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勤雲一下子愣住了,然後又撲哧的笑了,「你們倆啊,真是,哪里像是父子啊,簡直就是朋友嘛!哎,我跟他就像仇人了。」說到後來,語氣中的失落滿滿流出。
「沒事的,你說的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母子就是母子,打斷血液還連著筋呢?沒事,你們也就那一個心結,等了結了,他就會明白你的好的。」顧洋安慰著。
「打斷血液連著筋?這是哪里冒出來的話,我記得明明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吧,啊,老公?」何勤雲一臉笑意,眉毛輕挑,故意戳破他。
已然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繼而故作無奈的嬉笑著說,「老婆啊,你知道你老公我本來就不是很懂這些個文縐縐的詞語,說錯了就說錯了嘛,你這麼計較干什麼啊,我知道你文學修養好,行了吧,以後我好好向你學習?」
說完烏黑的眸中閃出欣慰,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跟何勤雲夫妻這麼久,他了解她,每次他這樣,都可以成功的轉移注意力,惹得她開心,這一招,基本上屢試不爽。《》
誰讓何勤雲是開雜志社的呢,不僅文字功底好,連帶著對這些文字相關的東西都是特別有興趣的。
他在心里竊笑。
坐在寬敞的奔馳里面,空氣卻壓抑的厲害,這對母子還在生著對方的氣,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顧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朝陽啊,公司最近運轉的怎麼樣啊?」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有意的扯開話題,渾厚的男音里面,略微有些不自在。
「嗯,還可以。」頭,唇輕啟,冷峻的男子,淡淡的答,似乎是專心的開著車,不想分心。
「還可以?」尖銳的女聲突兀的插了進來,原本寬敞的車里面,空氣遽然降溫,「的確是還可以吧,都能為了一個鄉巴佬,放棄一個幾百萬的項目!的確是很可以!」冷冷的聲音,夾雜著暴風雨般的咆哮,尖銳的刺向了開車的顧朝陽。
車身明顯一頓,稍稍停滯了一瞬,又慢慢恢復原速。開車的男子,濃眉聚成一個大大的川字,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線。開車的寬厚的右手,緊緊地攢著方向盤,指節泛白。
忽而,滑潤的嘴唇翹起邪魅的弧度,眉頭輕微舒展了些,俊美的男子,同樣冷冷的說,「老媽不愧是老媽,人離S市這麼遠,卻還清楚地知道這里發生的事,真是不簡單啊!我真該為有個這麼前瞻的老媽而自豪!」生硬的語氣,嘲諷的話語,似宣誓般,把心中濃濃的不滿盡數吐出。
他還真是小瞧了媽媽對他的禁錮,沒想到,公司里面居然有她安排的人!怎麼,是不相信他嗎?哼,自己找女朋友她要管,自己經營公司,各種事情還被監視著!他心里的怒火很盛,燒的心口一突一突的,美眸中冷光一閃而逝。
看來回去要好好整頓一下公司了,他在心中暗暗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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