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年戎國太過驕橫,不把天朝放在眼里,還時常騷擾這幽州城。幽州城的官民對他們是深惡痛絕的。听說大王子被燒,幸災樂禍得緊,哪里會有心去查刺客?那些官軍其實也只是做做樣子。
當然,月無影也並不指望幽州刺史能幫助他查縱火犯,他只是為了虛張聲勢罷了。
「嗯,好。」月無影答應了一聲,揮手讓牛車走。莊稼漢點頭哈腰地謝了一句,便上了車轅,揮鞭抽了一下牛,車子便動了起來。
月無影瞧著車上的背影,忽然大聲叫了兩個字︰「公主。」
雲水泠身子登時一僵,同時背上冒出了細微的冷汗。
一名護衛飛馬而至。在月無影面前停下。「月大人,急報。」
月無影只得將目光從牛車上移回,接過那護衛遞上來的字條。看了一眼,面色微沉。「上馬,回館驛。」
原本他們並不想理睬幽州官府,才住到了客棧,卻沒想到客棧會失火。因此只得報與幽州刺史,住到了幽州刺史安排的館驛中。
而城門外,那莊稼漢與小蝶同時松了一口氣。雲水泠也定了下心神。小蝶緊緊靠著她,似乎是很緊張的樣子,卻沒有人發現,她藏在衣袖中的手上捏著一根繡花針,一直對著雲水泠的死穴。
雲水泠心中苦笑,其實就算小蝶不拿針威脅她,她也不會隨月無影回去。嫁赫連冰並非她的本意,只是因為受制于人,無奈之舉。
現在有人將她劫走,她正求之不得。不管這些人是何目的,但她可以斷定他們是想利用她,在沒達到目的之前是絕不會殺她的。而她也正好利用他們擺月兌去戎國的命運。
過了城門口,又走了小段路,莊稼漢瞧著已經遠離官兵,便猛然一鞭,重重地抽打在牛身上,那牛痛得長哞一聲,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而月無影飛速趕回館驛,剛一進自己的房間,便瞧見一道青色的人影負手立在窗前。
他趕緊行禮︰「無影拜見王。」
黛王轉身回頭,露出一張比女人還嬌艷的容顏,只是這張臉看起來陰雲密布。
「月無影,你可知罪?」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月無影面色羞慚,昨夜客棧失火,確實是他出仕以來第一大敗筆。那些賊人不僅僅是放火,濃煙中還有一種迷魂藥,讓他嗆入了不少,以至于頭暈腦脹,昏昏然,沒有及時布置保護公主。等他清醒過來時,已然晚矣!
「無影知罪,請王責罰!」他老老實實地請著罪。
黛王輕哼了一聲︰「那你知道錯在哪里?」
「無影太過自信,疏于防範,才讓賊人有可趁之機,燒傷了公主。無影罪不可恕。」月無影說著,忽然磕了一個頭︰「但無影還有一個情之情,請王給無影兩天時間,讓無影徹查此事,等無影捉住賊人,再領罰,無影絕不為自己月兌罪。」
黛王倏然打開手中的折扇,對著他腦袋敲了兩下。月無影禁不住縮了一下腦袋,被黛王敲腦袋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特別疼。
「蠢貨,到現在都不知錯在哪里?那孤告訴你,昨夜你中了調包計,被燒傷的公主是假的。真公主已經逃走了或者被人劫走了。」
「啊?」月無影臉色一白。「公主是假的?」
「孤剛才去看過那公主,她的臉雖然毀了,但身上別的地方還算完好,盡管她的體形很象公主,但她的手紋與公主不同。」
「手紋?」月無影愣愣地望著黛王。那樣精細的手紋,王也能看得出來?難道他曾細致地觀察過公主的手?
納蘭若素自然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橫了他一眼。
「等你娶了老婆也會觀察她的手紋的。」
不知不覺,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花燭之夜,沁人的花香,柔和的紅燭,嬌美的新娘醉臥繡帳內,臉色微紅,比那清晨初開的桃花更顯嬌艷。讓他不由沉淪下去,將她從頭到腳瞧了個遍,連細微的手紋都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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