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彌漫著濃濃的寒氣,有些文官甚至被凍得渾身打起哆嗦起來。
呵呵,有趣,有趣,鳳帝高坐在寶座上,越看越覺得有趣味,這棋局真是越來越意思了。侍立在身後的花胡見他微微抖了子,便顛顛地去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
于是,鳳帝便裹著披風,好整以暇地繼續觀棋。
面對此情此景,鐵戰直驚得目瞪口呆。青陽玥璃和花無心這兩個人物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這件案子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是听從太後的旨意的。否則即使他有私心也不敢這般猖狂。
現在亂子惹出來了,藩國使臣非但沒被鎮住,反而當場發飆。這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了,只能由太後自己收拾。他哪里敢再當出頭鳥?幸好,青陽玥璃和花無心也根本就懶得理會他,把目光都盯在了慕容昀身上。
「太後,您讓鐵大人對一位皇妃用刑,是不是應該有充足的理由?」花無心收回腳,微微整了整衣衫,姿態極為瀟灑,倒是與他的主子納蘭若素頗為幾分相似。
「太後,你們對本殿的妹妹動用私刑,令她重傷在身,您還未跟本殿交待,現在又要對蕙妃娘娘用刑??」青陽玥璃錦衣玉帶,一派凜然。現在,陵國與黛國必須站在一條陣線上。
慕容昀眉毛跳了跳,他們是絲毫不顧及她這個太後的顏面啊?雖然心中惱恨到了極點,卻也曉得這兩人身份特殊,不是說抓就能抓的。只能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沒眼色的奴才,還不快把這些冰塊弄出去?」
盛怒之下,慕容昀只能轉移目標,對著愣在當場的太監、侍衛大聲吼叫著。
這一聲果然頗具效用,過了稍許,殿上的冰塊便被清理得干干淨淨。她這才稍稍緩了口氣,精神也振作了。
「青陽世子,花上卿,自古有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幾位妃嬪縱奴行刺皇帝,實乃罪大惡極,且毫無悔意,詭言狡辯。鐵大人只是在執行國法。你們竟公然擾亂公堂,是不把天朝的王法看在眼里嗎?」
「太後,這里可是丹陽殿,據微臣所知,這丹陽殿是皇上與朝臣們議事的殿堂,後宮女子是不得入內的。」花無心唇角一勾,冷然說道。
慕容昀面色由紅轉紫,再一次被揭,饒是她臉皮厚。原本她今天來這丹陽殿,是想借這事宣揚自己的威勢和高不可攀的地位。她有玄甲衛在手,鳳帝不敢惹自己,群臣也都對此事閉口不談。只有黛國這下賤人一次次讓自己難堪。
「哀家是在為皇上分憂,而且犯事的後宮的妃子,哀家這個太後自然要親自出面讓首惡元凶認罪伏法。」
納蘭若蕙輕輕一哼︰「首惡元凶?太後,你的意思是誰是那女刺客的主子,誰就是首惡元凶?」
「那當然。奴婢都是听從主子的吩咐做事,如果不是主子指使,她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刺殺皇帝嗎?」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證明一下到底誰才是刺客的主子。凡事都要有憑據。元絲雖然曾經是臣妾的奴婢,但是誰能證明那行刺皇上的女刺客就是元絲?」納蘭若蕙目光如炬,如實質般刺在慕容昀身上。
「沁玉宮的太監宮女都能證明她就是元絲。而且除那些人之外,宮內還有許多奴才都認識元絲,他們都能指認元絲就是女刺客。」對于這一點,慕容昀倒是很自信。
納蘭若蕙冷冷一笑︰「就憑幾個奴才的證言,就可以隨便定皇妃的罪嗎?呵呵,難道這就是天朝的國法?什麼時候奴才可以逾越指證主子,還能被當做證據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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