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來……」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而赫連雷正想破口大罵,便同樣被封了穴道,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動,只有劇烈的痛楚依然在他身上漫延。
來人沒有說話,露在外面的眼楮銳利如鷹眼,直鉤鉤地看了雲水泠一眼。緊接著,右手將黑袋子松開,從里面倒出一個女子。雲水泠還未看清她女人的面目,那個空了的黑袋子便從她頭頂上套下,眼前便黑了。
那黑衣人將左手的火把丟在了赫連雷與那女子中間,華貴的地毯立刻便被點燃了火苗迅速向四方漫延,很快便燒到了赫連雷與那女子。
他獰笑了一聲,便扛起被裝到黑袋子里的雲水泠,一個鯉魚跳龍門便從窗戶躥了出去。
他剛跳出去不久,房門便被撞開,赫連冰與月無影沖了進來。他們是在看到這邊的火光後才匆匆趕來的。
此時,室內除了火光就是濃煙,根本就看不清人。經過一陣激烈的撲火行動,火被滅了,濃煙也散去,大家七手八腳地從里面抬出兩個奄奄一息的人。一男一女,男人被燒得皮焦肉爛,女的則被燒得面目全非。
那男人的臉沒毀掉,大家一眼便認出那是戎國大王子赫連雷。而從處身的居室,殘存的衣物及體形上看,那女子便是七王子赫連冰的新婚妻子,天朝的冰泠公主。
「救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將這兩人救活。」赫連冰冷聲向召來的大夫下著命令。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大哥為何會與他的老婆同處一室,但他卻知道這兩個人現在絕不能死。
面對此情此景,月無影無奈地模了模鼻子,這一路上他已經很小心了,誰能料到馬上到戎國了會出這種事?
這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看來,他必須先抓出縱火之人,否則他根本就無法向戎王交待,更無法向黛王交差。
在黑袋子里真憋氣,雲水泠這一輩子都沒受這等閑氣。她只能在心里狠狠地罵著人,她罵得最多的並不是劫她的黑衣人,而是帶給她災難的納蘭若素,如果不是他廢了她的內力,她哪里會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消一會兒,她就把納蘭若素的十八代祖宗給詛咒了個遍。
大約被扛著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兒,她感覺自己又被扔到一輛馬車里。再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一路飛奔的馬車停住了。她被人拎出馬車走了數十步,便被丟在地上。原本就被顛得五髒六腑移位的她,更被摔了個七葷八素,頭暈腦脹。
停了約半盞茶時間,有人來解袋子口了。
唔,總算能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了。雲水泠擺月兌了黑暗,搓了一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漂亮的少女。那少女圓圓的臉蛋,眼楮大大的,一副丫鬟打扮,頭上梳著雙環髻,穿著一身桔紅色衣裳,笑起來圓臉上露出一個深深的梨渦,讓人覺得非常可人。
「雲姑娘,您還好吧?」她軟軟的聲音听上去很令人舒服。
「你是誰?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們劫我來干什麼?」雲水泠本能地發問。
「回雲姑娘話,奴婢名叫小蝶,主子只吩咐讓奴婢好好侍奉雲姑娘,並沒有交待別的事,姑娘所問,恕奴婢不能回答。」小蝶一面說一面將雲水泠扶出袋子,便溫柔地替她揉起了酸痛麻木的身體……
小蝶手到之處,果然舒服,不消一會兒,雲水泠感到渾身僵硬的肌肉輕松了許多。她沒有堅持再問,因為她知道從一個小丫鬟口里是問不出什麼的。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處身在一間冷硬的廳堂里。屋子里除了一張大方桌,數把椅子,再也看不到別的家具。連地板都是冷硬的石頭鋪成的。怪不得她會摔得很慘呢。
等她身體完全放松後,小蝶才扶著她,去了一間女子住的閨房,侍候她沐浴更衣,上床安歇。
雖然她失了內力,但耳朵還算靈敏,隱隱听見到周圍有埋伏的人。暗道,那黑衣人既然能把她劫到此處,想逃走並不是容易的事。于是,她索性定下心,既來之,則安之,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方人要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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