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韓韻‘噗哧’一笑,望了葉飛一眼,問道︰「你搗的鬼?」
韓韻雖然沒有看到葉飛出手,可是她相信一定是葉飛飛做的手腳,不然他也不會看到室友被毆,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刺頭听到韓韻說的,幡然醒悟,卻沒有覺悟,顧不得去擦額頭上的血水,拎著半截啤酒瓶子向葉飛走了過來,「好小子,沒有看出來你是真人不露相了。」
剛才他胳膊才到半途,突然肘部一麻,手臂月兌力,這才掄到了自己腦袋上,不過這小子皮糙肉厚,重重的一下子砸在腦門子上面竟然只流了點血。
周建平是個講義氣的人,一看就有些著急了,上前一把拎住一把扯住刺頭的手臂,「要找找我,和他沒有關系。」
刺頭突然冷笑一聲,順勢向後捅去,這下就連韓韻都有些著急,「小心。」
本以為這下子讓眼前的周建平不死也得掛個彩,沒有想到冷笑才露出一半,突然凝結在臉上,一只手鐵箍一樣握住他的手腕,本來坐在面前的葉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身邊。
一只手扣住了刺頭的手腕子,葉飛淡淡道︰「你很喜歡打架,是嗎?」
‘叮當’一聲脆響,刺頭手上的半截酒瓶子已經落在了地上。
刺頭這才有些變了臉色,嗄聲道︰「是又怎麼樣。」
刺頭的同伙見狀不妙,紛紛圍了上來,更有一個話都不說,掄起個凳子砸向葉飛的頭頂。
「葉飛小心。」
「葉飛小心。」
周建平和韓韻都是大驚失色,齊聲叫道。
握住刺頭的手掌動都不動,葉飛淡然一笑,左手伸手一拍,那個木制的凳子就和紙糊的一樣散了架,身形不動,只一出手,已經抓住襲擊那人的脖領子,伸手一擲,那人已經連滾帶爬的跌了出去。
小店里面本來嘈雜一片,這一刻驀然靜了下來,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葉飛。
這個學生如果單身一個打個五六個,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會讓他們如此吃驚,只是他不運勁,不作勢,隨手輕易的一拳頭就打碎了個凳子,本以為港片特技中才見到的鏡頭竟然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現,怎麼能不讓他們驚詫莫名!
被握住腕子那個刺頭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只覺得被抓住的那個手腕上面,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如同鐵鉗子掐住一樣,他只懷疑下一刻會不會腕子墮了。
顧不得再逞強斗狠,臉丟了可以不要,手腕子斷了再接上可就有些困難了。
‘咕’一聲跪倒在地上,刺頭帶著哭聲道︰「大哥,不,不,大爺,你饒了我吧。」
葉飛淡淡道︰「怎麼了,你不想打架了?」
「大爺,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
另外一只手劈里啪啦的抽起自己的耳光,旁邊的人都是暗暗叫好,卻沒有哪個真的敢出聲,另外三個同伙進又不敢,退又顯得不仗義,你望我,我望你的,遲遲不敢出手。
刺頭偷眼看到葉飛無動于衷,只覺得手腕子不再是疼痛,而是沒有了知覺,仿佛麻木的不屬于自己,心中又驚又怕,終于號啕大哭起來,「大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好撐船,你就當我是個屁,求求你,把我放了吧。」
周建平本來是滿腔怒火,這刻心中卻是又驚又樂,葉飛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只是看到這個混混如同小丑一樣,忍不住笑道︰「算了,葉飛,犯不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周建平倒不是心軟,只是知道自己和葉飛都是學生,不想惹這種無謂的事端,搞好了說你是見義勇為,搞不好說你在校外打架斗毆,讓學校記個大過都是輕的。
緩緩的松開了手腕,葉飛坐了下來,「下次莫要讓我看到你為非作歹,便宜的事情一次都多。」
刺頭心中大喜,慌忙站了起來,連連作揖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我絕對改邪歸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眼中卻流露出怨毒的神色,轉身一揮手,就要和同伙離開。
葉飛冷冷道︰「站住。」
刺頭心中一凜,緩緩轉過身來,本來陰狠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什麼事,大爺?」
「打壞了東西不要賠的嗎?」望著一地狼藉,葉飛皺了下眉頭。
「要賠,要賠。」刺頭慌忙把手伸到懷中,望著老板問道︰「老板,這里打壞的東西躲到我的頭上,多少錢?」
看著他的手遲遲沒有掏出,店里的老板慌忙說道︰「算了,算了,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不用賠了,不用賠了。」
雖然為葉飛出手懲治這些無賴叫好,可店老板還知道這幫人是得罪不起的,眼前這個小伙子雖然厲害,可是過一會拍拍走人,自己如果把這錢收了下來,那以後小店就不用開張了,他們只是生事搗亂,就算報警也沒有什麼作用,大不了教訓一頓,就算這幾個地痞不破壞,只要天天在店里坐著,生意就不用做了。
「那就謝了,這位大爺,我們可以走了吧。」刺頭低三下四的問道。
葉飛望了店老板一眼,緩緩揮揮手,懶得多說,等到一幫地痞不見了蹤影,周建平走了過來,重重的一拍葉飛的肩頭,「葉飛,真看不出來,你還真有這本事,難怪你在上課的時候說你將來的理想之一是振興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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