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帝果然說到做到,當天夜晚,他便駕臨桃夭宮歇宿。納蘭若蕙無可奈何地將他迎到自己寢宮。
「呵呵,蕙兒的寢室真是香艷無比啊。」鳳帝四下環顧著,嘖嘖地欣賞著。事實上正相反,這間屋子布置得簡單而大氣,根本就沒有女兒味。比起關雎宮、采薇宮、鶴鳴宮以及西十二宮,清雅有余而富貴不足,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陋室。
房間倒也寬敞,滿目青翠。青色的紗簾,青色的縵帳,青色的錦褥……門窗皆以青竹制成,牆壁用竹條拼接,仔細觀察還會發現那上面被拼接出許多花卉圖案。床、櫃、桌、椅、一切用具皆為竹子所制。地板也用竹板鋪成。
而室內的女主人此時也是一身淺翠衣衫,秀發光滑如墨色錦緞軟軟地披垂在身後,婷婷玉立,氣質芳華。她親手捧了茶水,侍立一旁。雪白如玉的杯中隱隱透著一抹女敕綠的茶色。
透過紗簾,清楚地看到窗外竹影搖曳。竹子雕刻的花架上擺放了一盆素心九節大花蕙蘭。清馨的香氣飄溢滿室。竹制的燭台上立著兩枝紅紅的大蠟燭,從她所在的位置看上去,兩道燭光連成了一條線,是整個房間唯一的一抹紅。
而這抹晃動著的紅色卻在不知不覺中將她帶到了黛國大婚之夜,紅窗紗,紅喜燭,紅錦帳,紅嫁衣,紅蓋頭,還有新郎那一襲大紅喜袍……那滿室的紅色光芒耀目,傾盡繁華,最後卻……化成一抹殘紅……苟延殘喘。
驀然間,雲水泠沉下臉,揮袖拂滅了那兩枝燭紅,室內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皇上,您怎麼了?蠟燭滅了,臣妾再讓人點。」納蘭若蕙被他這神經質般的動作驚了一跳。怪了,那兩枝蠟燭為何會讓他如此激動?
「不許再點。」鳳帝冷然喝道。
「不點,不點。」納蘭若蕙急忙應聲。「那皇上您小心點,屋里黑,臣妾扶去浴房沐浴吧,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叫花胡進來侍候朕,朕在沐浴的時候,除了花胡,任何人不許進來,違者定斬不赦。」
「是,臣妾知道了。」這皇帝的臉還真是說變就變,納蘭若蕙滿臉孤疑,卻不敢多問。只是奉旨叫了花胡進浴房侍候鳳帝洗浴。
約莫過了一盞茶工夫,鳳帝便在花胡攙扶下回到寢室。室內依然暗淡無光。但鳳帝視力卻極好,一眼便瞧見納蘭若蕙的窈窕的身姿,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瞧見對方幽亮的眸子。
而納蘭若蕙同樣也看到了鳳帝,她是這屋子的主人,自然比花胡更熟悉房間的布局,便趕忙上前代替花胡將鳳帝扶到床榻上坐下。
什麼香?納蘭若蕙用鼻尖嗅了嗅,為何這味道如此熟悉?這是花香,也不是檀香,龍涎香,而是一種來自少女天然的體香。轉瞬間,她品出了味道。
奇怪,鳳帝身上居然會散發出少女的體香?這個想法立時把她嚇了一跳。難道這個皇帝是個女人?還是個她熟悉的女人?
「花胡,你下去吧,這里由蕙妃侍候就行了。」鳳帝朝著花胡站立的方向揮了揮手,卻並未發現蕙妃的神情有變。
花胡頗有些不放心地向床榻的方向望了望,卻也曉得皇帝與妃子合歡,她一個太監杵在這里確實不合常理,只得答應一聲,模索著離開屋子。
室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靜,片刻之後,蕙妃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好象听說侍寢的妃子都要替皇帝寬衣解帶的。于是,她便輕聲道︰「皇上,臣妾侍候您寬衣可好?」
她並沒有等鳳帝回答便快速模了上去。鳳帝沐浴後只穿著黃綢中衣。她這一模便直接拉開了他的衣帶,模到了他的胸前。
「大膽!」鳳帝只覺得一只涼涼的手模到他身上,心里突然一陣驚悸。便大聲吼了起來。
「臣妾該死!」納蘭若蕙慌里慌張地一下子跪倒在地,望著鳳帝,兀自感到心驚肉跳。莫非她的感覺出現錯了,她模到的胸脯平平的,的確是男人的胸脯。鳳帝不是女人?可為何卻有女人的體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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