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村姑戲“呆”夫 第94章

作者 ︰ 花開過半

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候,家里人都在,文翰就出去看看。大門口,有兩個人,騎著大馬,身上穿著盔甲,正從馬上下來。文翰就上前問道,「是你們剛才問許家嗎,」

其中一個人上前來,「是的,我們是從漠北的軍營來的,有事情找許成寬,這里有個叫許成寬的嗎,」

文翰一听從軍營來的,那就是從二叔那來的,趕緊說道︰「有,那是我爺爺,請二位跟我來吧。」直接就領著兩人進了老爺子他們那屋。「爺爺,這兩個人是從軍營里來的,說是找您有事。」

老爺子在炕上一听有人來找他,趕緊的下地。看見這兩個人,全都不認識。「不知道二位來是干什麼?」這軍營里來的,應該是幫著志勇捎信來的吧。

那個個子稍微高點的,從包袱里拿出了幾件衣服,還有一個小壇子,「老爺子,這是許副將留下的東西,他已經為國捐軀了,這是他的骨灰。」說著,這男子竟然有點哽咽了起來。

屋子里,老爺子、陳氏、志新、志祥都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老爺子抖著手,問道︰「這位軍爺,你說什麼?我家志勇怎麼了?」聲音也有幾分顫抖。

「老爺子,許副將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了。」那男子再也忍不住淚水,哭了出來。

陳氏听見這個噩耗,一下子就昏了過去。志新和志祥趕緊的扶著陳氏,「娘,你醒醒啊,娘。」

靜涵和靜雅本來在屋子里坐著,听見外面的動靜開始也沒動彈,這下听見上房那頭又哭又喊的,知道出事了,就趕緊的往上房跑。正好薛氏和魏氏也往上房那邊跑,大家在門口踫見,一起進了屋。

屋里面,志新扶著陳氏,志祥扶著老爺子,幾個人都帶著淚水,文翰站在門口,也是淚流滿面的。「這是咋了,咋都哭上了呢?」薛氏趕緊問。

「大嫂,我二哥在軍營里,沒了。」志祥帶著哭音的說出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不可能,你說的是假的,俺們當家的不會死的。不會的,你說的是假的。」魏氏不相信志祥的話,上前抓住志祥,「不許你胡說,俺家你二哥不會沒有的。他還有俺,還有兩個兒子呢,他不能死,他死了俺看怎麼活啊?」

「嫂子,是真的,許副將真的死了。兩個月前,韃子突然進犯邊境,我們這邊根本沒有準備,許副將帶領我們奮勇殺敵,突出了重圍。後來他看見韃子縱火屠城,又帶我們殺了回去。結果陷入重重包圍之下。援軍趕到的時候,許副將已經快要不行了,身上數十處傷口,根本救不回來了。等援軍殺退了韃子兵,許副將托我回來送信給你們,然後就不行了。」那高個的男人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矮個子的接著說道︰「許副將一直都身先士卒,每次沖殺都在最前面,所以他傷的最重。我們也都受了重傷,這是休養了一個多月,才請了假,來這里給你們送信的。」

魏氏听了這兩個人的話,身子直接軟到在地上,「他爹啊,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啊?你扔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你個沒良心的啊,你可是得疼死我啊。」魏氏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文成和文星也跑了進來,他們剛才在外面都听見了,這會抱著母親,三個人一起大哭起來。

第六章撒潑

突如其來的噩耗,一下子把許家人全都擊垮了。/;全文字小說閱讀//老太太昏迷不醒,老爺子也是搖搖欲墜,魏氏抱著兒子在那痛哭失聲。剩下的這些人,也全都眼中帶淚。

那送信的兩個軍士一看這情形,也是傷心不已,高個子的拿出了五十兩銀子來,放到了炕上,「叔,這里有三十兩是朝廷撥下來的撫恤銀,另外二十兩是許副將這一年的俸銀。另外許副將拒敵有功,朝廷特許家人不再服兵役,這是文書。」高個子的人拿出來一封文書,交到了許志新的手里。

矮個子的人拿出來一些散碎的銀子,大概也有三十多兩,「叔,這是我們營里的軍士一起湊的。不多,留著家里用用吧,許副將是好樣的,我們都很敬佩他。」

許志新把那些散碎的銀子又還給了矮個子,「軍爺,這朝廷的撫恤我們就收下了,各位軍爺湊得錢就不要了。大家也是有家有口的,別為了我家,再苦了家里人。」

那矮個子堅持把錢留下,「許大哥,這些一般都是家里沒有牽掛的,我們這些當兵的,有很多也是孤兒。沒有活路才會去當兵,身無牽掛,要銀錢也沒用。」

許志新無奈,只好收下了銀子,這會兒,老太太才悠悠轉醒,「我的兒啊,你怎麼就舍得扔下你的爹娘和妻兒啊?你可疼死娘了,我的勇兒啊。」老太太放聲大哭。

兩個軍人一看這個樣子,就起身告辭了,「叔,許大哥,軍營里還有不少的事情。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我們也就不在這就留了,就此告辭。」說完,兩個人就出去騎馬走了。

徐志新送二人出去,看他們走了,這才又回到屋里。「爹,娘,你看咱們該怎麼辦?既然二弟的骨灰送回來了,應該趕快的安葬,讓二弟入土為安吧。」

老爺子擺了擺手,「志新啊,你看著辦吧,我現在什麼想不著了。你看怎麼好就怎麼辦吧。」

老太太哭得已經沒聲音了,只是抽噎著。魏氏被兒子攙扶起來,倚在了炕櫃的邊上,身子軟軟的。文成和文昌兩人也哭得厲害,在那一抽一抽的。薛氏看著家里的這個情形,心中難過,「當家的,你看該怎麼辦就去吧,家里也沒有別人能支起這一攤來。找人捎信給鎮上和縣城里,讓老三老四都回來,這是大事。」

志新听了,點點頭,「成,那我就去辦了,你在家好好的看著爹娘,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我盡量快點回來。」許志新轉身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人,老太太逐漸平穩了些,就把那骨灰壇子包起來,放到了東屋的套間里。那里有一個櫃子,櫃子的上面擺了幾個牌位,應該是許家先祖的牌位。壇子放到了排位的下首,然後陳氏點了三根香,插到香爐碗里,「勇兒啊,你回家了,這回,你就再也不會離開家了。」老太太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從里屋出來,老太太看了看魏氏,「玉榮啊,你也別傷心了,事已至此,難過也是無用了。以後的日子還是的過啊,不看別的,還有文成和文昌呢,兩孩子還小啊。」

魏氏這會兒好像回過來神兒了,看了看老爺子和老太太,又看了看兩個孩子,再回頭看了一下薛氏,就惡狠狠的盯著薛氏不放了。「是你,是你們家,害了我們家志勇。就是你們,你們才是凶手。」說著,就撲向了薛氏。

薛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魏氏就撲了上來,伸手在薛氏的臉上撓了一下子。旁邊靜涵一看可不干了,上去就拽住魏氏的頭發,「二叔沒有了,我們也很難過,二嬸你這是干什麼?干嘛打我娘?」旁邊的靜雅也抱住了魏氏的腰,往後拽。

這邊文成和文昌都愣在那了,不知道為什麼娘突然沖著大娘去了。文成反映的還算快些,趕緊上前拉開了母親和大娘。「娘,我爹是死在戰場上的,跟我大娘有什麼關系啊?」

「誰說沒關系?當年,官府征兵,家里那時候你爺,你大爺,你爹三個都夠了年紀。可是你爺是一家之主,去不得。你大爺娶了你大娘,而你大娘剛剛懷了身孕,也去不得。唯獨剩下你爹,尚未成親只是和我家訂了親。于是你爹就被征兵去了戰場。你爹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立下戰功,後來回鄉娶了我。婚後兩個月,他就又回了兵營,直到你一周歲了才回來。後來又有了文昌,這些年也是隔兩三年才回來一次。沒想到,如今卻是戰死沙場。你說,不是他家害的,還是哪個?要是當時上戰場的不是你爹,你爹也不會死。」魏氏還是惡狠狠的看著薛氏。

靜涵在一邊這個無語啊,這也能賴到自家的頭上?當初讓二叔去當兵也是出于無奈啊,難不成他爹去戰場就是對的?難怪母親和爺女乃對二嬸都這麼的隱忍,原來在這啊。

「文成他娘,你也不能這麼說啊,朝廷征兵,這是誰也躲避不開的。當時老二是自己自願的,後來有離開軍營的機會,不是你說的,讓他在軍營里呆著吧,一年的銀錢也不少。在家還掙不上這些的嗎?」老太太在一旁听不下去了,開口說道。「老二這些年拿回來的銀子也都是在你的手里,我們可沒要一文。」許家一直覺得愧對老二,所以這些年也都讓這魏氏,什麼都不跟她爭,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說。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的男人死了,就是他們害的。我就是找他們賠。」魏氏被老太太說的沒理了,直接耍賴。

「唉,都別鬧了,消停點吧。老二媳婦,你也別在這鬧了。當初志勇被征走的時候,咱們兩家是解除了婚約的。是你一直等著志勇,等到他回來成親,這我們都明白,也感念你的真心,所以這些年我們對你,比自己的姑娘都好。如今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咱們趕緊打起精神,把志勇好好的葬了,把文成和文昌養育成人才對啊。」老爺子終于開口了。「老婆子,把那些銀子都收起來吧,留著以後給文成和文昌娶媳婦用。咱們一定得好好的把這兩個孩子撫育成人,成家立業才行。」

陳氏听了老爺子的話,就要把銀子收拾起來,這時,魏氏突然上前來,一把把銀子全都攬在了懷里。「這是俺當家的留下的銀子,憑啥你們拿著?你們還有兒子沒說媳婦,女兒沒嫁人呢,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拿這個錢去用了?不行,這錢俺的拿著。俺可信不過你們。」魏氏說著,把銀子摟的死緊。

老爺子長嘆一聲,也就同意了,「成,那你就拿著吧,文成和文昌是你的兒子,你拿著也成。」

魏氏趕緊的把銀子全都劃拉著,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藏了起來。

老太太看著魏氏的樣子,也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薛氏捂著臉,剛才被撓的那一下,火辣辣的疼,「娘,我先回去洗洗臉,今天也下不了地了,索性大家也都歇歇,這二弟的事情還得辦呢。」說完,領著自己家的四個孩子回東廂房去了。

回到東廂,靜涵和靜雅就看著母親臉上的紅印子,眼淚又出來了。「二嬸這麼會這樣呢?不論青紅皂白,就沖著娘來了。二叔上戰場,跟娘有什麼關系啊?」靜涵嘟囔著。

「靜涵,這事是講不出理來的,這麼多年了,為了這個我一直讓著她。沒想到你二叔能這樣,唉,一家人,別和她一樣的。」薛氏無奈的嘆氣,嫁到許家也有十多年了,一直就因為這個愧疚于心,所以才會對魏氏的各種舉止多加忍讓。

「娘,以後的日子呢?這二叔沒了,二嬸會不會改嫁啊?」靜涵不解的問道,因為她實在不懂這個時代是什麼樣的規矩。

「咱們這里的風俗倒是不禁止寡婦改嫁,不過,你二嬸既然當年能等你二叔好幾年,現在應該也能為他守寡吧?這個娘也說不清楚。」薛氏搖頭,模不準魏氏的脈,魏氏如今也不過二十七歲,倒是太年輕了。讓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守寡,似乎殘忍了些。

「算了,咱們操那麼些的心也沒用,以後的日子慢慢過唄。」文翰說了一句。

娘們幾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嘮著,志新從外面進來了。薛氏看見就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信找人捎了,日子也查了,孫爺爺說四月十二下葬最好。墳地咱家有,就埋在老墳地里就行,如今也就差棺材了,我已經讓送信的告訴老四了,讓他在鎮上琢磨著買回來就是了。」志新把事情跟妻子說了。「就是馬上要春耕了,如今出了這麼個事,恐怕春耕要耽誤了。這樣,明天咱們一家下地吧,這要是耽誤了種地,一家人的糧食可怎麼辦啊?」

「成,就按你說的辦吧,靜雅和靜涵也去,至少還能點個種啥的,干的慢點就是了。這搶春時,可真就耽誤不得啊。」薛氏抬頭看了看兩個女兒。「丫頭,今年都得下地干活了,別嫌累啊。」

靜雅和靜涵都笑了,「娘,我們不會喊累的,你放心吧。」

志新這時才看到妻子臉上的紅印子,「這是怎麼了,咋還弄出這麼長好幾道子啊?」

靜涵把剛才的事情講給了父親听,志新听了,就生氣了,非要去找魏氏不可。還是薛氏拉住了他,「他爹,算了吧。你看現在這個時候,她也夠難過的了。」志新這才沒去找魏氏。<

第二天一家人就下地了,靜涵和靜雅沒干過地里的活,薛氏教她倆點種。「這種黃豆啊,跑的坑近,點的也稍微的多些。每個坑里四五個種子就行,太多了浪費種子,太少了苗稀,打不出豆子來。」

姐妹兩個都听母親的,每個坑里都點四五個種子,一邊點種,還要用腳把坑蓋上踩實。這樣就干的不快,一頭午也就每人點了三根壟。志新和志祥子前面刨垵,剩下的人在後面施肥和點種,一頭午也不過種了二畝地。

到了中午,大家都累了,就都坐下休息一會兒,然後回家吃飯去了。到了家,陳氏已經把飯做好了,大家洗手吃飯。桌子上,魏氏還是死命的盯著志新一家人,志新和薛氏也沒稀得搭理她。

剛剛吃完中午飯,外頭進來了老四一家人,「爹,娘,我們回來了。」說著,人就進屋了。「爹,這到底上咋回事啊?我二哥咋就會沒有了呢?」

老爺子嘆了口氣,剛要說啥,那頭魏氏又嚎了起來。陳氏起身把魏氏拉了出去,老爺子這才跟志德講了志勇的事情。志德听了,也是一陣唉聲嘆氣,「爹,棺材我已經買回來了,就停在外頭,你看這要放到哪好。」

老爺子和志新一起出去看看,紅色的棺材,紅松的木料,已經非常不錯了。老爺子點點頭,「先放到棚子里吧,今天已經是初十了,十二下葬,正好。」這許志勇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如今送回來的又是骨灰,就不好再像正常死人那樣搭靈棚什麼的了。而且許志勇今年才不過三十歲,家里又有老人在,這就算是少亡,更是不宜操辦的。所以到了下葬的那天,直接把骨灰放到棺材里,埋到墳地就行了。

哥幾個把棺材抬到了棚子里,底下墊了些木板什麼的,省得受了潮。等把棺材放好,志德就給了拉車的車腳錢,那車夫就走了。

放好了棺材,志新他們依然是要下地干活的。志德已經好多年沒有下地干活了,所以就沒跟著去干活,而是在家陪著兩位老人。

到了四月十二這天,志新找了幾個村里的小伙子,幫著把棺材抬著到了許家的老墳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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