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風與胡小萌說完了話便離開了,那自然是不會再去醉仙樓的,而胡小萌招呼著大家,那還真叫一個得心應手,歡天喜地。愨鵡曉
從此,這福安的商戶富戶們便豎起了耳朵,總之,‘龍威’獨樹一枝的時代,好像過去了!
在人們的心里,這‘順豐’剛開業,又沒有多少的客戶,‘龍威’價格再低一些,那小縣主胡小萌便真的只有望天的份了!
可是,胡小萌卻是抿緊了嘴巴,笑了起來,看著周員外送來的物質,送的地方不遠,只是梁洲郡,便對鐘笑笑,「你來安排吧!!」
鐘虎上了賊船又下不去,更不要說,胡青更是千叮萬囑一定要幫這丫頭好好做活,就算他心里不舒服,可想到媳婦那期盼的眼神,鐘虎倒是對胡小萌的安排點了頭,便去安排業務了旄!
胡小萌的目光飄向對面,你低是吧,那我便反其道而行,高出你‘龍威’原來的價格!
但我保的是什麼,是速度與賠償的金額!
至于有誰來擔保…豳…
胡小萌抿緊了嘴吧,她真的沒有想到,風不凡二話沒有說,便給她做了保!
而且風不凡還應下,以後大風鏢號的業務也都由她來做!
周員外捋著胡子,笑的見牙不見眼,「縣主啊,這里面的東西可都是不能久放的,真可以在五天內到達嗎?」
「周員外,您放心好了,我向您保證,五天!」
周員外點頭,「好好……」
周員外家里的主產是食品,而這幾車是……咸菜!
因為以前都要十天才能到,所以,周員外這祖傳的咸菜,往往便要加好多鹽,可明明很好的味道,到了郡里,也都不一樣了!
听得胡小萌說五天便可以到,周員外這一次可是下了狠心了,正常做了咸菜,準備跑一次!
周員外放心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有大風鏢號做保,總之,他是賠不到的!
胡小萌對安素打了個眼神,安素便請周員外進屋里去喝茶,這邊胡小萌叫來了胡三,「安排好了嗎?」
胡三點頭,「小姐請放心,已經出城了!」
胡小萌便笑,柳晨風這次的貨物,倒要看看你劫不劫得下來!
……
是夜,鐘虎帶著的鏢車遇上了山賊!
鐘虎雙目崩出冷光,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好久未運動了,此時的身子骨,到處在叫囂著,看著對面的人,他抽出腰間配劍,指了出去。
這時,胡八上前,拉了他一把,對他耳語了一句,鐘虎那臉立馬綠了,握著劍的手在一直抖著,牙齒更是咬的嘎嘎作響!可你若是細听,他正在念著︰胡小萌胡小萌你竟然敢玩老子……
黑衣人還道他是怕了,彼此打了眼神,十幾人便沖了出來,鐘虎渾身發抖,大吼一聲便與十幾人殺到了一塊兒!
胡八撇嘴,心道,小姐你要不要這麼黑!
果然十幾人,因著鐘虎的狠勁,更是卯足了勁要奪下這些鏢車!
打了近半個時辰,胡八都打了無數哈欠了,抱著一把大刀,靠在樹上打起了盹,因為這十幾人根本是訓練有術,一看就是特意培養的!
鐘虎渾身的血液都活了,他也不傻,他打了半個時辰這些人都沒有被他打退,足可見是一群有組織的選手!
再想到,這車上的東西……
鐘虎咬牙,給你們了!
一個措手不及,被打了個趔趄,胡八這才擺手,十來人一起上,只是很快的,胡八拉扶著鐘虎與十來個鏢師一起不敵往後撤,然後,鏢車被人家拉走了!
十來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鏢車不見了蹤影!
鐘虎狠狠的唾了一口,「死丫頭,連老子也瞞著!」
「小姐說,只有這個時候告訴您實情,才會更真實!」
胡八心中對胡小萌堅起了大拇指,也是呢,看著鐘虎剛剛的狠勁,憑誰能猜出,鐘虎只是因為心中太過氣奮所至呢!
「死丫頭,竟然裝了幾車的糞水讓老子押著,你給我等著……」
鐘虎足下微點,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胡八搖頭,「唉,你回去,也不過是陪小姐喝茶,又是何必呢?」
揮揮手,帶著身後的十來人,折了回去!
而此時,胡七趕著毛驢車,扮成老農,拉著幾車臭氣燻天的東西,悠哉悠哉的走在寬闊的大路上,幾批黑衣人從他身邊經過也未看他一眼!
胡七一人,用了四天半的時間,將毛驢車趕進了梁洲郡送到地方,取了回單,趕著驢車又折了回來!
三天後,周員外蹬門,拍手叫好,賺了賺了,這一次的咸菜賺大發了!比平時多出一倍的價,所以,運費高出平時一倍,他也樂的交付!
胡小萌抿嘴笑著喝茶,可鐘虎卻是撇開臉去,心里老大不爽!
……
是夜,柳晨風的面前,跪著一排黑衣人,其中一個頭戴黑帽的人道,「請二宮主責罰!」
柳晨風的拳頭捏的是嘎嘎做響,那個死丫頭,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將貨物送到了地方?
對于他自己的人,他絕對相信他們的能力,可更讓他做嘔的是,劫回來的鏢車,竟然是一車又一車的大糞!
該死的丫頭!
氣死他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耍過,如意竟然被個毛還沒長齊的丫頭如此戲耍,若是傳了出去,他這臉將放在何處?他龍威的威名誰還會放在眼里?
可這面子卻還不能撕了,因為時間未到!
柳晨風壓下心中怒火,「那批糧食可有毀了?」
黑帽人一證,硬著頭皮道,「二宮主,又被奪了回去!」
「廢物!」
那人便默不作聲,垂頭領罰!
「出了什麼事?」
黑帽人道,「這……是屬下目光短淺了。二千石米,屬下沒舍得毀了,便想著送到分舵,可不想那五人,也有些能耐,在西涼城,到是被他們尋到……最後惹來了駐守的官兵……屬下怕有麻煩,便叫人退了,糧草被搶了回去……」
「啪」!
柳晨風這一巴掌,竟然將那人給揮了出去,撞到了牆上,「蠢貨!」
那人跪在地上,垂著頭甘願受罰!
「滾!」柳晨風怒火中燒。
黑衣人在一瞬間之後消失在他的面前!
「 」!
柳晨風一拳頭打在牆壁上,「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柳晨風推開暗門走了出來。
卻原來鏢局院內的假山下還有一個地下通道!
而讓柳晨風更為氣惱的是他那個不成器的二子,正被一個丫頭扶著一身酒氣的走了過來!
「混帳東西,整日里不是喝就是玩,你還能做些什麼!」
柳晨風上前拉過柳清揚,柳清揚身子晃了晃撞到一旁回廊的柱子上。
「呵呵……爹啊,原來是爹啊,爹,金鳳院的酒好香,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你這個畜生……」柳晨風揚便打了下去,柳清揚的臉上,轉瞬間便腫了起來。
「呵呵……爹,要不要再打一下這邊……」
柳清揚個二貨,竟然將右側的臉也送了過去,「不然,明天出去,人家一眼便看到我被打了呢,你說柳家二少爺,在福安哪一個敢打……」
「你敢威脅老子,你以為老子不敢打……」
柳晨風眯起了眼楮,自打綠兒出了事之後,柳晨風便怎麼看柳清揚都不順眼,他覺得一定是這個小子做了什麼才逼著綠兒退了這門親,更是與羅知府結了怨!
「不要打不要打,老爺,不要打了……」
遠遠的柳晨風那位妾,柳清揚的生母徐天娥跑了過來!
她攔在柳清揚的身前,將他護在了身後,「老爺,求你不要再打了,大少爺是您的兒子,可是二少爺也是啊,雖然他沒有大少爺那般多的才華,可他只是太過年幼……」
「年幼?哼,亦揚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幫著龍威拉業務了,可你看看他一天天的做了什麼?他除了不學無術,除了會敗家之外,他還會什麼?嗯,我倒是忘了,他還學會逛窯子了!」柳晨風冷笑。
看著柳晨風的目光,柳清揚自嘲的笑道,「爹,我不敗家不是太對不起柳家二少爺這名號了嗎,呵呵……」
「你……」
柳晨風氣的想捎他,到是徐天娥忙捂上了柳清揚的嘴,「老爺,二少爺只是喝多了……」
柳晨風一甩袖子,「慈母多敗兒,你就慣吧!」轉身離開!
「呵呵……爹,慢走不送!」
徐天娥眼淚流了下來,對身邊的幾個丫頭擺擺手,便將柳清揚送進了房中,伸手擰上他的耳朵,「你還皮,你還皮,清揚啊,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同樣是柳晨風的兒子,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柳清揚喝的迷糊,耳朵被擰著,直嚷嚷著疼,最後倒是徐天娥松開了手,「是我的錯嗎,是我的錯嗎……」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打起的鼾聲!
「三女乃女乃,二少爺睡了!」
徐天娥點頭,「扶我一把……」
那丫頭扶起了她,卻被她反手打了一巴掌,「二少爺在做什麼?」
那丫頭捂著臉,垂頭道,「二二二少爺在溫書!」
徐天娥扶了扶頭發,這才扭著身子離開了柳清揚的屋子!
屋子里,柳清揚睜開一雙清澈的目子,眼里閃著不明,爹是從哪里出來的?
……
柳晨風與胡小萌面上是一對好父女,私下里,兩人卻是斗的你死我活!
胡小萌成功的劫了龍威的鏢,也成功的送了幾趟鏢出去,所以,柳晨風只覺得顏面掃地,因為他每次劫下來的鏢都是一些廢物,他一直都沒有找到胡小萌走鏢的途徑!
這一日柳晨風正在懊惱,卻見鐘叔跑了進來,「當家的,大當家來了!」
柳晨風一怔,急忙起身,「大哥來了?」
鐘叔點頭,「是,正在書房里等著當家的!」
柳晨風大步離開,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門,便被鐘叔關上。
「大哥……」
柳晨風看著那一道高大的身影,很是敬畏的喚了一聲!
柳隨風慢慢轉過身來,他兩個雙目如鷹一般盯著柳晨風,「二弟最近很閑是嗎?」
柳晨風便是一怔,心下有一絲心虛,卻什麼也沒敢說!
「二弟,無影宮的人,你可動過?」
柳隨風的聲音飄忽不定,柳晨風卻額頭漸汗,「大哥,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二弟,四十多歲了,卻與一個丫頭叫板,你不丟人嗎?竟然為了她動了無影宮的人,還不止一次,二弟,你這是覺得咱們的日子過逍遙了是不是?還是覺得有人不盯上無影宮,你心下不舒服?」
柳晨風搖頭,「大哥,她只是一個丫頭……」
「她是一個丫頭沒錯,可是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忘了她是唐仲銘盯上的丫頭……」
柳晨風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哥……」
「別再做出太過愚蠢的事,還有,老爺子決定,讓亦揚入宮接你的位置……」
柳隨風的話音一落,柳晨風的身子便是一晃,「大哥,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老爺子的決定,你覺得誰能改變?你就為你的愚蠢負責吧!」
「大哥……」
「記住,你是龍威鏢局的當家人,不是一個孩子氣十足的傻小子,跟個丫頭斗,你這張老臉,快給人家當鞋底了,還敢給我私自動了無影宮的人,老爺子沒剁了你,你便偷著樂吧,趕緊收收心,做自己的事!」
柳晨風捏緊了拳頭,只得點頭,「是,我明白了!」
「哼!」
柳隨風冷哼一聲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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