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沒想到,听到母親的辯駁,我算是服了。我的母親也是有主見的人!
對于母親的做法,父親岳安民是一百個不贊同。
說起來,還不是鄭友水為官之時,對父親有點刁難的緣故。
當初我長大了,父親想著要一地基,給我蓋口房子。那時土地的規劃,鄭友水是說了算的。
母親見父親有這個意思,她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我說曉輝他爸,這事也不用犯愁呀,我那表弟鄭友水不是當著官嗎,跟他說一聲。」
听了母親的主意,父親還是有點猶豫。在他的印象里,鄭友水一臉橫肉,可不是那麼輕易接近的人物。更何況,父親想,自己在村里可是窮的吊兒郎當,沒頭沒臉的老實巴交的若有如無的人物。這麼簡單一說,鄭友水會點我嗎?
見父親猶豫的勁頭,母親鄭美芳站在一旁, 里啪啦,又開始數落了,「我說你呀,你看誰家不是一個孩子一口房子,你看大兒子曉華眼看快要二十了,該準備說媳婦了,咱可,哎,一家人擠在一口屋里!」
听完母親的嘮叨,父親愣是嘆氣不少。平時一向不愛抽煙的父親,拿來煙末,找來白紙,卷了一支煙卷,‘吧嗒吧嗒’,煙霧升騰,可母親心中更是來氣。
這時的母親肚子飽脹的是一股一股的,看那眼珠子,似乎也要滾落出來。等父親把煙抽完,母親又嘮叨開了,「怎麼,你去不去?」
模著腦門,父親沒有搭理。
母親急了,「你要不去?我去!」
沒想到母親的激將法,這時就把沉默不語的父親喚醒了。父親不再裝起了啞巴,而是慢吞吞地說,「那好呀,我看你去比較合適,你的表弟,你們熟點!」
「什麼?」一听父親這麼說,母親驚濤駭浪,表情夸張,「你呀,我算是眼楮瞎了,找了你這麼一個不中用的男人!」
「不中用就不中用。你中用就行,你去!」面對母親的責備,父親沒有一絲生氣,仍是和言細語。
母親可是急了,嗓音提高八度,她嚷,「我們越是沾親帶故,我才越是不去呢。再說,人家鄭友水是個男人,我去合適嗎?」
兩人僵持不下,父親沒招就裝啞巴,最終的結局,還是父親敗了。逼不得已,在一個天還未亮的早晨,父親提著兩瓶好酒,硬著頭皮朝著鄭友水家走去。
在那個時候,兩瓶好酒也算可以的啦。等父親貼在鄭友水家的院門,輕輕把門叩開,鄭友水的妻子劉美雲把父親領了進來。
琢磨這樣的天色,父親感覺鄭友水還沒有起床吧。于是,當劉美雲急于把父親向屋里召喚的時候,父親還是站在院外猶豫了一會兒。
這時,劉美雲倒是走進了屋里,小聲嘀咕了一陣,可鄭友水一听,非但不起,而是硬把探出的腦袋縮進被窩里。
這下,劉美雲就感覺很難為情了。怎麼辦呢?
鄭友水不起,岳安民還站在院子里。
對著鄭友水,劉美雲又是嘰里咕嚕喚了一通。可是絲毫不起作用,鄭友水仍舊縮在被窩里,一動不動。
這下,劉美雲沒招了。她趕緊走出房外,替鄭友水遮蓋,「你看,還真不巧呢。我還以為他在家里,可我進屋一看,他昨天夜里沒有回來,現在也不知哪去了!」
「這——這——」父親飽嘗了閉門羹的感覺。站在院外,父親倒像晨風中的一根稻草,微微搖晃著身子把自己的來意對著劉美雲簡簡單單說了一通。听後,劉美雲笑笑說,「好的,等他回來,我轉告他!」
「哎,這酒你拿著!」
面對父親的不成敬意,劉美雲還居然這麼客氣。
見這樣,父親趕緊跑出,劉美雲急忙追趕,可父親還是把她甩在了後邊。
等跑出胡同,大老遠了,父親才把頭轉回,朝著站在門外的劉美雲揮了揮手。
當劉美雲返回屋里的時候,鄭友水也就起來了。模著惺忪的睡眼,晃蕩在客廳里,看到劉美雲手提兩瓶小酒,鄭友水眼神一瞥,語氣冷漠,「哎,這麼小氣,十錐子扎不出一滴血來,就這干巴巴的兩瓶小酒,還能辦了大事!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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