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兄,這是怎麼回事?」凌天眉頭一皺,板起臉來問。
皇甫哲也是一臉不善地看著他,身上似有還無地散發出結丹期的氣息,以此給他壓力。
林子欣依舊捂著半邊臉,撅著小嘴,委屈的樣子全寫在臉上了。
靳明的臉黑得像塊碳,這算什麼事?
他忙解釋道︰「師妹誤會了,在下只是想來提醒一下。船在海上行駛不同于空中,海中的風險更甚,沒事千萬不要到甲板上玩。告辭!」
他沒再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
三人將門一關,布了一道靈力封鎖,均都哈哈笑了起來。林子欣這才將臉上的手拿下來,不好意思地道︰「我忘記貼上痣了,怕被他看到,就突然想出了這一招。還算靈吧?」
皇甫哲豎起大拇指道︰「靈!」
「凌師兄,你們就在我這里休息吧,我怕他還會回來。他大概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真是難辦啊!」
凌天安慰道︰「你現在是太華弟子,其它的不用管。」
如此一來他們同處一室,安心修煉。
看向窗外的風浪越來越大,船飄在浪頭上,真擔心會傾倒,不時還有海底凶獸張牙舞爪地沖著這船撲來。好在船的防御性極佳,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會生出道道電芒將他們擊退或是絞殺。
就這樣在海上顛簸了十天,他們靠岸了。此黑船比入海時更為拉風的姿態浮上了天空,在海上帶起了一大片海水,這一小區域就像下了一場暴雨。船抖落一身的海水後,又再度飛上了天空。
這就是澤城,前靠海後臨天齊山脈有著天然的防御,是東域修真界的都城。黑船在澤城上空飛得並不高。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一處山門的上空。船緩緩地降下,便有修士前來接洽任務。
靳明早早地離開了船,浮在半空中看著走下來的各派弟子。他在尋找林子欣的身影,從上次被她莫名其妙的擺了一道後,再也沒去找過她。
他越想越覺得這丫頭有趣,越是這樣也越說明她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秘密撓得他的心癢癢的,讓他想放手都難。
林子欣也隨著眾人一起下了船,遠遠就看到靳明了,她故意將額前碎發遮住半邊臉,來到太華派所在的地方。
在這里與皇甫哲分開了。有專人領他去見風揚真人。太華派弟子被帶到別處,門派長老們在等著他們的回復。
據帶路的弟子講,他們這一批是最後到達東域的人。所以獎賞很少。但只要帶回的消息有價值,那還是很豐厚的。
在一處標有太華派的匾額前停了片刻,便被在此地執勤弟子帶到長老所在的房間。這里不同于太華山,沒有那麼高聳入雲的奇峰,可各類建築卻是建得相當有特色。亭台樓閣不用說。象征東域特有的竹制小榭也是不少,由于水多,這橋也多了起來。當然水中的魚也不少,時不時可以看到一條上了氣候的錦鯉躍出水面。
林子欣四人走在竹子鋪成的小橋上,看錦鯉在他們眼前跳躍。頓覺一派祥和氣息,哪有分派任務時的緊張感?這些大人物們還真會享受。
「進去吧。鼎盛真人正在里面等你們呢!」領路弟子躬身道。
四人由凌天帶頭,魚貫而入。
鼎盛真人坐在堂前,清 的臉上現出欣慰。拍手道︰「好,很好!」
他一眼就看出凌天的修為,已至結丹卻還是調整到築基大圓滿,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一路上發生什麼事了。
但他卻看不到林子欣真正的修為,足見玉牌的強悍。只見連他的徒弟遠山收下的小弟子修為也都有了長足的長進。有些飄飄然。許振遠是他的記名徒弟,這在太華知道的並不多。但他這一輩人都知道,說起來他還是林子欣的師公。
但他有些頑童心理,不喜歡被人稱作師父,師父的。也就沒有點破,只是看向林子欣的眼神越發的和藹。冷炎與嚴心茹的修為也是如此,讓他感受到太華後輩們的努力,實在是大興之兆!
他讓凌天等人坐下,朗聲道︰「你們能一路穿過魔域來到此地,甚好。我太華就要有這樣的雄心,敢闖龍潭虎穴的勇氣。」
「說說吧,路上遇到不少挫折吧。」
凌天為代表講了一路上遇到的事,隱去了無欲天空間內的事情,著重講了酈城與莫如海之事。
鼎盛真人縷著胡子喃喃道︰「酈城,莫如海?」
隨後他又嘿嘿一笑,讓冷炎等人講述他們一路上的遭遇。嚴心茹講了整個經過,卻隱去了池逸楓擊殺莫如海的那一段。
莫如海到如今都沒有人說過他是生是死,不管怎樣,他必竟還是太華派的人,同門相殘可是大忌。
「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一個月後我們回太華,到時太華將是一派新氣象。」鼎盛真人笑嘻嘻地說起這些來。
「我等告退!」
他們行過禮後有專門弟子領他們到休息室,出了這個院子剛好踫到風揚真人領著皇甫哲過來。他們再次躬身行禮後,皇甫哲便在凌天身後一起離開了,看得風揚真人直搖頭。
在澤城的日子無疑是悠閑的,此地皆是各大門派的弟子聚居地,而此時能進入這里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雖然外面有著不同于中原修真界中的好東西,可她卻不敢出去亂轉,就怕被靳明踫到。只好拜托皇甫哲為她買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一個人呆在屋內靜修。
一個月很快過去,這天所有的弟子被集中到山門前,有二只黝黑大船停在那里。太華與軒轅弟子最多,上了第一艘船。由鼎盛真人、風揚真人壓陣。剩下的弟子全部上了另一艘船,由劍宗與御獸宗的元嬰真人帶著。
林子欣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難道用這船將他們送回各自的門派?可這中間可是隔了不少路程啊,邊上還有個魔域,會不會太囂張了些。很顯然她的擔心是多余的。但是囂張卻說對了。
皇甫哲是最熟悉內情的了,他跟凌天聚在林子欣房間內,說著各類小道信息。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們正道聯盟已經掌控了不少魔域信息了。之所以放出這麼多的弟子出來就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真正打探消息的不在我們。」
果不其然,兩艘大船都是海蘭教提供的,他們是最好的掌舵者,亦有元嬰修士跟隨。船無比拉風地行在黃泉路上,在魔域周圍繞了一圈後,特地走了遠路到了潭城的上空。
林子欣這才再次有機會打量潭城的新面貌。原先的城主府徹底成了一片汪洋,貌似這水還很活躍,一個個的浪花此起彼伏。沒想到這新出來的湖竟佔滿了整個城主府。看湖中心水眼翻滾的速度,想必沒多久城主府也容不下它了吧。
她作為始作俑者有點慚愧,又有點飄飄然。沒想到人的一擊竟能形成如此大的破壞力,更不會想到這是用自己的手發出來的。又有些傷感、迷茫,看著自己瑩白的雙手。是這雙手的力量還是在她身上母親留下來的守護?
正道聯盟的船在潭城上空故意行的很慢,讓城中無論百姓還是修者都舉頭觀望。指指點點地言語不絕于耳,明白的修者都閉緊嘴巴,不明了的就嘰嘰喳喳地作著各種推斷。而潭城的高層也就是魔宗之人,卻無一人跳出來叫板,任他們離去。
離開潭城後。下一站就是酈城了。一入酈城,船上的氣氛便緊張起來。林子欣三人也站在窗前全身心地注視著酈城城主府的標志,那高入雲端的柱子。
可酈城亦如潭城那般選擇了無視。在船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街上的居民都在看著頭頂的龐然大物,而城中的執法者卻一言不發目不斜視。
牧燦今天沒有外出巡邏,他在城主府中抬頭看著空中的黑船,嘴角微微笑了,他知道小萱就在里面。相信很快他就能離開此地去尋他的族人。去尋她了。
黑船行至榮氏丹藥行的上空時,池逸楓站在榮氏最高的樓頂上。任衣襟被風吹得颯颯作響。全神貫注地看著那艘船沒說一句話。
他身邊的金頂黑鷹看不下去了,問道︰「不去跟她打個招呼?」
「怎麼打招呼,你帶我去嗎?小心被元嬰老怪轟成渣!」
「哼!無嬰算什麼?想當年那些小元嬰們還不都敗我的腳下!」金頂黑鷹不滿地反駁道。
池逸楓收回目光,勸解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拍賣會要開始了。你給我做好警戒!」
他從高空中跳下,獨留此鷹在風中回憶著當年戰績。
正道聯盟的船行得很慢,哪怕是在中原修真界也是如此地耀武揚威。過了半年才遠遠看到太華派的山峰,軒轅派的弟子在半路上已經單獨離開了。只有他們是送至太華山腳下的,當然海蘭教的人亦被請上了太華山。
林子欣看著眼前巍峨不減的太華,還有門前那塊大石,心中竟然有了一絲期盼,想快些回到自已的杏梅園中,想看看她那便宜師父還有許師兄。當然還有斐文軒,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她輕呼一口氣,沒想到太華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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