。
留下一地肉痛弟子,紛紛叫著早知道就同他一起下注了,這可真是輸到家了。
林子欣騎著仙鶴回到了杏梅園,沒想到等園內是許振遠跟許墨。而那仙鶴亦跟她身後。怎麼趕都不走,趕得急了它還會撲扇著翅膀呱呱叫。
「好了,此鶴跟著你是你福氣,多少弟子想收買都買不到呢!」許振遠咳嗽一聲道。
許墨則一邊安靜地為他倒著茶,一副悠然自得地樣子。
「師父,您老人家罰得也太過了吧。弟子可沒給您丟臉!」林子欣繃著一張臉說道。任憑身後仙鶴跟著她。
許墨則是噗哧一笑,「師妹你就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了,叔父這樣做可是為了你好。鬼精師妹不可能猜不到吧!」
她隨即嘿嘿一笑。沒經同意也坐石凳上,抓過一碗茶就喝。她就是想以年幼身份來試探這便宜師父對她維護之意有多少。
「師兄,可不能這麼說。師妹可是剛入內門沒幾天,內門是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呢?就這樣被禁足了,日後出去有人問起內門情況。我說不出那該多丟人呀。」
她喝完茶咂巴咂巴嘴,點頭道︰「師兄這茶可真好喝。師父您老多喝點。」
她借花獻佛般將許墨倒好茶端到許振遠面前,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兩人都被她動作逗笑了,沒想到許振遠笑起來也挺有味道,酷酷地帥大叔模樣與芳華正茂許墨一起成為杏梅園中風景。
她也隨之笑了起來,原來憑空掉下來師父、師兄是真將她當成自己人了啊。
「行了,今日將你們師兄妹叫到一處是有事要跟你們講。希望日後你們能多長個心眼,護好自己。師父力量必竟有限,關鍵還得靠自己。」許振遠笑過後,朗聲道。
林子欣也覺得這應該是大事,正襟危坐地豎起耳朵聆听。
「自秘境結束後,我派元嬰長老向丹符宗、瑤池派施加了壓力,自然是為紫涵事。」
听到這里林子欣與許墨臉上現出一絲不自然表情,雖然一瞬間卻被許振遠捕捉到了。
他厲聲道︰「不要以為你們做過事沒人知道,以後這事就爛你們肚子里。紫涵是死雷眉與紫陽手中,知道了嗎?」
「是,師父。」他們二人均站起來躬身道。
「嗯。坐吧。」
林子欣與許墨對看了一眼,這才敢坐下。
「為師與槿華、天宇乃是性命之交,與嵐風關系也不錯。這才將此事定性,可這事蹊蹺明眼人誰都知道。你們日後當謹慎行事!墨兒,你將門派中事務同師妹講講吧。記住,你二人一年內不準給我走出若水峰,不許離開太華。」
說完,他大袖一甩就走了。
留下她與許墨面面相覷,原來場人都不是傻子啊,他們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呢!
「師妹,坐!」
「師兄」她坐下後抬頭看他。
兄見他依舊是清風拂面樣子,為她輕輕倒了一杯茶,這才說道︰「我們太華之所以能成為修真界之首不是沒有原因,就是我派中結丹修士居各大派之首,這可是一個門派中堅力量。」
林子欣對此也有听說,點頭耐心地听下去。
「結丹修士近百,元嬰初期也有二位數。元嬰後期也近十位,可他們很少理門派事務。除了掌門外,就是元嬰初期中那麼幾位願意打理這些俗務。可就是這麼幾位卻又分為兩個不同派系,近年來爭斗有愈來愈烈跡象。」
「為什麼?」
許墨冷笑道︰「紫涵死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只怕他們會將我們太華置于浪尖之上,這些蛀蟲!」
林子欣看他對此義憤填膺,便知他與斐文軒一樣對太華有著深深依戀。
「許師兄,我知道師父做這樣決定是為了保護我們。謝謝師兄提醒,師妹記下了。」
許墨看她是真懂了,也就笑著站起來。不再多說這類信息了,似乎他並不喜這些。
「師妹,你好生休息吧。有什麼事管來找我。」說完他便告辭了。
林子欣一個人喝著茶水,回想得到信息,總覺得太華內部也是一個漩渦,對于爭權奪利事她見過可不少。這正如地球上公司內部一樣,有人實干有人滑頭卻總想沾點便宜。
她抓抓頭趴石桌上。這真是麻煩呀,她不想深究亦不想摻入其中,宅若水峰倒是個好辦法。
驀然間覺得有東西啄她,扭頭一看原來是仙鶴。她輕輕說道︰「鶴兒你不回家啊?」
仙鶴只是普通靈獸,能听懂人話卻無法傳達自己意思,只好一直地啄她。
「哦。原來你是餓了。走吧,回家吃飯了。」
她收起石桌上茶具回到自已院子中,放出靈獸讓它們陪仙鶴。自己跟小龍為它們準備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仙鶴也成為他們小院中一員。對她而言,多一只靈獸不過是多一張嘴吃飯而已,而且這鶴長得還很好看,也就心甘情願地收下了它。
由于她被禁足。日子過得倒也清淨,每日修煉過後就是思索秘境所得符文。
凌天倒是成了她院中常客。到現她才知道凌天智能電腦長成什麼樣。取名叫「雲舞」。是一個酷酷長著一雙紅眸小女孩,穿著古代衣衫,實是可愛很。不過對什麼都是很冷漠表情,這跟凌天有幾分像。
身邊有一只像小狗狀黑色東西一直圍著她轉,幾乎是寸步不離。林子欣正奇怪這是什麼動物時,凌天一邊笑了。
「師妹,還記得此前陰傀嗎?」
她眼楮瞪得大大地看著他,「難道這就是當初那令人恐怖東西?」
凌天點頭道︰「沒想到吧,祭煉過後會是如此可愛。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沒想到,外表太有欺騙性了。」
「是啊,現這樣子誰能把它跟當初黑影聯系一起。」
「這個給你。」凌天取出一個黑色口袋給她,解釋道︰「此乃靈獸袋,以後出門時就不用總是背著你那包了。」
此袋跟儲物袋差不多,卻是靈獸家,里面自成空間。靈獸里面也能很好休息,比起她包可強太多了。
「謝謝凌師兄。」她也不客氣地收下了。
她這杏梅園一年四季都有杏梅盛開,雖然有著小小寒意卻從未見雪花飄落。兩人坐石桌前悠閑地喝著茶,遠處小龍跟雲舞不時交流著什麼。再遠處就是幾只靈獸上躥下跳玩得不亦樂乎,到處都是清閑氣息。
「師妹,我師父閉關了,我近修行也進入了瓶頸,如果能出去走走話好了,可師妹一個人這里我又不放心。」凌天有點為難地說。
「不放心一起外出不就行了!」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林子欣眉頭一皺,這聲音有點熟,可一時想不起來會是誰?讓她警惕是她跟凌天竟然對此人進入杏梅園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