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讓俞長歌漸漸透不過氣,靈巧的舌尖在唇齒間游走,她終于忍不住咬了上去。
「唔——」舌尖傳來的刺痛讓楚煜霍然松開了俞長歌,口中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你好大的膽子!」楚煜細長的瞳眸閃過一絲凜冽,面容已經有了慍怒之色。
俞長歌下意識的拽著領口的衣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依偎,卻仍舊強打精神直視楚煜,「王爺嚴重了,長歌只不過覺得王爺會更在乎王位一些,才敢斗膽冒犯王爺。」
楚煜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強裝鎮定的樣子,自己也退了回去,斜靠在車壁上,與俞長歌拉開了一段距離。「哦?你倒還有理了,本王疼愛自己的王妃,與王位有什麼關系?」
曖昧的氣氛在逐漸消散,俞長歌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在慢慢的平復,她坐正身子,認真的說道,「我想和王爺做筆生意。」
「呵呵,本王自認為與蘇州俞府沒有生意可做。」
知道他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俞長歌也並不在意,只是認真的說道,「這次瘟疫的事情想必王爺也都清楚了,我既然有能力解決此事,就證明我可以留在王爺身邊——以王爺女人之外的身份。」
如果今生再讓她與楚煜有肌膚之親,她一定會比死更加痛苦。俞長歌比誰都清楚,要想與楚煜劃清界限,就必須用另一個身份待在他身邊,而如今是最好的談判時間。
楚煜嘴角的笑意越發深,玩味的上下打量著俞長歌,「你以為僅僅能夠解決瘟疫之事就有資格與本王談條件了嗎?」
該說她天真還是愚蠢呢?
俞長歌此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將桌上的茶杯擺好,倒滿一杯茶送到楚煜面前,清朗的聲音混合著茶的香氣傳向楚煜,「我知道光憑這個是不夠的,可是王爺就沒想過嗎,為什麼戶部郎中陳士其剛好會被人揭發貪污受賄,為什麼四王爺會親自來送糧草。若是沒有這些救命的糧食,即使我有救治瘟疫的良方,也沒辦法活著走出錦州。」
「難道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楚煜又驚又怒,他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俞長歌,只是他怎麼想不到她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左右朝中重臣,這份能力不該是俞長歌可以擁有的,除非,她的背後有人。
俞長歌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確實是我。」
她明知道四弟現在是他的勁敵,卻讓他來到錦州白白撿了個便宜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功。
楚煜越想越生氣,渾身的肌肉緊繃,只想拔劍沖過去,可惜他現在不能傷她,至少不能讓她在和自己一起的時候受傷,最後只能將滿腔怒火換做咬牙切齒的語言,「本王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楚煜怒火中燒卻又不得不隱忍怒氣的樣子讓俞長歌心情大好,淺呷了一口熱茶,溫熱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王爺又何必這麼生氣,當初將我送到錦州的可是您啊,為了自保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且也有能力做到。」
俞長歌最後這句話是在解釋,也是在威脅。她就是要告訴楚煜,若他真想用強,她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好,好,好。」楚煜臉色冰冷卻微笑如昔,連著說了三個好,忽然向前一步俯□子捏起俞長歌的下巴,「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他怒極反笑,甚至忘了自稱本王。
楚煜身上獨有的麝香香氣惹得俞長歌心跳如鼓,她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自若一些,「王爺不會,女人對你來說不過是玩物,王爺心在朝野,是胸懷大志之人,自然懂得取舍。」
「不錯。」楚煜忽然松開了手,認真的看著她。
他有過無數女人,光王府里就有三個,梁柏秀以他為天,蘇緋歆雖然會耍點小性子,但到底是要討好他的,唯有這個俞長歌,總是讓他猜不透。
開始他以為她是故意想要欲擒故縱,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漸漸的他發現,俞長歌看他的眼楮里總是摻雜了太多復雜的東西,讓他怎麼都找尋不到真相。
如今這雙眸子依舊清朗澄澈,卻又靈動睿智,充滿了自信。
他忽然覺得有趣,是的,有趣。
好像找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一個等待人探索挖掘的寶藏,充滿了未知與期待。
「本王就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听听你的意見。」楚煜終于松口。
俞長歌在心底長吁一口氣,忍不住暗自慶幸,「我可以用我外公的舊部勢力,祝你登上太子之位。」
「你以為放眼大楚還有人有能力與我一爭高下嗎?太子之位我勢在必得。」楚煜頗為自傲的說道。
俞長歌卻搖了搖頭,很不贊同他的話,若是祁墨生給的消息正確,那麼京都這幾天必然一直在傳賢妃等人的流言,無論是那一條對于楚煜來說都是百害無利。
何況從來沒有過錯的楚炘此次在錦州立了功,明惠帝必然會論功行賞,到時候他在民間的威望必然會高過楚煜。這一切都是她希望見到的,可惜卻不得不陽奉陰違。
「若是回到京都王爺還能這麼說,那麼就當我沒說。」
俞長歌胸有成竹的樣子卻讓楚煜起了疑惑,京都必然出事了,而且必然與他有關。
「京都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若真是我做的我又怎麼會主動與你合作。」俞長歌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並沒有撒謊,她確實沒有能力參與那些事,京都的事情都是祁墨生這個鳳苑莊莊主安排的,與她可以沒有一點直接的關系。
「我只知道京都現在的消息對賢妃與王爺非常的不利,至于是誰散播的,那要看這件事出來之後對誰的益處最大了。」
「楚炘?」楚煜薄唇緊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終于要動手了嗎。」
這些年楚炘一直韜光養晦,表面與世無爭,異常的淡漠閑散,可是楚煜知道,這些不過是表面而已。人永遠都不可能做到無欲無求,楚炘刻意表現的與世無爭恰好表明了他想要的更多,更貪心,甚至是他不應該擁有的東西,比如說太子之位!
俞長歌看著他越發冰冷的神色就知道魚已經上鉤了,很少有人能在自己最在乎的事情上面還能保持冷靜的,何況她說的亦真亦假,連她自己都要分不清了,更何況是楚煜。
「四皇子此次有功,明惠帝必然會大加贊賞,現在誰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是多少,若王爺一意孤行,不肯連和你我之力,那麼若是有一天四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也是王爺今日的拱手相讓。」
這句話說的異常的懸乎,多一份指責就會是大不敬,少一分真切又顯得太空洞,不多不少才能體現俞長歌的作用。
果然,楚煜眸色認真,少有的平視著俞長歌,將目光中原本的輕視,鄙夷與玩味探究通通收了起來,「你可有把握助我一臂之力?」
俞長歌認真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
「你倒是誠實。」楚煜忽然大笑,笑容喜上眉梢。
「若你說可以,本王倒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引本王入甕了。」
俞長歌心底直冒冷汗,到現在他都沒有相信過自己,若是剛剛自己稍有不慎說錯了話,恐怕自己努力部署的一切就要付諸東流。
楚煜手中把玩著空掉的茶杯,並制止了俞長歌再倒一杯的動作,只是直直的望著她,「那麼你想要什麼?」
俞長歌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畢竟楚煜疑心重,真假並行才能取得他的信任,「錢和自由,我想要足夠這一輩子都錦衣玉食的錢,還有完全絕對的自由。」
這是她最大的願望,只有有了錢,她才能帶著小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有有了自由,她才能隨心所欲的去愛自己真正愛的人。
「好,本王答應你!」楚煜認真的承諾,忽然手腕一轉,將茶杯放到了桌上,「不過——」
拖長的話音就是想讓俞長歌主動問他,她也沒讓他失望,順從的跟著他的話語,「不過什麼?」
楚煜忽然靠近一步,驟然放大的臉讓俞長歌有些呼吸急促,她還是沒能適應楚煜的忽然靠近。
「本王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過只要你還帶著側妃的頭餃,就要緊守本分,不要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本王可不想頭頂綠油油。」楚煜難得有了心思調笑,這個樣子的他對俞長歌來說卻是完全陌生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見到楚煜這幅放松的樣子。
她終于有些理解梁柏秀的死心塌地,可惜,對于她來說,楚煜永遠是那個惡魔的形象,那個冷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點擊明顯下來了,是因為我寫崩了嗎?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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