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郗瑭的酒量其實不錯,他喝多了不容易醉,但是會頭疼,所以一般玩起來也就沾沾唇而已,但是今晚在度假村卻難得有點被灌多了,他扶著抽痛的額頭去了浴室,打算沖個熱水澡出來再睡,打開花灑的時候卻隱約听見了門外的動靜。♀
王郗瑭抹了把臉,以為是自己幻听了,誰知一出來卻見原本空蕩蕩的床上已經躺了一人。
對方四肢大敞毫無顧忌地往那兒一攤,甚至連鞋都沒月兌,閉著眼睡得香甜。
王郗瑭皺起眉頭,暗忖自己剛才似乎鎖了門吧,他怎麼開的?
走過去推了推那人,「廖遠東,廖遠東……」
俯□的時候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淌水,一縷一縷地滴落在廖遠東襯衫的前襟和luo∣露的胸膛上。
廖遠東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王郗瑭剛要跟他說你走錯房間了,誰知對方攔腰一撈就把王郗瑭給拉了過去。
王郗瑭直接砸在了廖遠東的身上,緊接著那扶在背後的手還不老實地在赤∣luo的皮膚上來回輕撫,當下就讓王郗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廖遠東含糊著道,「元元……唔,來,抱下。」
王郗瑭眼楮一眯,抬手就在廖遠東肋下來了一拐子,廖遠東一聲悶哼,竟然沒松手。
「元元今天膽兒肥了啊……那天還沒玩夠是吧。」廖遠東哼哼一笑,把王郗瑭的腰箍得更緊,還要去抓他的手腕,掙動間圍著的浴巾都慢慢滑落下來。
王郗瑭被他揩去了不少油,但這廝力氣死大,他連說了好幾遍「你認錯人了」,廖遠東都充耳不聞,王郗瑭反抗不過,漸漸地面顯慍怒,不過下一刻臉上又褪去了這些表情,換上了平靜。
他軟下聲,模仿著元元的聲線道,「廖少,好歹要戴個tao吧,你不怕得病嗎?」
廖遠東卻笑著搖頭,「沒事兒的,你不是最干淨了麼……」
王郗瑭卻說,「我怕你不干淨……」
廖遠東的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繼而點點頭,「好,好……」說著裝模作樣地起身翻起了床頭櫃。♀
王郗瑭躺那兒沒動,待到廖遠東拿了東西轉身的一瞬間他才突然跳起來,抄起床上自己月兌下來的皮帶就朝他揮去,
沒想到廖遠東早防著他,一抬手就給握住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王郗瑭不過是虛晃一槍,趁著廖遠東注意力轉移,他直接就狠狠給了他膝頭一腳!
那一腳可是實實在在的,廖遠東如果不是下盤穩健,估計當場跪下都有可能。
就這麼一分神,王郗瑭已經拿著衣服跑遠了。
廖遠東呲了呲牙,看著他在那兒匆匆的換衣服,眼楮一眨不眨地落在王郗瑭兩條筆直的長腿上。
「廖少,酒醒了吧?」王郗瑭最後系上襯衫的扣子後問他。
廖遠東的目光轉到王郗瑭的臉上,絲毫沒什麼負罪感,還找了個借口,「你們挺像的。」
王郗瑭難得板著臉,走過去替他打開門,「請吧,要走不動,我給你叫特別服務?」
廖遠東攤了攤手,示意自己可以,他向著門口走來,卻在和王郗瑭擦身而過的時候,冷不丁地又一次伸手往他腰上而去,王郗瑭想往後退,卻苦于沒有空間,正要動作,就覺一條冰涼的東西穿過月復部,低頭一看,是自己的皮帶。
廖遠東笑道,「褲子要掉了。「
王郗瑭臉色一冷,轉身要避開,廖遠東卻不讓,還伸手要替他扣上,門廊處狹小的地方擁擠得兩人都施展不開手腳,最後王郗瑭的耐性告罄,一探手正模到外面靠門處有一個實木的小沙發,他二話不說一腳蹬開了廖遠東的糾纏,抄起那沙發就砸在了兩人之間的走廊上!
那一下的動靜可不小,哪怕有再大的心思也被這麼搞得失了興致的,而且勢必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果然,對間的門打開了,閻澄走出來驚訝地看著對峙的兩人。
王郗瑭深吸口氣,知道今晚自己失了冷靜,可是他現在實在不想看到這家伙,于是顧不得難看,轉身狠狠地關上了門!
回到房里又洗了把澡,漸漸地才平復了點心態。♀
在此之前,王郗瑭雖然沒見過廖遠東,但是這丫的大名他卻是如雷貫耳,標準的紈褲子弟做派,愛玩、囂張、無法無天。原本這些也不干他的事,但是作壁上觀的前提是自己別牽扯進去。
王郗瑭不知道今晚廖遠東是抽了什麼風,把矛頭忽然對準了自己,但是無論什麼理由,都該好好處理。
一番琢磨後,王郗瑭下了決定。
維持關系,保持距離。
……
後面幾天,他都努力貫徹著這個決定,好在廖遠東還知道輕重,又或者是真喝多了,一時的念頭已經消去了,沒有再對王郗瑭有什麼動作。
這樣的認定一直到這廝回了a市,然後幾個月過去,迎來了新年。
這個新年是王郗瑭長這麼大過得最不省心的年,不止要接待那莫名其妙重新殺回來的某人,還是他親爹指名道姓讓他好好招待的某人。
看著廖遠東戴著蛤蟆鏡拖著行李笑得很是恣意張揚的臉,王郗瑭在輕輕地罵了娘後回以的是和煦有禮的微笑。
帶著他逛了a市有名的幾大花鳥市場、中心公園後,廖遠東臉上那笑還沒怎麼褪,神色也是淡定的,王郗瑭就知道情況不妙。
半道上遇見了閻澄他們,四人一起去了電影院,一番鬧騰後,王郗瑭還是和廖遠東坐一起去了,情侶座。
想也知道,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對方要真有惡念,也該動手了。
但真被壓在位置上啃的時候,王郗瑭心里還是竄起了火,他上下牙關一合,直接給廖遠東來了一口。
廖遠東長嘶了一聲,又撐著挺了會兒才抬起了頭,用指月復抹了抹,嘴角拉出一片嫣紅色澤來,看著那刺眼的顏色,廖遠東反而笑了。
王郗瑭近距離瞪著他的臉,淡淡問,「你想干嘛?「
廖遠東道,「還用問嗎?想|干|你……「
王郗瑭皺起眉,「你看上我什麼了,我改改。「
廖遠東眯起眼,「就你現在這看著我的模樣……讓我會忍不住想,你要月兌了褲子,撅起對著我的時候還會是這臉麼……」
王郗瑭就算再淡定,也要被他這下|流樣氣笑了。
雖然知道有點問題,但王郗瑭還是抱著這廝回了a市後就會忘了他,或者暫時忘了他的想法,想把自己的日子過過好,卻不想從那天起,他這手機里的騷擾電話和短信就沒斷過。
王郗瑭也真挺佩服廖遠東的,他真是不嫌累,不止自己換得勤,每次還都樂于和他分享,變著花樣兒的給他發照片發視頻,一開始王郗瑭還會看看,後來發現無外乎都是些下三濫的話,好比夸贊他自己某方面技術很好,又或者怎麼在大半夜意婬王郗瑭的內容,要不是廖遠東頂著一張光鮮亮麗的皮,王郗瑭真覺得自己遇上了個變態,比某些中年大叔還要猥瑣一百倍。
這天晚上,他睡得好好地,手機又響了。
王郗瑭已經把那人拉黑了,但是架不住人家頻繁的換號碼,他也試過關機,不過那人不要臉到會直接打他家的電話。
王郗瑭其實一直還算控制得住情緒,一來他覺得廖遠東不過是圖個新鮮,這種少爺的脾氣他還能不了解麼,你不理他他只有越來勁兒,當發現到你沒意思的時候,他自己就會放棄的,而且狗咬你一口,你還去咬狗幾口嗎?
二來,說老實話,王郗瑭不想得罪他,除了看在閻澄的面子上外,還有他爸。和廖遠東撕破臉皮絕對不是好事,不到萬不得已,王郗瑭還是想挺一挺。
合不了,甩不掉,于是權衡之下,只有吊著先。
但是今天晚上他實在受不了了,特別在接起電話後那頭傳來的就是一段男孩子惡心的shen|yin聲,王郗瑭險些沒把手機砸出去。
不過沒片刻,廖遠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背景的shen|吟聲也弱了下去,「看到好片,不讓你听听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王郗瑭看了看天花板,無力道,「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別啊,咱誰跟誰啊。」
廖遠東似是在抽煙,王郗瑭听見打火機的聲音。
「今晚我沒找人,光想你了。」
王郗瑭知道他又要開始口沒遮攔了,忙打斷道,「你什麼時候能完?」
誰知還是被廖遠東抓了話頭,「完不了,持久力驚人。」
王郗瑭翻了個白眼,「說吧,總要給個期限啊,好讓我有個盼頭。」
廖遠東呼了口煙圈,沉默片刻道,「你讓我cao兩次,爽夠了我們就兩清。」
王郗瑭哼了聲,大概是已經麻木了,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憑什麼啊?」
「你不喜歡男人麼。」
廖遠東這一句話,讓王郗瑭愣了下,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也不否認,只道,「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你身邊的男人沒我技術好的。「廖遠東說得理直氣壯,「哥能讓你趴得心甘情願。」
王郗瑭在要反駁的當口忽的靈光一現,頓了下道,「我要不心甘情願,你這名頭不就砸了嗎?」
「所以你哥哥我才陪你耗著啊。」
「你這麼沒誠意,到死都沒用。」
「哦,你有什麼意見?」廖遠東來了興致。
「我有那麼賤,給你出主意讓你cao我?」
廖遠東在那兒想了想,自己笑開了,「有意思,行,哥哥就讓你心服口服。」
王郗瑭卻忽然打斷他,「到時候要不成呢?「
廖遠東自大地笑,「你說呢?「
王郗瑭看著牆上的鐘,不知不覺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換我。」
廖遠東那頭似是愣了一下,片刻才把王郗瑭的話給回過味兒來。
「你想上我?」廖遠東聲音有些拔高,有些不敢置信。
「怕了就算了。」王郗瑭打了個哈欠。
廖遠東那兒傳出一聲巨響,似是他踢倒了椅子。
下一刻,沉沉地笑聲貼著話筒響起,半夜里听來特別陰鷙。
廖遠東說,「行……」
作者有話要說︰廖渣的番外,應求,于是開始掉節操……寫完再撿吧
他的尿性大家也知道,不好這一口的就表看啦,免得被雷嘍
謝謝海苔、yoyo、拂曉行、作死的節奏、大猴加油姑娘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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