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保證!不過,我有些恐高,那個你能不能把我放下去?」胡小萌小意意的問著。愛睍蓴璩
把個歐陽青峰一下子弄樂了!
「你恐高?誰信啊!」恐高還能爬梯子,扯淡!
胡小萌撇嘴,「那個,咱還是下去吧。不然這樣好了,秋天我弄果子酒的時候,指定第一個給你喝成不?」
歐陽歪頭,「果子酒好喝嗎?於」
「當然好喝了,而且還養生!畢竟你雖然練那返老還童的功夫,可是實級年齡在那擺著呢,咱啊,往後講究的就是養生才對!」
歐陽像提小雞一樣,拎著她便躍到了院子里,自然是他們家的院子。
而胡小萌這才看到,那個本應該在家睡覺的小子,卻還在歐陽家的院子里扎馬步呢址!
屋子里的燭火亮了起來,蕭紅依舉著燭台走了出來。
「他,怎麼還在這里?」胡小萌轉頭看著歐陽青峰問了一句。
「兩個多月了,今天考核沒過關
歐陽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小子在挨罰!
胡小萌一听樂了,背著小手不懷好意的一步一步朝著石頭走來。
石頭那熠熠生輝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可是當看到她縴長的脖子,還有那胳膊腿都露在外面的時候,石頭的臉漸漸的紅了,然後忽然發現自己的眼楮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再然後,他竟然有一點生氣,這死丫頭,不穿衣服怎麼就跑出來了!
而此時胡小萌便站到了他的面前。
本來石頭比她大那麼兩歲,自然就比她高一些,可現在因為他半蹲著,倒是比胡小萌矮上了半頭,然後那目光便落在了她露出來的脖子處。
看著那細細的脖頸,邊上那突出的小鎖骨,還有那露在外面的小細胳膊小細腿,石頭的小心肝便撲通撲通跳起個沒完!
自然的那小眼楮就哪哪都轉著,因為放哪感覺都不對!
「賊眉鼠眼的,死小子,想什麼呢?」胡小萌毫不客氣照他腦袋便拍了一巴掌!
嗯嗯,這感覺真爽!
石頭抬頭,看到她奸炸的樣子,小眉頭一挑,「趕緊回家把衣服穿上!」
「噗!」
那坐在搖椅子上,喝著酒的歐陽青峰猛的笑了一下,就連坐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蕭紅依都揚起了嘴角。
「哎呀!什麼時候你還成了一個睜眼瞎了?死小子,看不到我這粉色的t恤和粉色的六分褲嗎,還穿衣服,再穿還不捂出了熱腓子……你這個不按好心的壞小子,哼哼,不打你那是我手癢!」
胡小萌就是特意的,欺負石頭此時挨罰不能動,嗯嗯,此時不打,等待何時!!!
楊石頭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反正那臉越漲越紅,扭頭看了一眼歐陽青峰,「師父,時辰到了嗎?」
「到了!」歐陽青峰悠悠的說了兩句。
胡小萌‘咻’的一下,轉身就跑。
石頭伸出去的拳頭便撲了個空!
「你這個死丫頭,有種你別跑……」
石頭一躍便追了上來。
胡小萌圍著歐陽直轉,一邊轉一邊還嚷嚷,「我要是有種那不成死小子了,怎麼還會是死丫頭,你傻了吧你……」
「你……胡小花,你站住咱們好好打一架!」
「錯,是胡小萌,本小姐正式告訴你,我改名子了!我叫胡小萌!」什麼叫豪氣萬丈,瞧胡小萌那小臉,不過,不就是改個名字嗎,有必要嗎?
「哼,我管你小什麼,看拳……」
「打不著打不著……」胡小萌站在歐陽身後,把歐陽的頭往前一搬,石頭那打到一半的拳頭,便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壞丫頭……」
結果胡小萌樂極生悲,被歐陽青峰一把拉過來,就扔到了石頭的面前。
&nbs
p;「石頭,之前你與失了內力的蕭姑姑對打就輸的很慘,如果這次連小花你都打不過,哼哼……」歐陽的話,讓楊石頭的眼楮冒了綠光,看著胡小萌就跟狼看到肉一樣,他不能再敗了!
而蕭紅依听著他的話卻是挑了下眉頭,一臉的不贊同,「什麼姑姑,前輩就好!」
歐陽卻未理會她。
胡小萌瞧著這兩個人,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她正死命追著歐陽,那架勢似乎要把他折了入月復一半,可听著歐陽的意思,怎麼還把內力搞沒了?
可惜,沒等她想明白,石頭的拳頭已經到了眼楮,而胡小萌也反應過來,是這老頭子抓了自己給石頭當陪練呢這是!
不過,她不干!
所以,胡小萌才不去接石頭的踫踫,她是轉身就跑,心道,我惹不起,我總能躲得起吧,結果手才剛踫到門栓,石頭又跟到了身後,這小子的速度還挺快,逼的胡小萌不得不反擊!
只不過,她還是以躲主為,卻一邊喊著,「歐陽老頭,你這是不想喝果子酒了,再說,我不要當陪練啊……」
「那就用剛剛你教那兩個丫頭的招式還擊啊……」
「什麼招……你偷看!」胡小萌猛的反應過來,原來這老家伙說的是太極!
這時候突然回頭一腳,狠狠地劈了下去,之後胡小明又跑。
要知道她練太極也不過就是閑著無聊,要跟這小子對戰,那只還真是扯犢子了,因為她沒有實戰經驗!
「來來,讓老頭子好好瞧瞧,你這小丫頭還有什麼是老頭子不知道的……」
「你想看那個直說就好,何必要我跟他打,他皮糙肉厚的,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操練,自然耐打。我能行嗎,被他打一拳頭身上得青好幾天,我不干啊……」
石頭追的太緊,胡小萌都使出吃女乃的勁了,可也就落他一步的距離。
「嘿嘿,石頭想一想,師父先前教你的招式……」
胡小萌一听歐陽的話,立馬站住了。回身閉著眼楮對著石頭大喊,「楊石頭,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我,我馬上就去找楊嬸子,我哭給她看!」
石頭是沒有想到她會停住,再加上他師父的話,心里一樂,化拳成掌便劈了過去,結果那丫頭的一句話,卻硬生生的讓他的手掌停在了她的鼻子前方。
然後,石頭心里也後怕著,好在自己停下了,萬一萬一真的打上,還不把她的臉打開了花?胡小萌心道,打啊打啊,你要是將我的臉打破了相了,我這輩子還就賴上你了,哼哼!
迎面而來的勁風,讓胡小萌的呼吸一窒,于是睜開一只眼楮,就看到那停在面前的爪子,胡小萌撇嘴,「死小子,算你還有良心,還不去繼續挨罰!」
結果石頭那黑乎乎的爪子照著她的面門就按了過來,隨後一推,把個胡小萌給推了一個趔趄,卻听到石頭說,「師父,我贏了吧!」
歐陽點頭,「贏了,回家睡覺去吧!」
石頭得了令,打開門栓是撒腿就跑了出去。
只是掌心傳來的熱度,讓他的心‘砰砰’直跳,更讓他感覺手掌心好像是被火烤一樣,可那軟軟的感覺卻讓他記憶猶新,原來她的嘴唇竟然是那樣的熱,而她的小鼻子,竟然是那樣的軟……
——————我是里長來送銀子的分界線——————
這日里村長來到胡家,瞧見被胡小萌勒令在家做復健的胡鐵柱,便笑上兩笑,「怎麼樣了?」
胡鐵柱轉頭,瞧見是他忙走了過來,「老王叔,您怎麼來了?有事吱一聲,我們過去就行!」
里長扶了他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上次縣太爺不是說要把做水車的銀子分還給咱們嗎,這不銀子撥了下來了,我來給大家送銀子!不過我也知道,這主意是你們家小花出的,而出大力的呢是將老四,所以啊,我想著,你們家小花跟將老四拿大頭吧,剩下的,按人頭分,畢竟人多,銀子又有限,告訴小花,別嫌少啊!」
王里長的話音落下,便將手里的銀子遞了過去,「給,我知道,做水車的時候,你家那閨女墊了不少的銀子,就一並還了!另外,這還有這一份……」
nbsp;王里長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這個縣太爺說是獎勵你們家小花的,要知道,附近幾個村子的水車已經見到效益了,大家都樂著呢,所以,縣太爺說,小花有功!」
這事還是後來縣太爺找了專門的人員來跟她探討的,胡小萌倒沒藏私,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那幾個專員,最後叮囑一條,因為水車太重,水下那支架先別釘死在水里,要與水車按成一體,之後用大繩索拉,拉直了,再釘死!
畢竟,村子里沒有幾個人像歐陽一樣大力如神,將那水車抓起來,像抓小鳥一個輕松!
「這這這,這哪里能要,怎麼會是小花的功勞,那可是咱們全村的人民共同的結果……」胡鐵柱忙將銀票推還給里長,那意思很明顯,還是大家分吧!
王里長搖了搖頭,「傻小子,要不是小花,咱們村子的人就弄出這個了?更不要說,咱們村子里今年稻子長的那叫一個好呢,再說縣太爺可是說了,將來你們家小花賺的錢可不止是這些呢!他說把小花這個水車給報到了朝庭,若是有別的地方用,他還是會給小花撥銀子的!」
胡鐵柱都傻了,「老王叔,這可使不得啊,告訴縣太爺,小花只是一個孩子,哪里能拿這麼多的銀子……」
王里長點頭,「你放心吧,我是听明白縣太爺的意思了,畢竟這水車不只是造福了咱們梨樹屯,造福了福安縣,那將來是要造福全大明朝的百姓呢!以後啊別的地方來求水車,那是白求的嗎?縣太爺說了,要是有了這筆銀子,那麼對于朝庭的稅收自是不在話下,當然了,老百姓的稅就會少一些,縣太爺說,這叫兩下互補!可這銀子是哪來的,沒有小花的點子,那能賺到嗎?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啊,縣太爺自是不能忘了小花這丫頭,他說多了沒有,一成銀子還是可以給小花的!」
這回胡鐵柱听明白了,連連點頭,可心里沒底,「老王叔,你說咱們能賺縣太爺的錢嗎,我心里沒底啊?」
「呵呵……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行了,我走了,還得去給其它人送錢呢……」王里長心道,這胡鐵柱倆口子啊,還真是生了個好閨女!
唉,為什麼就不是個男女圭女圭!!!
嗯,里長第三次感嘆了!
听了里長的話,胡鐵柱便放心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想過,會有多少個地方用水車,這將是多麼大的一筆銀子!
王里長來了又走了,與胡鐵柱的對話沒被人听到,可是遞銀子卻是讓人看了去。
因為胡家在蓋房子,院子周圍自然有人在忙活,而里長來送銀子的事,很快便在村子里傳開了。
這日晚飯,胡青扔了筷子看著她娘,「娘,我的嫁妝還差一點,可是沒銀子了,听說里長給張春枝送了銀子過去,你說要不要去拿點?」
胡冬听到他姐的話便挑了一下眉頭,不過,卻悶頭吃飯沒有吱聲。
而李氏看了一眼胡鐵漢,「當家的……」
「老娘們的事,我管不著!」
「我又沒說別的,只是,你說我是去要還是不要啊,青丫頭的嫁妝還差著呢,萬一備不齊,別的讓那馬家瞧不起
「你有臉去要嗎?老二被砍成那樣,你連個面都沒朝,哦,現在用錢你就想到人家了,你有臉嗎?」胡鐵漢抬頭看了一眼李大平。
李氏眉頭緊皺,「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連個面都沒朝?」
「我干什麼要朝那面?當年他打我的時候,我便說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我去朝什麼面!」
「你說你,幾百輩子的事了,你至于跟他別了十幾年嗎,再說了,你拿得出那錢嗎……萬一青丫頭嫁過去,受欺負了怎麼辦?」
「哼,你們娘倆死活要嫁的,我管不著也不想管!」胡鐵漢扔了筷子起身走了。
「誒,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李氏氣的也扔了筷子,「哼,弄那水車,哪個沒幫忙沒出力,憑什麼就她拿了銀子……」
這麼一想,李氏還氣不打一處出來了,起身就走。「娘!」
胡冬叫了一句。
「干什麼?」
「你別忘了,里長給咱們家送了五十紋錢……」
>「五十紋當個屁,沒听別人說嗎,里長給她的是銀錠!還好幾塊!」李氏瞪了這小子一眼,而其它幾個孩子飯也不吃了,都扔下碗離開了。
胡青伸手推了一把胡冬,「你最近一直在抽瘋,那丫頭打你的時候你忘了,怎麼娘去要錢不行嗎?」
胡冬聳開她,站起了身,「胡青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要銀子,自己要去,別教唆著娘給你出頭!」
他娘沒心眼,腦袋一根勁,他早看明白了,家里的人,誰都能拿她當槍使!
「胡冬你再說一句!」胡青臉變的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人說到了痛處,所以她一把就抓住胡冬的頭發,「我嫁得好了,難道你臉上沒光嗎,你不幫我就算了,還硬拉我後腿,當日要不是你,我的嫁妝早備齊了……」
畢竟家里拿出去那麼多的東西,自然是要再買一些,那就得花銀子,而她早把家里的銀子當成她自己的了!所以,她恨著胡冬,早想揍他,卻一直沒下手!
胡冬有點惱,他頭發被他姐拉的生疼,氣的他朝她那雙新的繡花鞋便踩了下去,「那些原來就是人家的,是娘借的,不應該還嗎?」
李氏一想到那日,便也有點悚,那丫頭說了不還錢就告到縣衙,而且听說她跟縣太爹家的小姐走的很近……
到底要不要去要銀子呢?
胡青卻不干了,「胡冬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你個彪貨,你踩壞了我的鞋,你給我賠……」
胡冬氣的甩門走了。
「嗚嗚,娘,被面買的不夠,嫁衣的料子也不好,他胡冬什麼意思嘛……」
李氏一听,咬咬牙,她還就不信了,她張春枝憑什麼吞下那麼多的銀子!
「你把桌子收拾了,我出去一下……」
胡青一听樂了,也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淚,點頭直應著,便去收拾桌子了!
——————我是大伯娘要銀子的分界線——————
今天晚上,因為天熱,所以胡家吃過水涼面條!
而這面,卻不是蕎面,是胡小萌今兒從城里回來買的白面!
喬芊芊也在,幾天下來,她已經漸漸的找到了一點太極的法門,而她更願意沒事就呆在這邊,因為孩子多,有得玩!
而大伯娘李氏走進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大家子坐在院子里吃涼面,還是過年才能吃到的白面!
哼哼,還不是拿著大家的錢在這逍遙!
「大嫂來了,吃了沒有……」張春枝忙起身迎上前。
李氏撇嘴,「趕情你們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啊,就是不知道,你昧著良心收下的銀子,用的舒服嗎?」
張春枝一愣,轉頭看了一眼胡鐵柱,又轉過來,只是聲音漸冷,「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氏撇了她一眼,「那水車是大家做的,憑什麼,你就白拿那麼多的銀子,而就分給我們家五十個大子?你拿著大家的銀子,你就不燙手?」
張春枝還沒等開口,胡小萌卻笑了,「大娘,我們拿著不燙手,就怕你拿著不只是燙手還燙嘴呢!」
「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大家奉承你幾句,送你一個仙女叫叫,你還真當自己是仙女了不成?」
胡小萌搖頭,「我沒當自己是仙女,你也不要把你自己當王母娘娘。你若是想借錢,你好好說,就算我娘沒有,我手里也有,許是看在都姓胡的份上,我借你點,可如今,你上來就夾槍帶棒的……嘖嘖嘖……我們家錢再多,就是燒了化了,也不願意給你,這不犯法吧?」
李氏听的氣不打一出來,「張春枝,這就是你教的好閨女,她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大嫂,我自己的孩子教成什麼樣,我心里有數,還不勞你費心來教育她,你且說說你來做甚吧?」張春枝從來沒這麼跟她說過話,可是她的閨女她打也好罵也好,可也用不到別人來教育!
以前不與她一般計較,她還真當自己是個軟柿子了!
李氏有一點愣,在她的心里,這張春枝
就是個軟的好欺負的,可沒想到她今天的話還硬上了!
「我只是想拿回我們家的那份銀子……」李氏白了她一眼,可听著胡小四吸面條的聲音,別提心里有多不爽了!
「大嫂,做水車是大家想的主意嗎?」
別看張春枝平時對胡小萌大呼小叫的,弄的東西也有點嗤鼻不大看在眼里,可如今卻不一樣,要知道她當家的可是說了,就她們家小花那水車,如今皇上都知道了!
張春枝現在覺得這臉上特有光,特有面,當然,她還沒表現給胡小萌看呢,她怕那丫頭再美的飛起來!
李氏目光閃閃,「誰想的主意有什麼用,至少是大家一起努力的……」
「你出一分力了嗎?」
李氏被噎住,張著嘴半響才道,「我們家胡冬出了力……」
「所以,那五十紋是給胡冬的,不是給你的,也不是給你們家的……」張春枝倒是把這事給弄了個明白!
李氏道,「我不管你給誰。總之,就是按人頭分,你也不能拿那麼多……」
「那我要是告訴你,以後縣太爺還會給我們家小花銀子,你是不是還要來要上一份?」
胡小萌直忍著別笑的沖動,看來她娘忍了這麼多年,終于決定不再忍了,而且她是真的很生氣!
想一想,以前大伯娘家里,三嬸子家里,缺什麼或者說不缺什麼,說來拿就拿,可老爹傷的那麼重,不說你們拿不拿東西來看看,就是人來了也是那麼個意思,可你們倒好,都一個村子里住著,還真的是能裝熊啊!
李氏一听,什麼以後還要給銀子,「憑什麼啊?」
「就憑那水車是我閨女做出來的!」張春枝的話說的胡小萌好感動啊,立馬跑過來,跳起來對著她的臉就親了一口,「娘,你太給力了!」
張春枝的臉驀然紅了,借著這個勁,胡小萌將她娘放到身後。抬頭看著大伯娘李氏,「村子里,除了我跟將四叔拿了二兩銀子外,所有來幫忙的人都得五十紋!你听別人說我拿了幾塊銀錠,那到是真的。你不會以為,那水車只是大家幫忙砍了樹下來,將四叔給伐出來,就做成了吧?要知道那水車中心是有機括的,而那機括是我出銀子買回來的,所以那銀子是里長還我的!」
李氏愣了一下,「我哪里知道那水車中間有沒有機括?是不是你在說謊?」
「呵呵,你不說我還忘了,城里那老鐵頭還幫了不少的忙,而那水車可以運行,卻是隔壁歐陽大叔幫的忙,一會我得去找里長,這銀子得重新分分,畢竟沒這兩人的幫忙,那水車可沒那麼快就運行的,哎呀,許是這麼一分,分到胡冬頭就不是五十紋,許是就成四十了呢!」
李氏一听,臉變僵了一下,「我們家沒錢!」
胡小萌兩手一攤,似乎笑非笑的看著她,「大娘,你還有事嗎?」
「我,我……」
「你若還是不信,你可以挨家打听打听,或者你直接去問里長,我說的對與不對,至于我娘說的什麼縣太爺還會給銀子,那不過是逗你玩呢,我們家真有銀子,也就不至于買那窮山頭,而不買地了,你說對不?」
李氏听著她的話,覺得好像對又好像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最後幸幸的走了!
畢竟,她可怕里長真的來她們家要錢!
可是走到半道上李氏猛的想起來,她們家沒銀子會蓋房子嗎,沒銀子那將大富死的時候,她們會拿十幾兩出來,這死丫頭,不行,今天不弄點錢出來,這心里就是不舒服!
李氏又折了回來,可還沒等進門,就听到院子里傳來那死丫頭的聲音,「娘,你也真是的,跟大娘生什麼氣嘛,別忘了,她還欠著咱們家幾兩銀子呢,下次她再來,你直接跟她要就好,她要是不還,咱們就告到縣衙,芊芊你說是不是?」
喬芊芊道,「是啊,我爹是捕頭呢,我爹可以直接將她抓起來……」
李氏哪里還敢進院子,听著這話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幾個趔趄便往家跑著。
一進院子,胡青馬上迎了過來,「娘,要著多少銀子?」
「要個屁!再要,再要就把你娘我送進大牢了!」
李氏拍著胸口,嚇死她了。
胡青一听臉立馬冷了,「那我的嫁妝……」
「你的嫁妝夠多了,那被面,還有嫁衣,不都挺好的,你還要買什麼,趕明兒,把你娘我賣了,看看夠不夠給你敗的……」李氏說完,就進了屋子,她到現在身子還哆嗦著呢,直接躺炕上去了!
胡青咬牙,對于胡小萌將那批布剪了後,她就一直記恨著,這眼看就要出嫁了,她怎麼著也要報了那個仇才行!
不過,胡青眼楮轉了轉,村子里的人,每個都在夸她,哼,給她等著,她早晚讓她在村子里臭的不能住!
——————我是胡小萌到了秋天的分界線——————
時間匆匆,轉眼過了炎熱的夏季便到了深秋!
老胡家那四合院也蓋好了,村民們的糧食也收回了家。
可不知道為何,坐在炕上的胡鐵柱兩口子卻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胡小萌捧著一個壇子走進來。
聞著壇子里散發的油香,本想炫耀一下,卻看到了這兩口子那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的樣子!
「小花,前甸老馬家來說媒,想娶你大姐……」
大半年過去了,胡小萌還是那個八歲的胡小萌,可是張春枝也好,胡鐵柱也罷,有個什麼事,便都會跟她說說。
胡小萌一听,眉頭一挑,「那咱們不嫁就好啊,再說,前甸那馬家,不是胡青的婆家嗎,胡青過兩日便嫁過去,怎麼又來求大姐了?」
「可是,可是,那媒人說,馬家那二小子,上次見了你大姐的身子了,說是念念不忘……」
「放他媽的屁!我大姐天天在家,他在哪見到她的身子!」胡小萌一下子就火了!
听說那馬家仗著有幾方地,甚是不將村民們放在眼里,而胡青說上他們家,據說也是媒人給吹大發了,說胡鐵漢會賠送多少多少的嫁妝,弄的現在的胡鐵漢家,連今年新下來的稻子都給賣了!
這時候胡漫妮幾個也回來了,正好听到了胡小萌的話,胡漫妮愣了大半天,「誰見了我的身子?」
被胡小萌帶著,這幾個月,她的話倒是胡多一點。
「誰也不是,你不用多想……」胡小萌看著她說了一句,又看著胡鐵柱倆口子,「你們是我們的父母,如果連你們都不相信我們,那麼外人又會怎麼想?娘,拿出你的破力,再听到這樣的話,就打得她滿地找牙,看她們還嚼不嚼舌頭根子了!」
張春枝一听,也是啊,自己家的孩子什麼樣,她會不清楚嗎?
哎呀,真真是便宜那媒婆了,真應該在她臉上狠抽幾巴掌!
「娘,來,看看這是什麼……」胡小萌將手里的壇子捧到了這倆口子的跟前。
「咦,好香啊,是什麼?」張春枝問道。
「嘿嘿……」胡小萌一笑,拉了幾個姐妹,「娘,今年先少打一點油,明年,我們多種一些,要知道,這個油還可以賣錢嗎,賣了錢,還可以買米,買肉買菜……」
「別賣關子,快說是什麼……」張春枝性子急,便拍了她一下。
胡小萌就笑,「就是我在後院子種的那個開黃花的草啊!」
「什麼?」胡鐵柱驚呼一下,「怎麼會打出油來?」
「呵呵,這個叫油菜花,又好養出油量又多,就我那一片,我還留下一半的種子呢,只一半就打了這麼一壇子,娘,今年你做飯不會缺油了!」
胡小萌的話一落下,張春枝的眼淚卻掉了下來,「老天啊,小花,這真的是你弄的那些黃花嗎……老天,當家的……難道咱們小花真的是九天仙女轉世嗎?」
「嗯嗯,小花一定是仙女轉世才對,不然,小花怎麼會懂那麼多……」胡漫柔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胡小萌有些哭笑不得,「有別人夸的,哪里有自家人夸的,娘,別哭,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咱們……」
胡鐵柱拍了拍張春枝的肩,「小花說的是,什麼仙女轉世嘛,只是她長大了,再一個,是她虎,膽大,所以敢做,敢想,你啊,別的出去一說什麼小花是仙女轉世,沒
得讓大家看笑話!」
得,在胡鐵柱的眼里,胡不萌成一虎孩子了!
胡小萌吐吐舌頭,虎孩子就虎孩子吧,至少比那仙女轉世強的多!
將油放下,拉過胡漫妮,「大姐,咱們的婚事不能這麼含糊了,你還記得我說過,咱們活著不是活在別人的嘴里的,咱們活著是給自己活的!所以,不要去想好嗎?」
胡漫妮卻笑了,「小花,我不會鑽牛角尖的,你放心吧!」
因為她的心里總有一個影子,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好還是不好?
听了她的話,胡小萌才放了心。
然後拉著她,「咱們做飯去,就用這個新油,好好的炒兩個菜,一會大姑賣糖人回來了咱們就開飯!」
「好……」
小姐仨便鑽進了灶間忙活起來了。
四合院的房子蓋是蓋好了,可是里面還沒收拾出來,就趕上秋收了,所以,胡小萌便道,天漸冷也拾掇不出什麼樣,不如就等來年春天再弄了!
而她們還住在這老房子里。
反正這麼多年都住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個冬天了!
可此時,正在家里待嫁的胡青卻冷笑著,看著窗外的落葉,「胡小花,很快你的傳言便會在村里了臭起來了!」
瞧著李氏走進來,胡青轉身道,「娘,你手里還有銀子嗎?」
李氏挑眉,「死丫頭,給你的夠多的了,你不要忘了,胡秋過了年可十六了,也該娶媳婦了,這都給了你,胡秋胡冬拿什麼娶媳婦?」
胡青挽上她的胳膊,「娘,你也不想一想,馬家有錢,我嫁過去是長媳,我自然要管家的,到那個時候,還能虧了胡秋嗎?」
李氏一听便樂了,當初為了結上這門親,她廢了多大的勁,好話說了個便,只給媒人的紅包就不止五兩銀子了,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攀上馬家,畢竟馬家有地有房有銀子,青丫頭嫁過去就是長房長媳,到時候,馬家的財產還不都落在青丫頭的身上了,所以,為了讓胡青倍有面子的出嫁,她可是豁出去了!
咬咬牙,「給,這是最後的一筆了,要是讓你爹知道,非扒下你的皮不可!」
胡青捏著銀子忙放到了懷里,臉上笑的樂開了花,「對了,娘,听說有人去給胡小花那死丫頭說親了,你可知道是哪家?」
李氏便笑著,「什麼小花啊,是你那婆家啊,托了媒婆到老二家,說是你那小叔子看了妮丫頭的身子,便對妮丫頭念念不忘,想要求娶回去,哎呀,笑死人了,那丫頭一天天悶悶沉沉的,還是一個沒長開的身子,有什麼可念念不忘的啊,真不知道,你那小叔子是不是腦子有病……」
「娘,你說什麼,是說胡漫妮那個丫頭不是胡小花那個賤種?」胡青急忙拉過李氏。
「是啊,我遇上那媒婆了,她說的啊,說是求娶大丫頭……」
「廢物一個?」胡青氣的直跺腳!
李氏才反應過來,「胡青,你有事瞞著我?」
胡青忙笑,「沒有沒有,娘,我還有一對忱頭沒繡好,就不和你說話了……」
胡青硬是把李氏給推了出來,卻是猙獰著,「死小子,听話不听根,他不想要銀子了嗎?」
ps︰2014新年到,萬字更新送美妞,大家一起happy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