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光乙兩人回到了長凳上，卻發現楊卞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又沉入到深深的睡眠中、斷斷續續的夢語不斷從她的口中被呢喃著說出。
「她怎麼又睡著了。」光乙皺起了眉頭。
「或許是某種預言的開始也說不定。」陳力揣測到。
光乙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坐在熟睡著的姑娘面前，另一只手自然地伸向了楊卞的後頸摩挲著她後腦勺的發髻。
「你有沒有想起在過去的日子里，你就是用你的夢境阿爾法波攻擊所有人的夢境。」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著楊卞說的還是陳力所說。
「我還記得在2年前的行動中，我們結社的一些成員常常做一些連貫的，意義不明的夢境，後來我們才知道在你們結社中存在著這樣一位夢境的操控師。」陳力回憶起了過去。
光乙抬起頭看著陳力的雙眼，說的卻是楊卞，「你知不知道，在她恬靜溫柔的面龐之下，是她腦海中匪夷所思而又變幻莫測的夢境世界，洶涌著沖擊著她對于現實的感知，以至于她的關于現實和夢境的邊界早就已經混淆。」
「你也是，你們羽結社中的每個人都是，帶著一層混沌的面具，沒人能看得清你們面具之後的真實。」陳力對光乙依然抱有戒心，直接指明了羽結社中的所有人都是帶著面具的人偶。
「先不說我，其實楊卞在羽結社中的地位更類似于我們這個組織的攻擊性武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當做探針來使用。」
「攻擊性武器？你是說夢境紊亂嘛？可是那對于意志堅強並清醒著的異能者毫無作用。現實是現實，夢境是夢境。」
「幻境。」光乙打了一個響指，「你還沒發覺其實從頭到尾我們都是在各自的夢境中，沒錯我們各自的夢境是互不干涉的，獨立的。但是你想沒想過，她為我們營造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夢境，在這兩個夢中，我們分處于夢境中的兩個角色，進行著對話。而她所做也僅僅是將你夢境中，你說的話，你所表現出的神態傳達到我的夢境里來，而同時原封不動地將我的也傳到你的夢中的去，這就形成了一個我們還在現實中交互的假象。」
光乙絮絮叨叨的話語在陳力耳邊逐漸模糊起來，陳力忽然發現自己的視覺從頭到尾都是模糊的，而她卻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看不清的世界，只是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提醒著她︰這男人是光乙，這個女人是楊卞。她看不到他和她的面龐——無法清晰地直視。
「還有精神病院，你難道沒想起來，在下沙城區壓根就沒有精神病院，從一開始我們的記憶就是中斷的，你還能想起來我們兩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哪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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