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
是等不及獸性大發把她推倒,還是等不及沒耐心扭頭走人?
春心仰起頭,眼楮直望進嘉禾眼眸深處,她覺得似乎是第一種意思的可能性比較大。
嘉禾毫不吝嗇的在春心面前展現自己的風采,尤其是春心正看著自己的時候。
「搔首弄姿!」春心撇撇嘴別開了頭,只是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瞄上一眼。
在接下來的五六天里頭,顏冷嵐再也沒有出現過,而肖家更是消停的別說來找春心麻煩了,他們竟然誰都沒找過,只窩在家里,天天听不見張梅花的罵街和肖四醉酒的叫嚷聲,春心差點都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想治好?沒戲啦。」婉儀對著牆那頭冷笑,手上是飛快的指織著毛線小鞋,這是給蘭悠蘿肚子里頭裝的那一只準備的。
春心聳聳肩︰「作死作死,不作就不會死。」隨即,她戳了戳婉儀的胳膊,無比好奇的問,「你們還有什麼不會的?」她記得當初步飛那小子的針線活似乎比她這個半吊子強多了,而如今婉儀更加強悍,連織毛衣都會,這讓她怎麼都覺得自己似乎是不學無術不求上進的典範啊。
打從那天的鬧劇之後,婉儀就名正言順的跟春家搭上了關系,天天一有空就跑來找蘭悠蘿,劉氏正好也擔心蘭悠蘿自己會悶的慌,有個送上門陪聊的人來,那簡直是瞌睡正好有人送枕頭。起初劉氏也擔心過,畢竟這婉儀的相公可不是個好惹的。但一見婉儀這麼溫柔和善,跟一汪春水似的,她就怎麼也不能提起戒心。
況且,人家婉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裁衣種菜全都會,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浪跡江湖粗手粗腳的江湖女子才對。
「不會的……」婉儀皺眉苦思,隨後點點頭道,「我不能讓女人懷孕。」看那神情。倒像是十分遺憾的樣子。
……撲倒!
春心都快要懷疑這女人比她還像是穿來的了,怎麼會說出這麼極品的話來。再者,縴弱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倒,說話更是細聲細氣,從來沒大聲過,再加上這麼瓊瑤風的名字,簡直就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瓊瑤女主。只不過。這女主絕壁是有毒的,在知道內情的人面前,婉儀還是那副柔柔的姿態,只是嘴里說出來的話比嘉禾還毒。
「行了小春,你今天早點回家,過節呢。」蘭悠蘿邊笑邊推春心出門,湊到春心耳邊低聲說道。「我看那丫頭這兩天很不安分,老想跑出去,估計是想去找那位蒙家的少爺,我讓婉儀盯著她點,免得真給萱姑娘添了堵。」
春心聞言看了一眼坐在井邊顧影自憐的含熙,這丫頭今天也打扮的格外光鮮,應該說是每天都打扮得很光鮮。她就不明白了,難道做個妾就那麼好麼,伺候完男人還要伺候女人,主子不讓你坐你累死都不能坐下。若說是怕挨餓受凍。可要是安安分分的嫁個普通男人,雖說吃喝或許不如富貴人家,但好歹過的安穩啊。
只能說,人各有志吧,有的人就是覺得哪怕是低聲下氣沒有尊嚴沒有自由的生活,只要不用費力,那就是幸福生活。
輕哼了一聲,春心邁開步子走了。今天必須得早點回來,中秋節啊。
京城楊家那邊早就來信邀他們一家去京城過節,可因為蘭悠蘿才剛懷孕不到三個月,胎還不穩。終究是沒去成,只好這麼一小家人過節了。
只是老哥不在,他們一家只有三個女人加上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家伙一起過節了。一想到老哥,春心就不由得糾結,到底老哥一天到晚在忙著做什麼,神神秘秘的連她都瞞著,總不能是在預謀什麼邪惡的計劃才對。
「小春,想什麼呢,那麼出神。」蒙動站在門邊,看夠了春心出神的模樣後才出言喚醒她,「有時間麼,我有事要與你商議。」
春心回過神來,無比詫異的看向蒙動,這小子怎麼這麼客氣?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原來旁邊還站著一個嘉禾呢。
「蒙公子,不知道你找我們家掌櫃的所為何事?」嘉禾笑盈盈的看著蒙動,修長的十指輕輕地活動著。
從這小子看他家小春心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和自己同樣的光彩,他確信。
蒙動眉頭動了動,他記得眼前此人,當初曾陪同春心去過蒙家,是尊殺樓的人。他這幾日有事沒時間來春字號,怎麼這尊殺樓的人竟然混了進來?只是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淡笑著開口道︰「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罷了,嘉禾公子不會有興趣的。」
「生意上的事情?」嘉禾偏偏露出了一副「我很有興趣」的神情,繞開櫃台,手腳麻利的將椅子推到蒙動身邊,又倒上兩杯熱茶,大大方方的坐到
魔仙劫帖吧
了蒙動對面,坦然笑道,「不瞞蒙公子說,如今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蒙公子可是來談藥價的事情的?倘若下月的藥價能在這個月的基礎上再低個兩成左右,那就再好不過了……」
听著嘉禾源源不斷的提出要求,春心的眼楮瞪大了,這家伙要是不干殺手了,完全可以進駐到任何一個商行專門去跟人談生意啊。
不僅是春心這麼想,蒙動更是詫異,這人不是尊殺樓的殺手麼,怎麼談起生意來這麼老練?
「除了藥價和品質外,我想蒙公子還可以多加些稀有藥材的供應,不知蒙公子意下如何?」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篇後,嘉禾輕抿著茶水,笑的彎起的眼楮盯著蒙動。
蒙動眉頭皺起,隨後輕輕搖了下頭︰「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嘉禾輕挑了挑眉,很是順溜的問道,「難不成蒙公子此次前來不是為了降價。而是為了提價麼?」
降價,提價?蒙動真想學春心那樣直接翻個白眼過去,他壓根不是為這種事情來的好麼,說談生意不過是個托詞,他怎麼知道這人竟然會真的拉著他說上那麼一通?
對于蒙動的小動作,春心可算是深有了解,看看一本正經在那里等著蒙動做決定的嘉禾,她不由得嘿嘿偷笑起來。或許可以讓這家伙試著把蒙動那層假皮給剝下來啊。
嘉禾眼角的余光掃了春心一眼,笑容更深了,繼續問道︰「還是說,蒙公子打算收購我們春字號不成?」
小春心當初就是為了找回這小子的信物才會被步率丟來山里?一個不知所謂的臭小子而已,小春心實在是糊涂的讓他好生不悅啊。
「我並無此意,只是有事要尋你們家……掌櫃的談而已。」說出「掌櫃的」三字,蒙動實在是覺得這句話格外繞口。尤其是「你們家」這三個字,更是繞口。
「我家,」嘉禾加重了這兩個字的發音,說道,「掌櫃的她忙得很,店里的事情,你和我談就可以了。」
一個是要私聊。一個是擺明我不會讓你們私聊的。
兩人對視起來,氣氛隱隱有些不對勁。
唉,一個是帥哥,另一個還是帥哥,就這麼面對面坐著兩兩相望,多麼引人遐思啊……春心小心的模模嘴角,還好沒有口水。唔,話說回來,這麼看起來,哪個是攻哪個是受?要說看外形的話。顯然身形比較單薄瘦削的嘉禾更像是小受,可春心心里明白,這家伙一只手就能搞定蒙動啊。
所以,一個是月復黑攻,一個是女王傲嬌受?
萌配啊。
「小春心,不要胡思亂想。」嘉禾沒放過春心眼中臉上不斷閃動著的古怪神情,再一聯想春心時常掛在嘴邊的攻受問題,尤其是不止一次對自己做出成為受的祝福。他的眉頭就輕挑了起來。似乎,小春心對男女之情了解的也太多了些,究竟是從哪里學來的?
被戳破幻想,春心嘟了嘟嘴。開始研究另一個問題——楚石頭那個蘿莉表哥把張奮發帶走了,可是,那兩只都拒絕了她的好意,木有等她把潤滑劑配出來——看那兩人的相處模式,顯然蘿莉表哥是攻啊,就張奮發那小身板……能撐得住?
對于嘉禾喚春心時語氣里的那一絲親昵,蒙動格外不悅,他始終覺得春心實在不該跟尊殺樓的人攪合到一起。只是轉念一想,當初若不是為了找回他的牌子,春心也不至于招惹上尊殺樓,他心情就復雜起來,一時之間竟然沒耐心再維持表面的溫和無害,有些不快的說道︰「小春,我真是有事找你,別拖拖拉拉的,能不能過來給個準話!」
哈,竟然當著外人的面對她這麼不客氣,嘖嘖嘖,傳說中永遠溫潤如玉的蒙公子啊,你破功了喲。春心促狹的笑起來︰「你要找我單聊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不知道我又怎麼過去呢,我要是不過去你又不說,這麼拖著不是耽擱時間嘛……」
嘉禾挑眉看向春心︰「掌櫃的,我覺得咱們店的生意,我來照管就足夠了。」
「恩啦,我知道你談生意是一把好手。」春心不在意的拍著嘉禾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不過難得這小子能在外人跟前丟開偽裝直接開口,就沖這個,我也得給他面子不是?」說完,她認真交代道,「你留下看店,嚴禁跟蹤。」
看著春心帶了蒙動走出門,嘉禾輕輕舌忝了下嘴唇,那小子臨轉身時對自己丟來的挑釁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竟然丟下我和別的男人走,小春心啊小春心,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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