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石頭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胡小萌是極不厚道的笑了。愨鵡曉
手里握著一個熱呼呼的地瓜一面啃著一面道,「你跪這干嘛呢?」
石頭搖頭,「不大清楚,可我娘讓我跪著……」
石頭心虛,畢竟昨天夜里他跟她那個那個啥,他還那個啥了!所以讓跪便跪了。
胡小萌拉他,「別跪了,起來……對了,我地毯上,好大一塊血跡,話說,你昨天夜里可是把他打的不輕?旄」
石頭沒敢起來,看了看關的緊緊的房門,隨後對著胡小萌道,「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想打死他算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的女人!」
「噗!」胡小萌掩嘴偷笑,「誰是你女人啊?」
「哦哦,我是你男人,小花,你得給我負責……」石頭期期艾艾的看著她,「以前你只是嘴上說著,可是,可是昨天你行動了……崳」
胡小萌額頭滑下黑線,踢了他一腳,「你還說!」
「我怎麼不能說了,那樣對人家,還讓人家去給你跑腿,昨天夜里一刻都沒得休息,你就得給我負責!」
「我什麼時候說不負責了!」
「嗯嗯,負責就好,嘿嘿……」
石頭傻笑,笑的胡小萌直翻白眼!
「哎,那個,他回去後呢?」
「他……」
「小花,你也給我跪下……」
門突然開了,張春枝臉色不善的瞪著她。竟然還敢嬉皮笑臉的,真是給她慣的這是!
「哎呀,我這胸口啊,我這胸口又悶又疼……」
胡小萌臉一皺,手便撫上了胸口。
張春枝嚇的忙跑過來,「可是傷又重了,你這個死丫頭,讓你作死,讓你作死……你你你……」
張春枝氣的一面心疼一面想要揍她,可是揚著的手卻又落不下,更不要說,那死小子還真當自己能打她,竟然將她閨女摟到也不里。
「嬸子,你不要打小花,小花有傷,你要打就打我吧……」
「對對對,娘,你要打就打他,他皮糙肉厚,你打的時候悠著點,別傷了自己的手啊……」胡小萌窩在石頭懷里,好心的提醒著張春枝!
把個張春枝氣的,那叫一個牙癢癢!
她還真能下手不成?
這時楊氏也跟了出來,知道張春枝不能下手,可這是自己兒子,自己可以打,于是便伸手一把一把的打在石頭的背上,「你這孩子,怎麼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你,你,小花身上本就有傷,你卻折騰的那樣狠,你這個不孝子,你真是氣死我了……」
胡小萌似乎這才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忙攔下楊氏,「那個嬸子,你這是咋了,干啥要打石頭?」
兩個娘又看向她,看的胡小萌渾身不自在,「娘,我剛才開玩笑呢,不過,你們干嘛罰石頭跪著啊,這天寒地凍的,別的再病了?」
胡小萌的話才落下,門口便傳了討喜的聲音,「恭喜恭喜,胡家老爺夫人,喜事登門嘍!」
張春枝听著這是媒人的聲音,急忙拉起了石頭,瞪了一眼胡小萌,「還不帶石頭去屋里,回頭再拾掇你!」
楊氏也怔怔的,跟著胡小萌與石頭回了胡小萌的房間。
這時就見一身穿大紅色衣服的女子,招著手一面笑的合不攏嘴的走了進來,看到張春枝立在院子里,便笑,「可是胡家夫人張氏?」
張春枝點頭,「您是……」
因為跟在她身後進院子的伙計,可是抬著禮物的,沒一會院子中已經落滿了!
再然後,白素衣推著肖陵輝走了進來。
「嫂子……」
「陵輝見過阿姨!」肖陵輝今天穿了一襲淡青色衣袍,很是禮物的對著張春枝禮了一下。
張春枝就跟那胡漫柔一樣,盯著肖陵輝是怎麼看也看不夠,可她好歹還是個當娘的,多少的還有些自持!
上前與白素衣相互見了禮,才狐疑的問道,「妹子這是……」
「哎喲夫人哦,咱們肖公子這是前來提親啊,為表誠意,連彩也是一並送來了!」
那身穿大紅衣服的媒人,掩嘴偷笑。
做了這麼多年的媒,還沒見哪個婆家這麼著急的,不過想來也是,這肖家公子可是二十好幾了,雖說長的不錯可畢竟還是殘了一雙腿,如今能說上媳婦,那自然是希望馬上就成親了,就是不知道,這胡家的閨女長的如何?
張春枝一听,哎呀瑪啊肖陵輝到底是被她二閨女弄到了手了這是?
急忙拉了白素衣帶著媒人就進到客廳,「快快,里面請,我這就去叫她爹……」
胡小萌在屋里偷瞄,「哎呀,老二到底是把肖家這小子拐到了手啊,只是用了什麼法子呢?」
石頭道,「這事得去問你大姐夫。」
「嗯,那到是,高悅軒那小子猴精猴精的,出的餿主意還真是成了!」隨後拉了一把石頭,「你昨天幾時回來的?」
石頭撓頭,「回來的時候天都麻麻亮了,看你睡的熟,我便回家了,可才躺下沒多久,我娘就將我拉起來了,然後來了你家,娘就只道讓我跪著……」
楊氏一臉莫名,听著這話,好像昨天夜里,他兒子並沒有跟這小媳婦在一起,怎麼回事?
看著地毯上那醒目的血跡,雖然比正常的‘落紅’要大一些,可也不是沒有這種,這……
「嬸子,我娘發了什麼神經啊,拉你過來啊?」
楊氏眨眼,難道這里面有什麼地方出了錯?還是說昨天夜里小花屋子里的男人不是自己兒子?
不不不,小花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品自己很清楚,罪過罪過怎麼可以這麼想!
可是……要是不是的話,那春枝也不會那麼生氣的告訴自己啊?
心下還是不明白,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小花,昨夜里,石頭沒到你這里來?」
胡小萌臉紅了一下,「來了!」
楊氏那心可算是落地了,是兒子,只是對不起與張春枝保守的承諾了,看來,這年下,是要將小花娶進門了。
「不過,只一會啊,又去了福安,辦了一點事,這不才說著,天亮才回的來的……」
胡小萌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楊氏那臉一下子白了,「那那那……這這這血……」
胡小萌看著地毯上的暗色,突然一臉的心疼,「哎呀,我的波斯進口純羊毛地毯啊……」
楊氏直接石化,丫頭咱們說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該死的柳亦揚,你賠我地毯啊!」胡小萌惡狠狠的說道。
楊氏的臉瞬間白了,怎麼跟柳家又扯上了?還要柳家那小了來賠地毯,難道是柳家那小子弄出為的?
胡小萌突然起身,大有想把柳亦揚剁碎的沖動,可才邁了一步,便停了下來,不對啊,楊氏為何會問這兩句話?娘還罰了石頭,然後還記得,天麻麻亮的時候娘跟爹來叫過自己,說什麼自己做的好事?
胡小萌的腦袋一激靈,看著地毯上的血,然後越看越向某些事後出現的東西……只不過,誰家那東西會是一大堆子呢?
話說,那東西不都是落在白手絹上嗎?眼前這個應該是柳亦揚吐的……就算是再少,可以比那個多得多啊?
「嬸子,你們,你們該不會以為這是‘落紅’吧?而且還是我的……正確來說是我跟石頭有了苟且才出現的……」
楊氏眨眼,難道不是嗎?
胡小萌看著楊氏那樣子,伸手搭在石頭的身上,突然覺得好笑極了!
「哈哈……噗……嬸子,要是真的,那我得傷成什麼樣啊才能出這麼多的血,那我不早劈了這小子……哈哈……艾瑪笑死我了……」
楊氏僵硬,石頭也一點沒動,因為這話太直白,直白的讓石頭想到她那柔軟的小手,然後身體某個部位竟然隱約有了要再次抬頭的沖動,嚇的石頭立馬去念靜心咒,才壓了下去!
……
兩家對于婚事都沒有異議,自然便商議妥了,可這會突然听到胡小萌那有些夸張的笑聲,張春枝是恨的牙癢癢,死丫頭,還笑得出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對白素衣笑笑,「妹子,我過去一下……」
推開胡小萌的門,張春枝咬牙砌齒,「你還要不要臉了,你還好意思笑得出來,你這個……」
胡小萌拉住張春枝,「娘,你咋那麼肯定,這血是我的啊?」
張春枝一愣,「在你屋里不是你的是誰的?」
胡小萌搖頭,「我原就受著傷呢,再出血,那不是要命嗎,更不要說,若我真的與石頭有了苟且,會放在暖暖的炕床不用,猛浪到在地上廝混?」
張春枝噎了一下,倒也是!
「娘,你咋就硬說成是石頭呢?」
「我看到石頭從你房里離開,而且臉上帶著疲憊……」
張春枝咬牙,死丫頭,套她的話。
胡小萌撇嘴,「娘,你這一天來回梁洲郡再來回一個福安,你試試看看會不會疲憊?」
張春枝怔愣,要是她,估計早躺床上動也不想動了!
楊氏眨眼,「對啊,石頭去送我佷子佷女了……」
石頭頓時明白,應該是天亮自己回來看過小花離開的時候,被張春枝看到了,便跪了下去,「嬸子,是我魯莽了,可我心底實在是掛念小花,才會想著偷偷來看看的……」
張春枝還能說什麼,張著嘴,半天沒蹦出一個字,只好拉起了石頭,「沒,是嬸子沒弄清……」
可這事放哪個當家長的身上能不著急?
一場烏龍就這樣過去,胡小萌拍拍胸口,要不怎麼說張春枝心粗呢,這會是完全忘了地毯上那血跡的事了!
再加上白素衣還在屋里,張春便折了回去。
可她忽略了,不代表楊氏忽略了。
胡小萌看著她,知道她心思靈通,自是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石頭也在旁點頭,楊氏才嘆了一口氣,「我家小花,水水靈靈的,自是招人喜歡的……」
心下卻感嘆,還好自己下手快,不然這閨女哪里還有她這目前一無是處的兒子的份啊!
去了楊氏心底的疑問,胡小萌的心也安了,便與她聊起了家常。
胡鐵柱與白素衣商量著婚期,突然胡漫柔闖了進來,「我不嫁!」
一屋子的人便都愣住了,就連白素衣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那邊肖陵輝听到這三個字,瞬間臉色鐵青,可看著胡漫柔那慢慢滑下的淚,突然心虛了!心疼了!
「你你你,不嫁也得嫁!」
肖陵輝發現自己的舌頭好像被貓叼走了,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所以擠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
胡漫柔轉身向外走,「嫁一個從不喜歡我的男人,我寧可這輩子就這麼單著!」
肖陵輝想也未想滑著輪椅追了過去,拉住她的手,「我,我何曾說過不喜歡你?」
「你也沒有說喜歡我啊?」
「我……你……」肖陵輝的臉這會又變成了紅色,一屋子的人,他能說什麼?
白素衣那一顆飄在空中的心,瞬間落了地,原來是二丫頭逼兒子,兒子那精明的腦子沒反應來,于是,白素衣與張春枝胡鐵柱接著商量,而肖陵輝則死拉著胡漫柔的手說什麼也不松開。
「肖陵輝,我累了,我追在你身後幾年了,我真的累了……」
胡漫柔軟軟的說道,看著相握的手,「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陵輝,你若有一天有了喜歡的女子,你便大聲的告訴她吧,放心,我不會再纏你了……」
肖陵輝,心道,我喜歡的女子,我身邊除了一個娘之外所有雌性動物三尺內都靠不進來,我喜歡誰去啊!
你這丫頭可好,在郡里的日子,天天跟著不同的男子有說有笑,對自己也沒了往日的熱情,自己那心真是抓撓的不爽,所以所以……
肖陵輝懊惱,前兩日心緒煩亂,喝了酒,然後從不粘酒的他醉了,再然後……
肖陵輝看著胡漫柔,「你,你別不理我行嗎,我,我喜歡你,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胡漫柔那顆心飄啊飄啊可她卻是生生的挺住,硬將它壓回原來的位置,「你只是想負責而以,我都說了,不用了,再說那日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肖陵輝頓時想到那日清晨醒來,兩人一絲不掛相擁的情景,肖陵輝的臉一下子成了紫色,「我不是負責,我只是覺得你那麼好,跟我這殘廢在一起,我只怕我自己連累了你……」
肖陵輝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痛苦,他緊緊的閉了閉眼楮,可是當他發現那日自己在她的屋子里,在她的床上後,他竟然安心了!
可惜,一轉眼,這丫頭竟然連個話都沒有,走了,伙計們只道,小姐身體不適,回家休養去了。
身體不適,身體不適……四個字來回的在腦子里回蕩,肖陵輝便再也坐不住了,將店里的事務安排一下,緊隨其後的緊了回去。
當然,他得先回家找他娘,然後便耽誤了一日,才在今天來到胡家的!
胡漫柔本想再難為難為他,可听著他這樣的話,心卻疼了,她追了他這麼多年,會不知道他自卑在哪里嗎?
如今逼著他自己說出來,她又怎麼忍心?
蹲子,將頭埋在了他的腿上,突然很恨自己,「陵輝,你恨我嗎?」
她不相信,以肖陵輝那樣精明的腦袋事後會想不通,這幾個月她這般的原因!
肖陵輝伸手模上她的臉,「我恨你,恨你戲弄我,可我更愛你,你若不這樣逼著我,我想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邁出這一步!柔兒,嫁給我吧!」
「嗯,嫁!」
胡漫柔低低的,可是眼淚卻是流了下來,這麼多年,她終于得嘗所願了!
屋子里早已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了,等兩人你依我儂的小情人緩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客廳里早沒了人了!
而張春枝,這會正拉著白素衣,兩個做飯呢!
張春枝能不樂嗎,她這瘋瘋顛顛的二閨女終于把那個俊的不像話的小子拿下了,她這當娘的心里舒坦啊!
嗯嗯,自己那閨女跟那小子在一起,還真真是般配,如今這二丫頭這婚事終于不愁了,剩下的也就是三丫頭了。
唉,十年的相約還剩下不到四年的時間,不知道四年後石頭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對小花了呢?
PS︰三更到,一萬五奉上!四更五千字放在晚上吧!昨天後半夜,被電話叫起去了醫院,貌似我妹妹那是到了快生的節奏了!可是折騰了半宿又消停了,她消停了,我卻累的要死,我先睡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