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趕緊笑道道︰「最近礦上特別忙,要煤的人多嘛。白老板讓老關在火車站盯著裝煤呢,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他的獎金!」
關嫂將信將疑地道︰「真的麼?」
「真的。我還騙你嗎?」
「那就好。」
嘿嘿!
栓子笑了笑,轉身又要走了。
關嫂不由道︰「栓子,你來是有什麼事吧?」
「沒有…沒有。」
栓子有點慌亂的掩飾,「我就是路過看到有陌生人進來,也就跟進來看看。」
「哦。」
看著栓子的背影遠去,關嫂更覺得奇怪了,這一大早的起來,怎麼淨遇到怪人呢,她不由得搖了搖頭,似覺有什麼事不對,可具體什麼事,她也說不出來。
半小時之後,曾子祥坐在鄉上的小旅館里听了朱曉曉與小王的情況報告,朱曉曉看著手里的采訪本,「曾先生,就算老關家里沒電話,可他十幾天不見人影,走的時候都沒和關嫂說一聲,肯定有問題!」
小王也道︰「我也有同感!不過看起來關嫂什麼都不知道。」
朱曉曉合上本子,「要是老關真出了事,她夠可憐的。」
曾子祥站起來在房間里踱了幾步,道︰「可現在這些還都是推測,咱們需要的是證據。」
「就是啊!」
鄧科長也在一旁附和道。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朱曉曉急忙去開門,付小力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老關死了!」
曾子祥一驚,趕緊讓他坐下,「別急,坐下慢慢說。」
付小力一坐在床上,「今天早上,我從井下上來……」
原來,付小力等人上夜班,早上一隊礦工從井下出來,身上、臉上都黑乎乎的,付小力和小董在最後面。付小力一拍小董肩膀,「走,洗澡去!」
煤礦澡堂內的噴頭下,付小力和小董果著上身一起沖水。
付小力小心的打探,道︰「小董,你這幾天花錢挺牛B的啊,煙也換牌子了,怎麼‘操’得這麼‘麻’了?」
小董沖著熱水,心情很爽,道︰「嗨,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有錢不花留著也不下崽兒。這不大把的花還干什麼?難道等著哪天死在井下讓別人花?」
付小力關了水龍頭,「好長時間沒見老關了,還怪想他的。」
「小力,你就干好你的活吧,別多管閑事了,以後少提老關。」
「小董,你跟我說實話,老關是不是出事了?」
小董一听,也趕緊關了水龍頭,緊張地道︰「你听見啥了?」
付小力漫不經心的道︰「要是真有啥事,能瞞到啥時候?早晚得弄個水落石出。」
小董沒吭聲,開始往身上打香皂。
付小力繼續慢慢的道︰「小董,你拍拍良心問問自己,老關平時對咱倆咋樣?老板是對你不錯,可你別忘了,指不定哪天事兒就攤到你頭上,那時候老板怎麼對老關的,也會怎麼對你……」
小董把香皂扔了,「小力,你….?」
「小董,那天煤礦出事,挨砸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我問了好幾個弟兄,他們都說是你和栓子處理的現場。要是上頭查清楚了,你知情不報,也得跟著坐牢,你說那叫冤不冤啊?」
「我?」
小董似乎在思索。
付小力繼續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還有關嫂,這會兒還蒙在鼓里,你就不替她想想?唉,我們這些苦力人啊!」
小董打開水龍頭沖皂沫,付小力把小董的水龍頭又給關了,「小董,我可就問你這一回,說不說實話就在你了。」
小董咬咬牙,然後道︰「好吧,我全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講是我說的啊!」
「你說吧!」
「出事那天,老關當場就被砸死了!」
「什麼?」
小董沒管付小力的驚呼,道︰「還是我和栓子親手把他抬出來的。」
「那老關現在……」
「當夜我們就把他埋在後山了。」
「啊!」
………
听了付小力與小董的現場對話復述,小旅館屋里靜悄悄的,曾子祥等人全都沒說話,個個臉上都是表情凝重。
突然朱曉曉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看曾子祥,又用手指了指電話。自從知道他是「市里領導派來的干部」,這些人全都听他的吩咐,這是請示他接電話合適嗎,顯然打電話的人有可能打听什麼消息。
「接吧,但記住‘要保密’。」
曾子祥揮了揮手說道。
朱曉曉想了一下,當場接了手機,「黃主任啊……我們沒到礦上啊,只是听說出過什麼事,現在還沒什麼線索呢,打算先核實一下,等有結果了再向您匯報好嗎?……行,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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