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出來!我們在海上漂了多久?」
小龍依言從玉牌中出來,馬上撲到她身上,哭訴道︰「主人這麼久都不理小龍,還以為主人不喜歡小龍了呢,嗚嗚!」
林子欣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二人的世界自然是不需要第三人在場的,哪怕是一台智能也不行。于是小龍跟她的靈獸們就被鎖起來了。
「好了,好了。我怎麼會不喜歡小龍呢,只是不方便而已。」
小龍這才破涕為笑,又使勁瞪了月璃一眼,回道︰「快五年了。」
「原來在海里呆了這麼久啊,知道了,小龍乖,暫時再回玉牌中吧。」
小龍極不情願地化作流光消失在玉牌中。
月璃將她擁入懷中,抱怨道︰「我似乎又被小家伙討厭了啊!」
「貌似是的。」
雖然如此但他們心中還是甜蜜的,兩人相擁在一起看著外面交易的發展。
此玲瓏屋生子不認識,不代表著海蘭教高徒虞梁不知。
他把玩著做工精良的玲瓏屋,笑問︰「生子是吧,這是在哪里發現的?」
生子忙恭敬地回道︰「回大少爺,是在上次跟您一起去斬殺海獸的海域,隨海中的魚一起撈上來的。」
「那地方可不太平啊,你們膽子可真不小,不怕一去不回成了海獸的月復中餐?」
「以前是這樣,可如今大少爺殺了那只海獸後就不同了。那里安全得很。」生子一記響亮的馬屁拍道。
「哈哈!生子,這里是一些金銀之物,就用這些來買你這寶貝吧。另外,此地還缺一名管事,有沒興趣為我虞家做工啊?」
「多謝大少爺,能為虞家做工是生子的榮幸!」生子感激道,他對虞梁又是鞠躬又是作輯。
虞梁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一個管事也算值這個價吧,將那些金銀之物裝在法寶囊內,塞到他的手中。
「回去吧。以後多提攜一下你們村里人。」
「多謝大少爺。生子當盡心盡力為大少爺工作。」
虞梁揮揮手讓他離開了,他這才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玲瓏屋。此屋只有核桃那般大,說明品階極高,一般的玲瓏屋都不能變化大小。其上符紋的刻畫也極有手段。海蘭教的寶船也是修真界中的一絕。對于煉器他們也有自己的一套。
他心道︰「說不定能從這玲瓏屋中找到一些借鑒。」他來此地還有事要做。就先將此屋放入儲物袋中留作日後再研究,可怎麼也塞不進去。這讓他起了狐疑。
「難道里面還有人不成?」
沒辦法,他只好用一只普通的袋子裝起。塞入懷中。
「哼,哼!終于又讓我踫到你了,大個子。」林子欣在玲瓏屋內握著拳頭,嘿嘿笑道。
在她身邊的月璃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問道︰「還記得以前的事啊,難道你想還回來不成?」
這指得自然是他們在墨河逃亡時,林子欣被虞梁當成衣服晾在船帆上的情景。
「那時我就說過此仇不報非君子。」她晃著拳頭道。
月璃握住她柔軟的手親了一口,笑道︰「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君子。」
「所以,我得還回來才行,你不知道我當時感覺有多麼地丟人!你得幫我。」林子欣懇求道。
「遵命,娘子!」
虞梁得到玲瓏屋後就沒有在此詳查的興趣了,大概處理了一些事就帶著一幫家僕回到了家族駐地。
虞家在南域為數不多的修真家族中是排得上號的,又加上虞梁在海蘭教中身份不低,又師承新晉元嬰期的魚海真人,在此地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整個家族建在一處不大的島嶼中,離陸地雖近卻有著一片海阻隔,只有修真之人能來去自如,整個小島都是他們家的後院。
其內風景如畫,族中的重要人物都有自己的獨立居所,更別說是論身份族長也不及他的虞梁了,他單獨佔了小島的一角。這是一處島中的小山,與大的島嶼被一道深淵隔斷,深淵下面就是海。只有一根粗粗的鐵鎖鏈連接,來人都是通過這鎖鏈進入其內的。
此時虞梁正健步如飛的走在鐵鏈中,一點都不擔心深不見底的深淵。只听到 地聲音傳出,那是他的大腳踩在鎖鏈上的聲音。
鎖鏈的盡頭就是虞梁的住處,一處無任何遮擋的小院。院內有一個突出的峭壁,上面留下絹絹清泉,筆直地傾灑入深淵內,听不到水濺落在地的聲音,可見淵谷之深。再看就是幾間不甚寬大的石屋。
虞梁一入院中就坐在院內的大石上,從懷中取出玲瓏屋觀看。他上上下下仔細看過後,又用神識探入其中觀察,心中幻想著里面會不會有某位大人物的傳承。
誰知神識還未入內卻被另一道強悍的神識反彈回來,隨之便傳出了女子的聲音。
「哼!大個子,不要欺人太甚。」
虞梁听到這話後一愣,再次扭頭看著玲瓏屋,不確定地問︰「你在說我?」
「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把玲瓏屋給我放下。」
在玲瓏屋內的林子欣故意氣沖沖地道,同時小聲地對著月璃說︰「我先出去,我們見機行事!」
「好,好吧。」虞梁果然听話,乖乖地將玲瓏屋放在地上。
一道耀眼的紫紅光輝閃現後,林子欣便出現在他面前,手中拿著的正是那縮小了的玲瓏屋。她笑盈盈地看著虞梁,月璃還在玲瓏屋內,任何有生氣的東西都是收不進儲物袋的,便將玲瓏屋用絲線串起掛在脖子上。
虞梁雖然已到築基後期,可林子欣此時顯露在外的修為是築基後期頂峰,總是比他高了那麼一點。一時虞梁也看不透她,皺眉道︰「仙子是這玲瓏屋的主人?」
林子欣以一種別樣的眼光打量著他,沒想到他的資質還不賴,這麼快就到築基後期了。
「當然是本仙子的了。」她冷聲道。
虞梁覺得她有些熟悉,雖非肆無彈忌卻也不動聲色地瞄著她,沉聲問︰「在下感覺仙子有點面熟,敢問仙子名號?」
他知道此女絕非本地人,要不然不會在海中被一個凡人撈起。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她。
林子欣一听嘿嘿笑著︰「大個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她以他為中心來回轉著,左看了右看。
這讓虞梁很不自在,忙咳嗽一聲道︰「還請仙子提點。」
林子欣覺得虞染果然是正道中人,自已突然出現都沒讓他生出別樣的心思來,也就存了捉弄他的想法。
「咳,大個子可還記得墨河?可還記得那個被你晾在船帆上的小丫頭?」她板起臉說道。
果然是一語驚起夢中人,虞梁這才明白為何有種熟悉感了。可他卻是瞪大眼楮使勁看著林子欣,問道︰「小軒!可小軒不是男孩子嗎?」
「若是女孩子的話,你就不會把她當衣服晾起來了吧?」她反問道。
「嘿嘿!」靳明抓了抓頭笑道︰「自然是該怎樣就怎樣,我輩修士無論男女,年幼之時都要歷經艱險闖出一條路來才是。」
「哈哈哈!」林子欣故意大聲地笑起來,「大個子還是老樣子啊,我輩修士怎樣,怎樣!」
「那是自然!我輩修士哎,你!」
虞梁的話尚未講完,月璃從玲瓏屋內瞬間出現,從他背後出手鎖住了他周身各大經脈,封住了他的靈力。
虞梁站在那里一動不到,任林子欣在他前面嘿嘿笑著。
「大個子,還記得當年我說過的話嗎?你若是落在我手中的話,我要你好看!」
「你這小子,太過記仇,我不過是將你身上的臭味去掉而已。你身邊那人是誰?找幫手算什麼英雄好漢!還真看不出來,小軒的修為都趕得上我了啊。」
虞梁自顧自的大聲說著,也沒太過擔心自己的安危。這讓林子欣又高看了他兩眼,心道︰「海蘭教不慚是修真界的名門大派,其內弟子也都不是吹出來的。」
林子欣有意氣他,過去拉起月璃的手道︰「他是我相公,難道相公幫助自家娘子也有錯嗎?」
月璃被這話說得通體舒暢。而虞梁卻又是一愣,終于意識到當年頑皮的小子原來真的是個丫頭,而如今竟然還嫁人了。
他也就破罐子破摔道︰「說吧,你要把我怎樣,劃出個道來。」
「不怎樣,我需要南域的地圖,越詳細越好,你給是不給?」
「給!」
他的手暫時可以動了,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來,口中喃喃地道︰「沒想到大師兄說得都是真的,你真成了太華派弟子?我那小師弟這些年還總是嘮叨你呢,也不來我們海蘭教。真不講義氣!」
林子欣一把奪過玉簡,嘀咕道︰「跟你們哪有義氣可講!」
她看過地圖後,與自己原有的大概地圖兩相對照,發覺大的方位都是正確的。便朝著月璃揮揮手。
月璃會意,笑著走到虞梁身邊,然後快如疾風般提著他到了那當做橋的鏈條上。取出林子欣早已準備好的青藤,靈力稍稍激發一下,便將他如此前林子欣被晾在船帆上一樣將他也晾在了鏈條上。
不同的是他的腳下是萬丈深淵,若是身無靈力一下不小掉下去那可就慘了。做完這一切後,月璃回到林子欣身邊,兩人手拉手地看著在風中搖擺的虞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