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她跟黃江庭悄然地離了婚,徹底結束了這段夢靨般的生活。此後的6年里,徐潔梅一直過著單身生活。她想過再婚,卻一直沒有勇氣。要真正了解一個人,太難太難了,黃江庭給她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她時常想,要是跟他一直生活下去,沒準哪一天自己就成了包小英第二,甚至喪命在他的拳頭之下。
當楊德水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之前的不快早已蕩然無存,代之以滿臉輕松的愉悅之情。他有個引以為豪的優點,不管踫到多大的挫折,都能迅速調整好心態,積極面對困難。他靠在門邊調侃徐潔梅︰我的大美女,要不要進去洗個臉,換個心情啊?
徐潔梅給他這麼一逗,頗不好意思地起身朝衛生間走去。就要進門的時候,她故意拿手肘撞了他一下,以示戒懲。
啊唷,謀殺親夫啊!楊德水故意一個趄趔,順勢把自己拋到床上。
再亂說,下次割了你的舌頭!徐潔梅回頭瞄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關上了衛生間的門。跟楊德水在一起,總是那麼輕松愜意,那麼心情愉快。可這一切都晚了,他已是別的女人的丈夫,再也不屬于她了。今天帶他來這里,她確實想過要把自己給了他。她是個健康成熟的女性,有著正常的和沖動。可關鍵時候,她退縮了,覺得委屈,甚至覺得自己正在走向墮落和毀滅。流淚的那一刻,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不確切的希冀,所以她對楊德水說,我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該逾越界線。如果楊德水告訴她,自己跟妻子的感情並不好,或者說一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之類的情話,她就會毫不猶豫地重新撲倒在他懷里。可惜,楊德水沒有這麼做,而是說了句連情聖都不會說的痴話——我不會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
這個楊德水還是像十年前一樣「老實」。畢業前夜,要不是自己主動獻身,他根本就不會動自己一根毫毛。徐潔梅驟然想起一個故事,越發婉爾。故事是這麼說的︰
從前,有一書生與一小姐相知相戀。一日,他們相約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這屋內只有一床,二人雖是兩情相悅,卻未及于亂。那小姐憐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卻在中間隔個枕頭,寫了張字條,上曰「越界者,禽獸也」。那書生是個君子,竟真的隱忍了一夜,未及于亂。次日清晨,那小姐醒來,竟是絕塵而去,又留一字條,上書七個大字,「汝連禽獸都不如。」
想到這里,她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呢?楊德水隔著門問。
笑你傻大個唄!徐潔梅洗漱完畢,推門出來,不等楊德水追問原因,又說︰你什麼時候到北京的?
一個月多三天了。
徐潔梅又問,怎麼這麼久?掛職鍛煉?
楊德水搖著頭說,流放,美其名曰進修!
怎麼回事?徐潔梅關切地問。
楊德水到是淡然,輕描淡寫地說,有人要進步,怕我呆在江海妨礙了他的好事,就派我回母校學習進修。
徐潔梅呆想了一下,說,餓了吧,我們先吃飯。
兩人來到餐廳要了個小包廂,邊吃邊聊。徐潔梅對楊德水的過去很感興趣,問了許多問題。有人關心,楊德水的話也就多了,向她講述起這10年來的經歷︰
畢業後,楊德水去了江海省人事廳報到。當時有三個單位可以選擇,省委宣傳部、省政府辦公廳,江海日報社。想來想去,楊德水覺得還是去報社比較合適,一是專業對口,二是能在全省到處跑,便于實地了解各地情況,有利于長遠發展。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江海日報社。可是,因為文章寫得犀利,得罪了不少人。上世紀90年代初,人才稀缺,供不應求,各單位都搶著要人。北大畢業生當記者本來就屈才了,混了六年居然連個職位都沒有,很不合情理。楊德水有個哥們叫肖建國看不下去了,就把他弄進了省委政策研究室,安排在自己處里當副處長。楊德水文字功底本來就好,又有長期跑基層積累的社會經驗和閱歷,寫出的調研文章不但政策性強,而且內容充實、思想深刻,擔起了一處的大半邊天。年初,肖建國調任省政府辦當副主任,空出了處長的位置。這哥們走之前,向領導推薦了楊德水當處長。研究室主任林朝新也約楊備水談了話,暗示他做好接班的準備。可官場的事情就是怪,原以為鐵板釘釘的事情,轉眼就黃了,不出一個星期,單位就決定派他到北大進修三個月。
說完這些,楊德水來了個深呼吸,似乎在努力平息心頭的煩躁。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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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抓手,是依靠︰有省長做靠山,他風光百倍,美女投懷送抱,金錢滾滾而來,可謂財色雙收,名利兩旺。
抓手,是契機︰如何把握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借梯上位,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和巨大的挑戰。
抓手,是切入點︰官場是各種利益和矛盾的交織點,如何接招收招,化危機為轉機,是一門高深的技術活。
《抓手》講述北大高材生楊德水經歷了種種不公待遇之後,意外地當上了新任省長徐東海的秘書。之後,他巧妙地利用各種「抓手」,幫助徐東海成功登上了權力的巔峰,本人也因此深得器重,一路扶搖直上,實現了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抱負。
小說通過一連串真實的故事,給看官們奉上一部官場謀事謀權的技術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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