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王殿
魔界的統主為魔天尊王,簡稱魔王。
魔王身著藏青色長袍,腰系黑色莽帶,腰帶上掛了一塊金色令牌,四方大臉,下頷長髯飄動,長相不是很突出,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一位大叔,表情也比較嚴肅,眼神凌厲,但他又很善于隱藏,平時經常是一副不言不語,很容易講話的態度。可是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你會發現,他的手段多殘酷,內心多冷漠。
魔王听著殿內屬下的稟告,托腮做沉思狀,似在思考什麼很難解決的難題。
魔王之子夜叉這時站了起來,他的樣貌與魔王並不是很相似,也許長相似母。夜叉一件皂色短襟練功服,看的出來是在練功時突然被招來的,陰柔的臉上還有汗水滑落,夜叉的母親是一位異族女子,所以夜叉的眼楮有些淡淡的藍色,這為他陰柔的面孔更添了幾分妖冶之氣。
夜叉的個子也不是很高,只能算男人之中的中等。但他的氣勢卻非一般人可比,在魔界,夜叉的權利不僅的是魔子那麼簡單,夜叉是魔王最看重的兒子,好多重要決定魔王都要看夜叉的意見,可以說,夜叉已經是魔王定下的下任魔王,只待魔王的退位而已。
「父親,您說他們會去天庭嗎?」夜叉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人界的那三位,剛剛屬下也是來回稟那三位的動向。
魔王沉思了一下,估計在思考夜叉的問題。「照這樣看,希望不大,不過我們可以推波助瀾一下。」魔王邪邪一笑;「可以給他們送點消息過去。」
夜叉也明了的笑笑。「父王覺得派誰去合適?」
魔王想了想,「不要打草驚蛇,只找幾個小妖,隨便給那三位通個信就好,話多了反而容易出紕漏。」
「父王,妖界那邊可有什麼消息?」魔界的野心不是一般大,他們在哪一邊都有些內線在。
魔王對于目前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很享受,「有消息傳回,裂天已經蘇醒,正在恢復法術。」
「父王,兒臣不明白,您為什麼不趁妖皇未蘇醒時出手呢?」夜叉知道父王部署多年,就連那個搶回來的小蠍子都養在後山多少年了。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卻錯過呢?
魔王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夜叉,你還是太過輕敵。你以為妖界他們就完全沒有防備嗎?那個妖王玄夜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既然敢隨便離開妖界去尋藥,就絕對做了萬全準備,狼王和虎王手下都各有能妖,我們強攻只會傷亡慘重。」
「可是父王,您覺得小蠍子夜無到時不會被他們發現是假的嗎?」夜叉對于這一點真的很擔心,與夜無相處多年,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要不是父王老早就定下這步棋,他也不想把她逼走。他們的命運,是千年前就注定的。
「不會。」魔王篤定的回答。「就算她到時不听話,我也有辦法讓她不得不听。」部署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容許有一點點意外。早在夜無逃去天界之前,他就在她身上下了一種只有魔界才能解的一種毒。到時候也不怕她不听話。
夜叉听了略微沉默,他了解父王的做法,因為這樣,他更加擔心小蠍子,如果她到那一天一切听從父王還好,只怕她不听,到時他也救不了她。
在魔界,與他真心相待的只有那只無憂無慮的小蠍子,如果不是父王選中她做替身,夜叉相信他會娶了她做自己的妻子,如今只希望小蠍子不要讓父親和自己的失望,到她安然返回的那一天,他一定會娶她。
魔王看看眼前這個最出色的兒子,心中感嘆,他一生娶妻無數,生子也有二十幾個,但夜叉卻是他最為看重和愛護的兒子,一方面因為夜叉的母親最受寵愛,另一方面也是夜叉自己本身就很出色。下一任的魔王他一定要傳給這個兒子。他明白眼前兒子的心思,畢竟他也年輕過,可是這個小蠍子卻是留不得,不管她將來那一天是否會听話,事情完結後,她做為一個替身是一定要消失的。不過魔王卻沒有告訴兒子這個決定,好戲馬上要開始了,他不希望節外生枝!
魔王看到夜叉還沉浸在自己是思緒中,清咳一聲,喚道︰「夜叉,你最近也要加緊練習魔法,大戰在即,父王希望能看到你的好成績,這樣,也可以堵住有心人的嘴。」二十幾個兒子,只寵這一個夜叉,這些兒子倒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他這些妻子啊,各個不是省油的燈。
夜叉回過神來,朝父王身鞠一禮,「父王請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王失望,至于其他兄弟,兒臣更有希望勝他們一籌。」
做為父王的下任接班人,夜叉面臨的壓力也很大,父王共有二十八個兒子,也就是說自己有二十七個競爭對手,如果自己有一點松懈,馬上就會有人質疑父王的決定,自己的位置也就坐不安穩,所以,夜叉一向不容許自己失敗。這也是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動力。
魔王欣慰的點頭贊許,怎麼看都最中意這個兒子,不驕不躁,聰明自信,比之其他兒子要強很多。現在他也逐漸放手,盡量讓兒子多做決定,未來的目標很大,魔王希望兒子能夠**一方。也好為自己分擔些。
「夜叉你如果有時間也常去後山看看那個小女娃,雖然她現在還不能為我們所用,但她怎麼說也算是我們最後的底牌,我不希望在關鍵的時刻,她壞了我們的計劃。」
「是的,父王,兒臣會說服她的。讓她為我們所用。」夜叉心里沒有多少底氣,畢竟他們對待這個女娃不是一般的殘忍,抽出了她的靈魂,為她換了一具身體,又囚禁了她那麼多年,如果換做是自己,夜叉覺得自己也不可能輕易低頭。
從魔王殿出來,夜叉想了想,沒有急著回去練功,而是轉了個方向,向山後掠去。
魔界後山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名為黑魔嶺,有些類似于人間的監獄,常關著一些犯了大錯的魔煞或魔仙、魔靈。
在這其間,有一間房間卻與其他不同,其他的房間都很簡陋,而且髒亂不堪。而這一間卻完全不同,位置幽靜,光線也很充足,房間整潔干淨,被褥柔軟漂亮。桌椅也算齊全。這根本就不像是個被囚禁的牢籠,就像是某個女孩子的閨房,甚至還能聞到一股甜甜的燻香。
此時房內的雕花木床上,正坐著一位年紀不大的少女,此少女眉清目秀,長發披肩,臉色蒼白,看上去有點病態,感覺柔柔弱弱。身體也很單薄,估計一陣風吹過,就能把她吹倒。
夜叉走到門口,向里看了看少女,並沒有出聲。少女卻發現了夜叉的到來,也沒有起身招呼的意思。關在這里少說也有上千年了,她早就看夠了夜叉的這張妖孽臉,對于千年內她最常見到的夜叉,她心里還是有些想念,畢竟在這漫漫的時光中,夜叉是她唯一接觸過的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在這里,她只知道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她很不適應,所以一直都很虛弱。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這具身體還能熬多久?有時候,她也渴望夜叉能多來看看她,和她說說外面的世界。對于恨不恨他們,這個問題她已經沒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