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娘娘肯配合,那是最好不過了。」鐵戰听到納蘭若蕙說要找出真凶,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女子口氣倒是不小,等會兒自己怎麼死得都不會曉得,還敢在這里大放撅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一想便突然又來了精神,又想起了自己的主審身份和上面的密令,便更得意起來。反正自己是奉命行事,即使惹怒了黛王,也自有皇上與太後頂著。
就算她是皇妃又如何?如今也只是階下囚。雖說現在妃位還沒廢掉,自己見了她得行大禮。但是,這屈辱他會找補回來的。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跪在自己的腳下求饒。
「福王殿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鐵大人是主審官,這里自然是鐵大人說了算。」福王淡淡地說完,便回到座位上當起了觀眾,眯起了眼楮,完全將自己的陪審的責任拋到了腦後,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他無關一般。
鐵戰見狀,自然生出一股怒氣,卻又礙于福王皇叔的身份不敢發作,只能在心里暗罵這只老狐狸。
納蘭若蕙冷眼望著兩人,將他們的神情舉動皆收在眼中,不覺嗤笑起來。
這一笑把鐵戰給笑毛了,原本被壓下去氣焰又升了起來,臉孔再次板了起來。
「蕙妃娘娘,這里是公堂,本官只能公事公辦。現在,請娘娘如實交待罪行吧,只要娘娘肯自己坦白,本官便會奏請皇上、太後,對娘娘從輕發落。那樣,或許娘娘還會有一線生機。」
納蘭若蕙卻似是沒听到他的話,她負手而立,幽黑的雙眸四下環顧,映入眼簾的是四周充滿血腥氣的可怕刑具。她清楚地知道,青陽玉珂滿身的血便是拜這些刑具所賜。
「娘娘,你也看到那些刑具了,娘娘千金貴體,本官也實在不想看到娘娘刑具加身的情形,所以,請娘娘還是從實招來,你是怎樣串通青陽玉珂,欲置皇上于死的?本官的耐性可不是很足。」
被徹底無視的感覺讓鐵戰越發不爽了,如果納蘭若蕙不是皇妃,他早就直接給她套上刑具了。瞧著納蘭若蕙目中無人的態度,他是下定決心,就算得罪黛國也要除掉納蘭若蕙。
因為無論論身份,論美貌,論才華,論氣質,自己的女兒鐵嫵媚都比這個蕙妃差半截。有她在,女兒絕不會有出頭之日。
納蘭若蕙目光倏然冷了下去,仿佛兩汪深泉泛起了絲絲冷氣。
「鐵大人,你的話似乎說錯了。這里並不是大理寺的公堂。本宮沒看錯的話,這里只是刑部大牢一間小小的刑室。所以,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冠冕堂皇。本宮素性不喜歡受人威脅。請你最好不要拿這些破銅爛鐵的廢物來嚇唬本宮,本宮可不是被嚇大的。」
「放肆。」鐵戰一手拍在身前的桌案上。「本官對你一忍再忍,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就算你是娘娘,現在也只是本官的犯人。來人,上針刑。」
針刑?納蘭若蕙眉頭擰了擰,這鐵戰倒還算客氣,只拿這麼小的東西來招呼她。微微一側眼,便見兩名虎背熊腰的獄卒打扮的壯漢走上前來,兩人手中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長針,閃著微藍色的光芒。
「蕙妃娘娘,這針雖然不起眼,卻是精鋼制成,都用專門的藥水泡過,如果扎在犯人的指甲縫里,就算是青年壯漢痛個半死,卻又死不了。娘娘一個弱女子真的要試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在這張供詞上簽字畫押,便可以免受這皮肉之苦。」
鐵戰再次開口,如果能讓她認罪,他自然也不想動刑,畢竟黛國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只要納蘭若蕙畫押認罪,自然就怪不到他身上。
這時,一直眯著眼的福王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仿佛剛從夢中驚醒,略帶吃驚地望了望氣定神閑的蕙妃,再側頭瞧向滿懷希冀地的鐵戰,最終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眼楮靠在椅背上養神。只要一時死不了人就跟他沒關系。
納蘭若蕙突然笑了,笑得非常和煦。
「鐵大人,本宮說過,本宮可以幫助大人你找出真凶,但是卻不是在這里。而是在金陽殿上。你這針嘛,本宮是無福享用了,還是留著給您自己受用吧。」
「你胡說。」鐵戰被她的話弄得莫名其妙,還沒回過神,忽然听到外面傳來一聲尖細的嗓音︰「聖旨到!鐵戰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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