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喝了口水,繼續說,這兩年,老天保佑,盡管有多個台風影響江海省,但都不是正面襲擊,沒有造成大的災害損失。從概率上講,江海遭遇台風的可能性在增大,自然災害的風險正在集聚。同志們,今天我不是有意要向檢查組,向雷部長抖漏家丑,我們防汛工作所面臨的形勢很嚴竣,可以說,到了非捅破窗戶紙的時候了。我們要警醒啊,不能靠天吃飯,不能指望老天年年能風調雨順!總之,我的意見很清楚,絕不能諱疾忌醫,要下大決定建設好江海省的防汛水利工程。
世奉同志私下里跟我說,水利廳之所以不遺余力地在全省推行防汛非工程措施建設,實出無奈,因為工程措施跟不上,只好靠非工程措施來應急,來彌補。但是,要做好防汛工作,關鍵還是要靠工程措施來解決。工程措施是根本,是基礎,水利是百年基業。所以,我在這里慎重地向雷部長,向檢查組的全體同志表個態,只要我在江海省任職一天,我就一天不放松水利工程建設,即使是砸鍋賣田,也要用三到四年時間,把水利工程建設搞上去。
他側頭對高見成說,高秘書長,回去後,你安排個時間,召開省政府常務擴大會議,專門研究水利工作。
高見成答應說,好的,請水利廳在兩周內拿出初步方案報省政府辦公廳。
金世奉點了點頭,飛快地記在筆計本上。
徐東海說,這是我要匯報的第二點,江海省的防汛水利工程現狀堪憂,隱患十分嚴重。第三點要說的是,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一路上,我跟水利廳和市、縣的同志們探討答案。歸納起來一句話,那就是體制不順。交通建設為什麼這麼快,一年一大步,三年上檔次,主要是理順了投入、建設和回報的三者關系,實現了自我發展的良性循環。而水利往往只有投入,沒有產出。有產出的,也歸口到其它部門了。像早年建的發電水庫,絕大部分都無償劃給了國家電網。錢往水里砸,打水漂,群眾肯定舍不得,只有靠政府財政投入。可財政本來就是吃飯財政,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所以,要下決心探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水利滾動發展路子來,把水利建設引上良性發展的軌道。譬如,成立圍海公司,通過圍墾出來的土地有償轉讓,盤活水利資產。又如,在政府層面采取措施,提高水利建設基金提留比例,加強財政投入和監管,確保專款專用。
听到這里,最高興的莫過于水利廳的三個人。省長不但高度重視水利建設,而且主動替他們出點子拿主意,這可是破天荒的事。金世奉、李唯一和肖雲,忍不住在下面切切私語起來。
徐東海看了看檢查組一幫人,說,江海省的情況十分特殊,別的省市,特別是內地省市,往往是汛期防汛,我們江海省是天天防汛。剛才大家都體驗了,虛驚了一場。要不是文良同志處事得當,措施有力,及時調來大船,我們就差點出不了海,晾在岸上了。海上的風浪說變就變,經常會出現大風大浪。還有,每天都有兩次潮漲潮落,非汛期的時候,也常常出現超警戒潮位。我的印象里,好象是叫潮汛吧!他煞有介事地問坐在他身邊的水利部秘書長韓林杰,韓秘書長,我有沒有說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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