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東這段時間常出差,北京省城香港三地跑,回家的時候是兩天後的晚上,他拿了鑰匙開門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了,把門關上又看了一次才確定沒走錯。
這整個屋子全都變了樣。
他叉著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挨個兒看過一遍,整個屋子轉悠了一圈。
客廳的窗簾,沙發,地毯,茶幾,電視,電視櫃,壁紙。
餐廳的桌子,椅子,地毯,小掛件,燈飾。
臥室的窗簾,床,被褥,床頭櫃,台燈,衣櫥。
衛生間……
喬振東剛打開衛生間的門,就听里頭一聲尖叫。
陸千凝拿毛巾圍在胸前,喊道,「出去出去!」
沒走錯,人沒換。
陸千凝累了兩天,渾身酸痛,總算把這些東西都換成新的了。等她洗完澡出來,喬振東正在書房里呆著,里頭又有音樂聲飄出來,還是那一首。
陸千凝剛走過去,里頭的音樂就停了。
他正在電腦後頭坐著,似乎準備工作。
陸千凝說︰「你把銀行卡密碼告訴我。」
他抬眼看她,「你不是說不想知道嗎?」
「你不是說我心口不一嗎?我想知道,特別想知道,這兩天買的家具電器幾乎花光我所有積蓄了,我要求你出一半,不過分吧!」
「842728。」
「謝謝。」
千凝听完就走,一句話不和他多說。
喬振東在屋里工作到很晚,中間听見門響幾次,不知道她又再折騰什麼。他想起自己父母來,喬媽媽有這個毛病,在家里折騰起來沒完,爸爸不高興,可也忍著,結婚,可能真是件考驗男人耐性的事。
喬振東去彈煙灰,發現煙灰缸不對勁,然後去問她。
陸千凝正在電腦前看綜藝節目,看得起勁兒,正在笑。
「我的煙灰缸呢?」
「哦,那個煙灰缸我看很舊了,而且還缺了一塊,我給扔了,哦,還有你車里的掛件,我也換了,總之,你能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換了,省得你再來問我,我現在告訴你。」
她所謂的都換了,是真的很徹底。
他的車也沒能幸免,車後頭被她貼了兔斯基,閉著眼楮說「離我遠點。」
待他坐進車里,發現掛了好些年的掛件兒不見了,換了新的,帶個蓋子,打開來看,是陸千凝的大頭貼。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照的,看上去未成年的樣子。
他正在看,陸千凝開門坐進來,並系好安全帶。
「走吧!要遲到了!」她說。
「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是你的誰嗎?這就不怕被人看見?」
「看見又怎樣?上司暗戀下屬有什麼不正常?再說我很拿不出手嗎?」
「你哪里來的自信?」
「你這個眼楮長頭頂的人要是覺得我不漂亮才不會娶呢!我說的對吧?你不需要回答我,我有答案。」
她的眼楮亮起來,嘴角微微翹起,很是得意。
「幸好你沒用我回答。」
她轉過來瞪他。
「我原來的那個呢?我是說我車里的掛件兒。」
「你原來的……」她想了想,「哦,一個十字繡嘛,我收起來忘了放哪里了。」
喬振東沒說話,他是不是已經被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千凝偷偷看他好幾次,他都冷著臉,到公司前一條街,他把她放下,自己開車走了,卻是沒有回公司。
兩天,她已經替他把所有舊日物品給扔了,也許他早該這樣。
習慣很可怕,再有二十幾天,新習慣就又養成了。
喬振東開車到一半路程,又折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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