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庸在出逃時無意間撞到了長孫軒逸和鐘璃告白的場面,原本氣得火冒三丈,可是劇情突然來了個神轉折,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鐘璃狠狠地抽了長孫軒逸一鞭子,整個人都驚呆了!
連長孫軒逸被打到吐血的事實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讓邵庸覺得解氣,直到他听到長孫軒逸懷疑鐘璃沒有失憶時,他的心里才涌上了前所未有的狂喜!
難道鐘璃真的沒有失憶?!
邵庸興奮地連手指都在顫抖,差一點就要沖出去了,可是鐘璃的速度比他更快,一個閃身就躍到了邵庸的面前,然後像拎小雞一樣拽著邵庸的脖領就飄向遠處去。
「啊!」
風聲呼呼地在耳邊響起,鐘璃就像一道鬼魅般,速度快得不得了,邵庸只感覺到風像刀子般割在臉上,連眼楮都睜不開。
「慢……慢一點!我要喘不過氣了!」邵庸抗議道。
「慢一點就要被人追上了。」鐘璃大概也察覺到這個姿勢會讓邵庸不舒服,于是改抓為抱,一個橫抱輕松地將邵庸護在懷里,腳下依然不停。
邵庸緊緊地抓著鐘璃的衣襟,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
如此疾行了約有一個時辰,鐘璃才停下了腳步,放下邵庸,靠在樹干上喘口氣。
邵庸看起來比他還要累,渾身麻木,尤其是臉,被風刀子割了一個時辰,差點面部神經失調了!
真是非常丟臉。
鐘璃看著邵庸拼命揉臉的樣子,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邵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豬。」鐘璃的笑容里多了抹溫暖之意。
听到這個熟悉的稱呼,邵庸頓覺眼眶有些熱,他頓了頓,道︰「你真的……沒有失憶?」
鐘璃緩緩地搖了下頭道︰「上次清醒時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最近漸漸想起了一些東西。」
「你想起我了?」邵庸眼楮亮亮的,滿含期待。
鐘璃表情一僵,然後點了點頭︰「想起一點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邵庸感覺敏銳,立即皺起了眉︰「難道你想起的都是些不好的東西?」
鐘璃的表情有些為難,目光甚至不太敢看向邵庸。
邵庸怒道︰「你該不會是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了吧!雖然不太愉快,可是那時你的態度也不好啊,你還差點殺了我!」
「什麼?」鐘璃驚訝道︰「為何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要殺了你?」
邵庸︰「……」
鐘璃︰「難不成,你之前說的家世清白真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本來就是一介良民好嗎!」邵庸鼓著腮幫子道︰「那次……那次的事情,等你全都想起來就知道了……」
鐘璃還有些狐疑,不過見邵庸顯然不想提起,也就識趣地沒問了。
「你方才說你想起了一些事情,是什麼?」邵庸問。
鐘璃模了模鼻子,有點不好意思道︰「都是些床幃之事。」
邵庸︰「……」
所有的小說或者電視劇里都這麼說,失憶的人最先想起的事情,一定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邵庸深以為然。
因為鐘璃這個家伙以前腦子里裝著的就是黃暴,失憶以後第一個想起的還是黃暴!
這人真是沒救了。
邵庸好氣又好笑,鬧半天,鐘璃更相信自己的話是因為他想起了以前跟自己圈圈叉叉的場面……
太無語了。
邵庸背過身,頭一回消極怠工,不想搭理鐘璃。
鐘璃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星辰分布,走到邵庸身後,道︰「我們不能在此地久留,得想辦法往北走。」
邵庸哼了哼,沒說話。
鐘璃又道︰「你為何要生氣?」
因為自家的主角除了圈圈叉叉以外就一點追求都沒有了,他們之間除了活塞運動難道就沒有令人印象深刻、刻骨銘心的愛情了嗎?
邵庸深深地感受到了打擊。
次元不同的戀愛談得真心辛苦,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
鐘璃想了想,干脆上前,從背後擁住了邵庸,不管邵庸如何掙扎都穩穩地將他禁錮在臂彎里。
「放手!流氓!」
鐘璃奇道︰「之前不是還說愛我愛到離家出走?我都放棄了位高權重的王爺而選擇了一文不名的你,而你卻一點都不高興?」
我為什麼要高興!失憶了還是那麼流氓,身為親爹一點都沒有自豪感啊!
邵庸嘴角抽抽,又哼了一聲,繼續鬧別扭。
鐘璃嘆了口氣,松開臂膀,語氣有些失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心甘情願跟著我的。」
這回好奇的人反而是邵庸,他轉過身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鐘璃隱晦地看了邵庸一眼,將惡作劇的目光很好地隱藏起來,看到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大大的眼楮里滿滿的全是自己,不由心中微暖。
鐘璃道︰「……因為在那回憶里,每每行那事時,都是我強迫于你。有時候還會做些比較過分的事情,比如……唔!」
「啊啊啊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邵庸趕緊上去捂住了鐘璃的嘴巴。
鐘璃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目光十分曖昧。
邵庸感覺手心一濕,觸電般地縮回了手,用看的眼光瞪向了鐘璃。
鐘璃無辜地舌忝了舌忝唇,動作性|感又十分撩撥人。
「……」這人是真的失憶了嗎?
邵庸頓覺一陣無力,然後任由鐘璃又從正面把自己抱在懷里,美其名曰找回曾經的感覺。
「我以前一定經常這樣抱著你。」鐘璃道︰「小小的,軟軟的,剛好能嵌進我懷里。」
邵庸郁悶道︰「小小軟軟的,你抱的是枕頭吧?」
「不。」鐘璃認真道︰「我抱的明明就是一只小豬。」
邵庸︰「……」再說下去我就跟你分手了啊!
鐘璃笑了一陣,然後道︰「說些正經的。」
「我一直就很正經啊!」不正經的人這里就只有你而已!
邵庸用力地掐了掐鐘璃的腰側。
鐘璃努力裝出被掐疼了的表情,嘶嘶地倒吸氣道︰「豬兒,手下留情,再掐下去,為夫只怕以後腰際無力,滿足不了你了。」
「誰要你滿足了!」
「不要我,難道你還打算找別人?」鐘璃眯起眼楮,涼涼道︰「那我一定要殺了那人。」
跟完全失憶時的鐘璃簡直判若兩人,邵庸無比懷念那個正直古板的好青年。
邵庸嘆了口氣,道︰「方才不是說有正事要說?」
鐘璃點點頭,不再玩笑,對他道︰「你今日是怎麼走到那個地方的?若不是我及時傷了長孫軒逸,將你帶走,只怕你會暴露在長孫眼中,到時他拿你來要挾我,我們必定會雙雙死在他的手中。」
邵庸郁悶道︰「你自己走就好了,我一直藏在暗中,才不會傻乎乎地跑出來被他抓呢。」
鐘璃搖了搖頭,好笑道︰「都看到你了,哪能拋下你自己走?」
邵庸臉上微微一熱,有點小感動。
鐘璃︰「何況,以長孫軒逸的內力,要發現你,也是遲早的事。」
邵庸道︰「我有保命的手段,不怕他。」
「你幾乎沒有內力,武功也不曾學過,何來的保命手段?」鐘璃問道。
「我做了一種藥,只要沾上一點藥粉,就會全身癱軟,至少三天不能站起來。」邵庸得意地看了鐘璃一眼。
「哦?」鐘璃捏了捏邵庸的臉頰,笑道︰「想不到,你還會這些。」
所以你選擇拋棄長孫軒逸是個正確的選擇,邵庸笑了笑道︰「而且這種藥粉只對有內力的人有效,我逃走前還專門撒在了長孫軒逸的廚子衣服上,等他回去以後不僅身上有內傷,還很有可能三天都走不動路,哈哈!」
鐘璃微微一愣,隨即也是一笑,捏了捏邵庸小巧的鼻子,眼底無比溫柔。
「再說了,我還有一個短笛,可以召喚終極人間凶器!」邵庸從懷里取出那截短笛,道︰「褚凌雲就在這附近,他說會隨時保護我的。」
雖然現在看來,褚大俠應該是和他們走散了。
「褚凌雲?」鐘璃皺了皺眉。
「嗯,你來王府前,我都是和他在一塊的。」邵庸道。
鐘璃想了想,就明白了個中緣由︰「是我拜托他照顧你的?」
「嗯,他是個很負責的人,我被風少悅擄走後,他還是沒有放棄對你的承諾,找到我要將我帶走。」邵庸將這期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鐘璃說了,還包括他跟褚凌雲的一月之約。
鐘璃越听,臉色越是陰冷。
邵庸滔滔不絕地說著,突然發現身邊的人臉色黑得跟鍋底有一拼了,連忙閉上了嘴巴。
雖然月色並不太明亮,但是他就是覺得鐘璃的臉色很難看。
在對鐘璃察言觀色的方面,邵庸可謂很有心得。
「若我一直想不起來,一月之期一到,你就要跟別人走了。」鐘璃越想越生氣,懷里的人是他好不容易想起來的至寶,就算褚凌雲跟自己有過約定,那也不該趁人之危趁虛而入。
邵庸無語,這句話听起來怎麼像在說自己會出軌一樣?
鐘璃緊緊地將他抱在懷里,蹭了蹭邵庸的臉頰︰「就算你在王府里十句話里有九句都是假的,我也不打算放手的。」
「什麼叫十句有九句是假的……」邵庸略顯心虛道。
鐘璃好笑道︰「至少離家出走是假的,長孫軒逸查過戶籍,卻沒有找到與你所述情況相符的,若非你是別國之人,那就是你在說謊。」
邵庸︰「……」
鐘璃︰「還有什麼硬生生地‘做’出了內力,百花圖鑒上根本沒有那樣的雙修之法。」
邵庸︰「……」
鐘璃︰「還有……」
「夠了!別說了!」邵庸無比痛苦地捂住鐘璃嘴巴,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鐘璃眼中帶笑,握著邵庸的手腕移開,然後低下頭,狠狠地堵上了邵庸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碼完字,吃飯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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