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雲水泠之所以久未答話是被他那句「娘子」雷暈乎了。他這一自戀又讓她醒過了神。
「誰是你娘子?我們又沒有拜堂成親?」她沒好氣地反駁著,心里懊惱無比。
他墨眸一閃光,微眨了幾下,狀若吃驚地道︰「原來娘子是著急了,迫不急待地要成親了。這確是孤的不是了。孤原本說三日後完婚的,娘子如果嫌晚了,那不若今晚先洞房也成,大婚典禮容後補行。」他一臉正容,說得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絲毫不會讓人感覺是在玩笑。
「啊嚏!」雲水泠只覺得頭頂上天雷滾滾,禁受不住這重雷轟擊,立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娘子,怎麼了?你哪里不舒服了?」納蘭若素煞有介事地一手扶住她的香肩,另一手卻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墨色瞳眸充盈著關切的神色。
雲水泠嘴角微微抽搐著,你就算要演戲也沒必要這樣夸張吧?她想推開他,可他那雙美得奪人魂魄的清眸實在太具誘惑力了,象是有種吸力牽著她的心魂。明知他是假裝的,她卻偏偏感覺到心中似流過一泓暖泉。這一暖,就把他那句先洞房的話給暖忘了。
「娘子,你是不是很冷?雖然現在天暖了,但夜里寒氣還是挺重的,以後不可以在深夜消遣。」納蘭若素一邊說,一邊月兌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她身上,把好夫君的職責發揮到了極致。
雲水泠徹底無語了。這是她的房間,她的衣裳有很多,並不需要他*替她御寒的。但耳邊他那暖暖的聲音卻天殺的好听,眼楮里他那深情的目光更是溫柔得令人沉醉。
她怔怔地望著他,渾然不覺自己身上已經裹上了帶有他氣息的銀色外衣。
雖然她是鳳帝賜婚給黛王的,在接到聖旨的那一剎那,她便曉得自己是一枚棋子。但做為一閨中女子,對于自己未來的夫君,她也暗暗想過千百回,想象他相貌如何,性情如何,只是她千思萬想,都沒有想到他會是這般德行。
來黛國兩個月,她都被丟在這個獨島上,雖然外面春意盎然,她的心卻是一片寒涼。因此她對于黛王的認知便是冷漠如冰。而如今,他從冰塊一下子暖化成溫泉,倒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此時,她仿佛被浸泡在溫熱的泉水中聆听著世上最好听的歌,醉意朦朧,渾身酥軟。
他滿含笑意地觀察著她懵懵懂懂的表情,似乎對自己營造出來的效果很滿意。不知不覺中,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蛋,從額頭到眉眼慢慢地往下滑,在她精致女敕滑的肌膚上蹭了蹭。
「娘子,你不說話就是同意先洞房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辰了。」正當她昏昏然之際,他忽然又重提前一刻的話題,一只手不規矩地握住了她縴細的腰枝。
雲水泠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唬得一下跳了開去。她這是怎麼了?抑制力這樣差,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蠱惑到這般沒羞沒臊,在深夜被男人佔了便宜還不自知,盡管他是自己日後的夫君,但沒成親前這樣糾纏就是失節。
一時間,她的小臉憋得通紅,雙頰滾燙,一股羞憤之氣油然而生。立時瞪圓了眼楮,用殺人般的眼神如實質般刺在納蘭若素身上。看來傳言真不可信,都說這黛王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可在她看來根本就是個妖孽嘛,一個能在短時間內吸人魂魄的妖孽。
納蘭若素見狀卻哈哈大笑,笑得爽朗而輕快。呵呵,白天在翠湖上看起來不是挺淑女的嘛,那樣一位矜持傲慢的金枝玉葉,裝得倒很象一回兒事兒。轉眼工夫兒就這在這樣一副德行。瞧瞧,這哪里是金尊玉貴公主,分明就是一頭想吃人的小豹子。
哼哼,敢在孤面前擺譜,也不看看自己的毛長齊了沒有?看你以後還怎麼裝?
听著他毫無顧忌的笑聲,看著他那略帶諷刺笑臉,雲水泠原本犀利的眼神漸漸地軟化了,臉上也有了絲絲窘迫。唉!上當了,她好不容易才維持的公主氣質,淑女形象就這樣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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