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是被一陣刺激的消毒水味道刺激醒的。
他睡的非常的不錯,難以啟齒的部位,好像也有一股清涼的感覺,之前火辣辣的疼痛,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等等……清涼……消毒水……
除了醫院,他再也想不到其他地方,于是瞬間就睜開自己的眼楮。
果然是白色的天花板,他轉頭,看到三張隔壁的空白病床。
他的病床靠門,也就是在洗手間的隔壁。
扯動了一下手想要起來,感覺到手背一疼,隨後發現在吊水。
鮮紅的血,因為他移動的關系,此時還有回倒的可能性。
蕭何看看時間,下午四點多,也就是說,他不過是睡了幾個小時而已。
何況他之前和廖欣爭吵,後來支持不住暈過去了。
他後/庭的撕裂傷口,也已經被上了藥。
蕭何緊緊地蹙著眉毛,是廖欣送自己來醫院的嗎?!
想想都不太可能。
果然門被打開了,竟然是房東。
「你醒了?」房東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倒也沒有說什麼,「這是粥,醫生讓你好好休息,這些天最好吃易消化的食物。」
他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後,就走了,剩下蕭何一個人。
蕭何苦笑了一下,房東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怪異,可他卻解釋不了原因。
他明白,自己不可能繼續待下去了,後面的傷口,時刻地提醒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復仇貼上自己,他恐怕是第一人,何況他的計劃完全沒有實施,就變成這個樣子。
更加令他覺得郁悶的是,上了他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萬一有什麼病的話,那他……
一想到這里的時候,他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蕭何找來醫生,尷尬地詢問了一些問題,最後得到醫生的保證之後,心里面才松了一口氣。
「年輕人,有些時候玩的不要太過,對身體沒好處。」幫蕭何看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醫生,他看過很多事情,也明白蕭何後面撕裂傷口的嚴重性。
「而且需要做好設施。」
蕭何滿臉通紅,心里面難堪又委屈,可他不會朝醫生發火,「我知道了。」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絕對不會讓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楮。
等傷口好了,他就回鄉下種田去,手里面有一些閑錢,應該可以做生意。
至于復仇,他不是不恨,可現在的形勢對他不利,他只能等……等待合適的機會。
目前廖欣盯著自己,對他也不利。
萬一被查出照片的事情,擁有黑道背景的廖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前世的車禍,後來挖墳,他總是懷疑,這一切的一切,都和上司有關系。
他都已經死了,可那人還不放過自己,讓他死不瞑目。
今生才開始復仇,卻把自己送到一個陌生人的床上,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大概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蕭何從來沒有想過,張輝竟然是雙性戀,這隱藏的太深了。
那有可能,他一開始就知道蕭雅和自己住在一起?!卻仍然勾搭在一起?!
蕭何覺得自己的腦袋疼,于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下去了。
蕭何是被護士叫醒過來的,因為晚餐時間到了。
坐在空蕩蕩且充滿了寂寥的房間里面,蕭何感覺到孤獨。
他住院了,卻一個關心他的人都沒有。
苦笑一下,他的病難以啟齒,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何況這是他第一次住院,以前生病,吃藥就好了。
他把湯灑在飯里面,如此一來慢慢地吃著,也不會消化不良。
「你……」蕭何發現有一道人影站在他的病床前,盛世凌人的樣子,不可能感覺不到。
蕭何抬起頭,隨後就看到廖欣。
明明已經過了探病的時間,可這人還可以肆無忌憚地進來,足以看出她後面的勢力。
廖欣此時臉色很難看,也沒有掩飾自己眼楮里面的鄙夷。
「你竟然是一只兔子爺,也是一個雙插頭。」原來她回去的時候,發現丈夫的異狀,再想想蕭何暈倒的詭異。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個雙性戀,只是男人卻更喜歡女人多些。
不過張輝對蕭何有不一樣的心思,倒讓她非常的震驚。
蕭何憋著一口氣,「廖女士,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格外的冷,第一次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怒火。
他已經被人爆菊了,眼前的少婦,還如此的羞辱自己。
廖欣氣極反笑,「你的同鄉被識破了,現在就輪到你上嗎?為了可以上位,真的是不折手段!」
她不想光明正大地講訴自己的丈夫,可一點都不妨礙她厭惡眼前的人。
「只不過你的獻身,換來的卻是被人強jian。」廖欣的語氣越來越過分,甚至還有一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從前張輝不敢和男人攪在一起,這也是開始的時候,廖欣沒有想過蕭何的其他問題。
蕭何氣的渾身顫抖,「滾!」
男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壓,而恰好廖欣踫觸到了蕭何的底線。
何況他才剛剛遭受慘遇,後面還隱隱約約地疼痛,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和都眼前的女人有關系。
廖欣雙手抱胸,「滾?!應該是你滾出g市。」
本來還打算用柔和的辦法,可看蕭何的樣子,似乎不太可能。
「廖女士,你真是目無王法了。」蕭何可以想象,當初蕭雅會狼狽地逃出g市,大概也是眼前的女人用了特殊手段。
他不是蕭雅,不會隨便幾句威脅就落跑。
他蕭何會離開g市,可不是受到其他人的威脅。
廖欣沒有說話,眼楮格外的暗沉,「蕭何,機會已經給你了。」
蕭何低著自己的頭,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他的聲音很冷清,帶著以前沒有的冷漠。
蕭何從一個老實巴拉的鄉下小子,變成後來的圓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環境改變了人。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廖欣可不打算那麼快就離開,她警告道,「蕭何,身為兔子爺,連你的身體別人都不要!」
「可見你是一個多麼低賤的人。」
「識相的話!明天就滾出這里!」
一想到張輝的心思,廖欣就恨不得吃了眼前的蕭何。
蕭何一直都沒有出聲,任由廖欣咒罵。
「需要喝水嗎?」蕭何見這人竟然可以說半個小時,真心佩服她的耐力。
「廖欣,沒有魅力留住自己丈夫的女人,才會像是一只瘋狗一樣地到處咬人。」蕭何此時已經穩定了自己的心緒。
和一個女人計較,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需要養小白臉來寄托你心里面的寂寞。」
「人老珠黃的你,張輝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吧?」
廖欣臉上鋪著厚厚的粉,讓人壓根就看不清楚她本身的真正外貌。
公司里面的人曾經傳言,廖欣比張輝大六歲,不知道真假,現在看來,確實是有那麼一回事。
听完這些話之後的廖欣,有著不好的預感,聲音也有些尖銳,「你說什麼?」
即使假裝鎮定,不過顫抖的手,還是顯示出她有些心虛。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嗎?」蕭何不介意和廖欣撕破臉。
既然女人都不客氣了,繼續龜縮在殼子里面,實在是有損男人尊嚴。
廖欣臉色青白,冷笑著講道,「蕭何,你以為這樣子說,我就會放過你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忘記說了……」蕭何故作無辜地講道,「你們的照片,大概已經傳到張輝的手里面。」
「被他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親密的樣子,肯定會非常的惱怒。」
「而你的娘家人,不知會作何感想?!」
內部里面隨便你怎麼折騰,可一旦涉及到明面上來,相信任何人都忍受不了,何況是廖家。
廖欣此時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上前,對著蕭何就想要一巴掌甩過去。
「果然是小人!而你們的婚姻,也會走到盡頭!」蕭何可不會任由其他人欺負自己。
于是兩人就在病房里面廝打了起來。
蕭何是病患,不過也是男人,對一個女人,怎麼也不可能輸給她。
直接把廖欣推到在另外一邊。
蕭何氣喘吁吁,激烈的動作,讓後面的傷口再次裂開了,讓他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他們那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個人進來,可見所有人都被支開了。
廖欣直接拿起一邊的椅子,對著坐在病床上的蕭何,狠狠地砸了過去。
蕭何想要躲開,卻扯動了傷口,齜牙,沒有及時躲開。
蕭何覺得有些疼,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還帶著溫熱的感覺……
「叮咚……」蕭何發現自己出現錯覺,不然怎麼會听到清脆的提示音音。
「宿主基因等級為e,處男終結日,精子正式形成,孕育開始,請宿舍珍惜身體,遠離爆菊!」
蕭何腦子一漲,渾渾噩噩,再次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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