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命。」秋嬤嬤滿臉橫肉哆嗦著,一雙老眼惡狠狠地瞪向納蘭若蕙。
「蕙妃娘娘,是您自己走出去,還是老奴叫人拖您出去。」
納蘭若蕙面色一沉,沒有應聲,只是冷冷地望向端坐著的慕容昀,以及她身後站著的慕容燁。同時她听到後面有人幸災樂禍的竊笑聲。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被打罰的嬪妃,見自己要受刑,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
「秋嬤嬤,你還等什麼?這種東西還不快拉出去打,要讓她在這里礙哀家的眼嗎?」慕容昀見納蘭若蕙非但沒有討饒,反而毫無懼意地與自己對視,越發地氣上加氣。
「蕙妃娘娘,那就對不住了。」秋嬤嬤是太後的心月復,也是慈恩宮的總管,一直都忠實地執行太後的命令。這會兒見太後發怒,自知剛才行動慢了才惹太後生氣了,便親自走到納蘭若蕙面前,抬起手便狠狠地向她臉上甩去,想先給她一個耳光,再叫人拉出去打。
眾嬪妃一見這架勢,心中倒是平衡了,她們比納蘭若蕙早來慈恩宮,卻都挨了打,自然,納蘭若蕙更應該受到懲罰。
眼看著秋嬤嬤的手要觸到納蘭若蕙的臉,卻听到一聲淒厲的慘呼聲,驚得眾人立即伸長了脖子。卻見秋嬤嬤一下子滾倒在地,眼尖的人瞧見她打人的那只手鮮血直流,不由嚇得膽戰心寒,這蕙妃的手段還真辣,應該不是位好惹的主。
慕容昀幾乎從椅子上驚跳起來,胸脯一聳一聳地,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你這賤人,竟然連哀家的人都敢傷。皇帝,這就是你納進宮的好妃子,你也瞧見了,她有多麼地囂張,你說,這種無法無天的賤人是不是應該亂棍打死?」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鳳帝被太後點到了名字,知道自己必須發話了,這才清了清噪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放在臉上。
「母後,您既然如此說,朕自然沒有意見,您想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這蕙妃是黛王的同胞妹妹,想必到時候黛王一定會深明大義,知道自己妹妹惹母後生氣才會打死,肯定會親自來洛京向您請罪的。而且這些妃子被您下令罰了,那就繼續罰吧,相信她們的父兄與會象黛王一樣深明大義的。」
慕容昀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更黑了,剛才的沖動勁倒是緩了下來。鳳帝的話提醒了她,以納蘭若蕙的身份可不是她能夠隨便打殺的。否則黛國便將成為她的死敵。
原本她今早弄這出戲,並不是真的要對這些妃子施重刑,只不過是想打幾板子小懲大誡,警告一下這些妃子,這皇宮是她慕容昀的地盤,在她在,誰也不能夠在這里撒野。
之所以開口重罰,是因為她知道皇帝必然會听到風聲,來向她求情,她既能賣皇帝的面子,又能震攝住眾妃。卻不料,事情並沒有向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皇帝倒是來了,但是並沒為妃子們求情,反而當眾將了她一軍。
怎麼辦?即使她再生氣,也不敢真的下令打殺蕙妃,而這些妃子也不敢再罰下去。若是真打成重傷,她也不好向各藩王以及那些朝中重臣交待的。
「敢問太後,若蕙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以至于太後要如此重罰?」納蘭若蕙也不看在地上哀嚎的秋嬤嬤,冰冷冷地眸光直射到慕容昀的老臉上。
那冷硬的話語將慕容昀嗆得滿臉通紅。她懲罰眾妃本就有些無理,只是用太後與婆婆的雙重身份硬壓的,她原以為這些妃子初來乍到,定然不會有人敢當面指責她。偏偏這納蘭若蕙就當眾不給她留臉。
「你還敢說?哀家是太後,又是婆婆,你們既然已經是皇家的媳婦,自然應該早起給哀家請安敬茶,可你們一個個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要讓哀家坐著等你們。而你更要哀家派人去請,難道你們黛國的女子都是這樣不守規矩嗎?」
「哦?原來是為這事。太後娘娘,剛才若蕙已經跟皇上解釋過了,若蕙自幼讀《女戒》,知道凡事要以夫為先,皇上未來慈恩宮,若蕙自然不敢先一步到達。現在皇上來了,若蕙不是馬上到了嗎?正想著要給您敬茶呢,可您卻喊著要打要殺,把這事給耽誤了。」納蘭若蕙的眼神立即變得柔和了,語氣也松快起來,仿佛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不是她惹出來的。
她這臉變得挺快的,鳳帝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狡黠之氣。哼,想就這樣糊弄過去?朕豈能稱了你的心?
「母後說的是,媳婦給婆婆敬茶是老規矩,自然不能省,來人,沏茶來,讓愛妃們為母後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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