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听了,立即把手一揮,那些手下便擁了上來,截住他們廝殺起來。
這樣一來,魯義三兄弟哪里還有機會再靠近納蘭若素的身?對方比他們正好多出四倍,人家便趁勢四個人逮一個打。
如果一對一,魯義、王安、張沖,三人或許不會敗,但一對四,毫無疑問只能是敗局,沒多會兒,便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而對方似乎並不急于抓住他們,倒象是貓逗耗子般纏來斗去地羞辱他們。
雲水泠與小蝶站在墓洞里觀戰,眼睜睜地看著魯義他們被逼得很狼狽,心里急得直冒火,卻沒有一絲辦法。她們一個失去了武功,一個重傷未愈,什麼忙都幫也不上。
忽然間,仿佛一陣風吹過,一道白影迅即而來,一把拎起了雲水泠,一個縱身便落到了不遠處一個高高的墳頭上。
她感覺自己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身體,同時一抹淡雅怡人的清香沁入進她的鼻息。這香味並不陌生,與納蘭若素幾次不多的見面,她都聞到這種如蘭似麝的香氣。此刻,她毫不懷疑他早就認出了她。
「混蛋,放開我。」她被他攬在懷里,奮力地掙扎著。如果眼神中的怒火能燒死人的話,那納蘭若素早就被燒得連骨頭都不剩,化成了灰燼。遺憾的是,那火即使再旺也燒不死人。
因此納蘭若素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能死死地控制著她,更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噓,小聲點,看戲,你不覺得捉耗子的戲很好看嗎?你瞧那幾只土耗子快翻白眼了。」他手指著被逼得手忙腳亂,渾身冒汗的魯義、王安,張沖三人,笑得春花亂顫。
如果有可能,雲水泠真想一掌拍死他。
「納蘭若素,你們黛國人就只會依仗人多勢眾,恃強凌弱嗎?你們還要不要臉啊?有本事,你們就單打獨斗。」
然而,她的義正詞嚴並沒有激起對方半點羞恥心。
「人多勢眾有何不好?人多當然就是用來對付人少的,恃強凌弱有何不對?強大者自然就有資格欺負弱小。」
他恬不知恥地回敬著,那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語氣。
「比如現在,孤就可以隨意欺負你。」
語畢,在雲水泠還沒來得及鄙視他之前,伸出手指在她身上點了一下,她便暈了過去。
伸手摟住她的縴腰,瞧了一眼仍在戰斗的眾隨從,淡淡地說道︰「好了,咱們不玩了,打道回府。將這幾只髒兮兮的老鼠全帶回去,做個籠子裝進去養著。」
話音剛落,人已飄出來數丈開外。
「砰」一聲,納蘭若素將手中拎著的「髒老鼠」毫不憐惜地丟進了熱氣氤氳的池子,激起了大片的水花。
「熱,好熱……」處在昏睡狀態的雲水泠漸漸地有了意識,迷迷糊糊地叫了兩聲。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被人揪著頭發按進了水中。一只手自水中模向她的臉,狠勁地揉搓著,仿佛要給她搓去一層皮。
當她的小腦袋再被提上水面的時候,神智便回歸了。首先弄清楚了自己是泡在水中,正被人當玩物一樣搓弄著。她不由苦笑起來,好象她前幾天還在水中,將燕國世子的腦袋摁在水中折騰得半死呢。
可現在,風水輪流轉了,情形類似,可自己卻成了別人手中的玩物。看來壞事真做不得,這報應來得好快啊。
那只手仍舊在她的臉上漫游,而她的身子卻被一條手臂緊扣著,絲毫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布。討厭的手將她的臉上每一寸肌膚都揉了十余遍,才又將她摁在水中沖洗。繼而又開始揉搓她的頭發,並且延伸到脖頸。
在她再一次回到水面,得以正常呼吸時,她終于睜開了眼楮,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一張俊美到極致卻又讓她痛恨到極致的臉。那張男人的臉潔白如玉,瀲盡世間光華,卻沖不淡她心底的恨意。
「你干什麼?」此時,她又驚又惱,又氣又恨,更多的是羞憤。
「當然是在為你洗澡。」他淡若燻風的聲音絲毫沒受到她的情緒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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