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侍衛面色一慌,當即跪倒在地。
其中一位頭目戰戰兢兢地回道︰「回世子話,當即魯義、張沖,王安三人已去追趕了。請世子放心,他們定會手到擒來。估計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哦?」慕容炫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再沒說話。勉強動了一體,除了有些酸痛,倒也沒什麼大礙了,畢竟他是常年習武,身體一向健壯。這一次吃虧僅僅是因為自己不習水性的弱點被那女人逮住了。
吃一塹長一智,從明天開始,他要學浮水了。
「小蝶,你可知罪?」他忽然將怒氣又延伸到小蝶身上。
小蝶嚇得渾身一顫。她負責監視侍候雲水泠,可雲水泠竟然逃了。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她,本來自己倒了水要折回荷花塘看守她的,是世子接了她手中的杯子,不許她進後院的。她哪能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
可現在她哪里敢辯駁?只好跪下一個勁地磕頭︰「奴婢知罪,請世子責罰。」
慕容炫冷哼了一聲,突然拂袖而起,不顧傷痛走出屋子。「秋虎、秋豹听令!」
「屬下在。」立時,有兩條人影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這是他安排在自己房間的隱衛,只听他一人的召喚。他們的職責便是守護他的房間,觀察周圍一切動靜,但除非他在此遇到危險,否則絕不能露面。
「屋內所有的人,格殺勿論,一個不留。」慕容炫陰冷的聲音仿佛象地獄里的魔鬼在叫魂。
雲水泠,你很快就會回到本殿身邊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是不想當側妃嗎?那麼,等你再落到本世子手中,你連做賤妾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會是本殿宮中最下賤的奴。
啊切,啊切,雲水泠連連打著噴嚏。不知是因為有人咒她,還是因為泡過水,又受了風。
此時早已是一片黑暗。那三名侍衛帶著她剛下到山腳,便發現周圍有大批暗衛在搜索,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容炫派出來的人馬。因此,他們只能又躲回山林,另做打算。
那高大的侍衛名叫魯義,瘦削的叫張沖,微胖的叫王安。據他們所說,這里是洛京的西郊,距城里尚有三十余里。而這一帶近兩年來一直在燕國人的暗中控制之下。只有離開西郊,才能月兌離慕容炫的勢力範圍。
雲水泠是洛京人,雖然以前沒有來過西郊,卻也听說過洛京的西郊有一片山巒,山中有青湖,溪流,風景非常優美。只是據說那里常有冤鬼出沒,去游玩的人並不多。
現在想來,定然是燕國人有意故弄玄虛。
出山的路被堵,她跟著三名侍衛只能繞著山林轉著圈子,躲避著慕容炫的搜捕。不知不覺中,過了大半夜。這時,他們轉到了一片空曠之地,透過月光,隱約可見一些高高低低的土堆。
陰風森森,飛鳥哀鳴,雲水泠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什麼地方?」
「墳地。」魯義沒好氣的應道。
「啊?」雲水泠驚秫地發出了一聲叫聲。
瘦子張沖立即向她瞪眼楮,「小姑女乃女乃,別叫,你想把暗衛引過來嗎?」
她果真立時住了嘴。
魯義則輕輕地道︰「公主,形勢逼人,只能委屈您暫時住這里了。以我們對慕容炫的了解,他不搜到我們,是絕不會罷休的。這幾天我們不可能離開山林了。只有等過些日子,他搜不到人,認為我們確實不在山上,他才可能停止搜山。」
「什麼,你是說這些日子我們要住在這個墳地里?」
「是的,公主,別無他法。我想那些人是絕對料不到我們會住這里的。二弟,三弟,我們開始吧。」
魯義一聲令下,三人找了一個稍大點的墳頭轉了一圈,最後挑中了向南的位置,那里恰好有一個擺放供品的石板。之後,他們從靴中各抽出一把短刀,三人掀了石板,開始在下面刨土,不多會兒,便刨出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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