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快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了,媽的,居然是天賦戰士,哪個王八蛋說段家的小子是個廢物的,讓老子知道了老子拔了他的舌頭。
戰魂大陸上永遠不缺乏天才之輩,而天才的定論就要提及天賦二字,所謂天賦包括很多方面,但是在戰士當中,最基本的天賦差別會體現在擁有斗氣系統多少上,一個人自呱呱落地開始,天賦就成為定局,這個人能夠修煉多少種斗氣,只需要通過一種特殊的斗氣水晶就能試探出來。
在戰魂大陸上,能夠修煉越多斗氣系統的人,天賦就越高,這種人被統稱為天賦戰士。
然而天賦戰士實在是太少了,少的可以用「可憐」兩個字來形容。
據說天賦戰士每一百萬個人中只能出現一個,而且還是雙系的,至于三系、四系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而真正到了五系、六系,千百年來都不曾出現一個;至于七系天賦戰士,那幾乎就是傳說了……
所以戰魂學院每年都會破格錄取一些可以修煉兩種、三種以上的學員,都是從寒風城附近的鄉鎮和村落中四處搜尋而來的,戰魂學院們的導師將這些擁有得天獨厚才能的學員帶回學院加以栽培,並于此塑造了一個又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而在戰魂大陸上的所有勢力、家族、門派,也都希望自己的部下擁有無窮無盡的天賦戰士。
天賦戰士的存在,幾乎可以影響一個家族從衰敗走向興盛;可以讓一個門派擁一個前途無量的絕世高手;可以讓一個城市擁有一個強大的保護神……
鐵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天賦戰士啊,他一生只修煉過一種斗氣就是金系斗氣,費了牛勁才達到八級,可這小子居然用了兩種戰技,一個是雷光拳,一個是金光指,雖然使的還很生澀,但戰技卻是實打實的人級低階,而且這個小子的斗氣轉換絲毫不費力,就像是經過了長期的訓練一樣得心應手,簡直活見鬼了。
「都閃開。」
如果說段家小子的廢物之名完全是有心人想詆毀而造成的虛假言論,那眼前的三級戰士斗氣是怎麼回事?鐵錘越尋思越不對勁,拎起一柄極大的錘子跳入院內,精壯的身子隨著金系斗氣的不斷攀升在他的體表呈出金色的光斑,和段烈不同,有著二十年修煉經驗的鐵錘即使天賦平平無奇,時間同樣讓他擁有著段烈無法企及的斗氣能量。
高大的身軀、金色的斗氣,仿佛把鐵錘變成了刀槍不入的銅人,來自戰士特有的精神感知力中的無形壓力頓時讓段烈產生了窒息的感覺。
「好強大,他應該是幾級的戰士?」
段烈不禁呆滯住,他剛剛修煉出斗氣,踏入到戰者的世界,第一次面對一個戰士,自然無法通過對方的斗氣光芒分辨出其等級,然而鐵錘給他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孩子在面對一個威武的巨人……
說句實在話,段烈此刻有些膽怯,他畢竟不是那種善于打架的人,以往每次遇到街頭斗毆,即使不會馬上繞路走,也會躲的遠遠的。可是現在不行,在人家的地頭上,鐵錘幫的首領明顯不會放過自己,況且柔雅和鐵錘幫的債務還沒有解決,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把責任推卸掉。
想到這里,段烈鼓起了勇氣把腰板挺的筆直,兩只眼楮飛快的轉動,時刻警惕著前方暴熊一般的怪物。
「膽子不小,敢在老子的地頭上撒野。」鐵錘晃了晃雙手,那只立在地面上足有半人來高的鐵錘在他的手里仿佛一件玩具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重量。
「是你們不講理。」段烈挺了挺胸膛,兩只胳膊上金色和紫色的斗氣繚繞不斷,他能把自己調動的斗氣全部調動起來了。
鐵錘的瞳孔猛的縮了一縮,心下駭然︰這小子果然是天賦戰士,該死的,到底要不要殺?殺了他圖門大人肯定會高興,可是萬一這小子背後有什麼靠山怎麼辦?
其實鐵錘看上去窮凶極惡,心里也一直在打鼓,前陣子靈家悔婚的事把寒風鬧的沸沸揚揚,段烈從一個汲汲無名的小子一躍成為寒風城眾多戰者口中的笑柄,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絕頂廢材。听說靈家的丫頭當初為了怕自己丟臉還專門給他提供啟靈秘藥,希望他能夠修煉出斗氣,結果這小子硬是在家里蹲了一個多月,將整瓶啟靈秘藥都喝光了也沒能修煉出來。如果傳聞言屬實,他不可能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發現了斗氣,還是該死的天賦戰士。
難不成這小子遇上了什麼高人?還是跳進懸崖僥幸沒死得到了哪個死鬼留下的秘籍?
鐵錘生怕風絕羽的背後有人,所以一直沒有出手。
顯然易見,就算是大陸上少有的幾名戰神,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從毫無斗氣的普通人突然間變成三級戰士,由此段烈機緣巧合獲得了現在的天賦,恐怕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啊。
雖然有些擔心段烈可虛可實的背景,鐵錘到底還是一幫之主,總不能在自己的屬下面前丟人吧。想到這里,鐵錘把心一橫,老子就當不知道,先殺了這個禍患,然後扔進寒風城外的樹林里,就算有人找上門來自己不承認不就得了?
打定了主意,鐵錘再不廢話,雙手緊緊的握住鐵錘就要殺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走進了鐵錘幫︰「鐵錘,我讓你弄的烈果酒到了沒有啊。」
這道不合適宜的聲音傳入院內,頓時將院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鐵錘和段烈同時朝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邋遢、領子上還掛著一串肥腸的肥胖老者東倒西歪的走了進來。
老頭長的極其猥瑣,肥胖的身子好像一只圓滾滾的皮球,臘月的天氣穿著一件髒不拉及的黑灰色布袍,中間的扣子還少了兩個,露出長著胸毛的肚皮,兩只三角眼好像為了節省那張花貓似大臉的資源,一高一低的長在不經修減的眉毛之下,中間是麻子坑點的蒜鼻頭。
老頭似乎還沒察覺院內發生的爭斗,蹣跚著走來,拎著手里的酒葫蘆無力的敲打著門板,嚷嚷道︰「鐵錘,你欠我的酒呢,我要烈果酒。」
「該死,他怎麼來了。」鐵錘看到老頭之後馬上縮了縮脖了,習慣性的彎起了牛眼眯成了一縫︰「格明院長,你怎麼來了?」
「咦?你們在干什麼?哎呀,鐵錘,你是不是又在欺負人了。」老頭睜開惺松的眼楮,見院子里劍拔弩張的氣氛嘿嘿一樂,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段烈身上的時候,被酒精迷醉的三角眼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似的放大了無數倍。
「天……天賦戰士?」老頭愕然的張了張嘴,差點喊出聲來,天賦戰士,居然是天賦戰士,還是雷、金兩系主攻型斗氣,哈哈,難道是老天眷顧我格明,討壇酒喝的功夫也能遇到這種人才,真是天助我也啊。
老頭的神情從愕然到狂喜,只是短瞬的功夫一閃即逝,他轉了轉眼珠,很快明白了鐵錘幫發生了什麼事,鐵錘這個家伙只做販賣人口、妓院、放債的生意,這個小子一定是在這三種事上得罪了鐵錘,哈哈,天助我也,既然你小子踫到了我格明,我就救你一命。
老頭陰測測的笑著,圓睜的雙眼登時閃過不悅的味道,懵懂的醉態消失的無影無蹤,抬手一指段烈,對著鐵錘喝罵道︰「鐵錘,這是怎麼回事?你在欺負我的學生?」
「學……學生……」鐵錘的額頭馬上迸出豆大的汗珠︰「段……段烈是您老人家的學……學生?不……不會吧。」
「他叫段烈嗎?怎麼這麼熟悉呢?」老頭連唬帶詐的敲出了段烈了名字,蓋是不管這個名字是否听說過,借坡下驢道︰「廢話,我收學生還要得到你的同意?」
他瞪了一眼鐵錘,嚇的後者渾身發抖、直打冷戰,只見老頭大步流星的走到一臉呆滯的段烈身邊,指著段烈破口大罵道︰「喂,我不是不讓你隨便跑出來的嗎?你在這干什麼?」
這般說著,老頭順勢用手揪住了段烈的耳朵,看似在用力其實是偷偷的跟段烈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過你一定得罪了鐵錘,我救你一命,你暫時管我叫老師就行了。」
段烈被老頭的話說的五迷三倒,不過好在有一點是清醒的,那就是貌似這個老頭可以先把自己從鐵錘幫手里的解救出來,這就叫貴人相助,眼下先離開這里再說,段烈想都不想趕緊點了點頭,話也不說,低著頭捂著耳朵站在旁邊。
「你不說?」見段烈會意,老頭心下大喜,回頭問道︰「鐵錘,怎麼回事?他是欠你錢了還是怎麼著?」
鐵錘臉色發青,心中叫苦不迭,剛才就猜到段烈這個小子貌似找到了高人指點修煉了斗氣出來,沒想到自己猜中了,可是讓鐵錘郁悶的是,這小子竟然成為了格明院長的學生,媽的,格明這個老怪物可是貨真價實的戰靈,這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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