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狸精 第七章 幾段狗事(上)

作者 ︰ 籠中虎

我狗血噴頭的想著學生時代的往事,總覺著那個時候,容易把好感當喜歡,把喜歡當愛,把暫時當一輩子,這叫天真;可如今呢?容易把喜歡當好感,把愛當喜歡,把一輩子當暫時,這叫錯過。睍蓴璩傷

我就這麼順水推舟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正邪惡著呢,就听門外「蹬蹬蹬」的腳步聲。

瀟湘下樓才多長時間,眼看著慌里慌張的重又跑回來。

我問她出什麼事了?

瀟湘嬌喘著,用手指著身後說︰「狗,狗。」

我騰地站起來,忙問︰「怎麼了,狗不見了?」

瀟湘吞咽著口水,急迫道︰「不是,南哥,那狗活著,沒死,還瞪著大眼看我呢,快把我嚇死了。」

我這才放心,淡淡道︰「是嗎?好啊,我剛才還有負罪感呢,現在好了,趕快放走它。」

瀟湘的緊張依舊,道︰「可它傷的不清,你趕快處理去吧!我害怕。」

匆匆來到車前,後備箱的門子開著,一只白色的大狗,蜷縮在里面,渾身發抖,長長的舌頭隨著嗚咽的聲音在嘴外邊不停地搖晃,見我過來,這只被瀟湘稱為哮天犬的狗抬起頭來看我,我被它的眼神猛地觸動神經,我的第一意識是︰趕快救治它。

我奇怪我自己的感覺,我有相認之術,難道對狗也有緣分?

二話沒說,我開車將哮天犬送到一家寵物醫院。

寵物醫院的兩個戴眼鏡的大夫將哮人犬抬到醫院,一番檢查過後,其中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小伙子走過來,問︰「先生,你的狗沒事啊!」

「怎麼沒事?被人撞得渾身是血,眼看都快不行的了。」我疑惑,追問,「真沒事?」

小伙子點點頭,之後又搖搖頭說︰「我看是沒事,精神也挺好的。」

「沒事最好,你再檢查檢查,別是內髒有什麼問題?」我交代小伙子別輕易下結論。

「好!」小伙子答應過後,再次認真清理狗身上的血跡,查找傷口。

小伙子一陣忙乎之後,沖我搖搖頭,意思是︰真沒事。

被清理干淨的哮天犬,老老實實趴在操作台上,眼楮溫柔地看著我,有一種親昵的感覺,我問小伙子︰「哎,大夫,我問你,這狗什麼品種?」

「我,嘿嘿,我也不認識。」小伙子被我給問住,胡亂猜測起來。

「哦。」我不知道問些什麼?我對狗一無所知,也從不曾養過狗。

戴眼鏡的小伙子又說︰「不過挺漂亮的,好像是牧羊犬,屬于名貴犬種,價值不菲。」

我問他︰「值多少錢呢?」

小伙子回答說︰「如果真是剛才說的那個品種,這狗至少值十幾萬。」

我咂舌,「是嗎?這麼值錢。」

小伙子推推眼鏡片,問︰「先生,這狗不是您的啊?」

「是啊!哦,朋友送給我的,我不小心帶它出來玩,被車撞到了。」

我心想,這麼值錢的狗,不行,我得把它治好還給人家,要不這狗的主人現在有多著急啊!我的同情之心惻隱。

要是找不到這狗的主人呢?

我問戴眼鏡的大夫︰「這狗算不算大型犬,咱們城市里讓不讓養?」

寵物大夫肯定道︰「應該算,不過你給它辦個健康證,定期注射疫苗,再到公安機關登記備案即可。」

我問他︰「你這里能辦健康證嗎?」

「可以啊!」小伙子熱情回答。

「那就給我辦一個吧!」

旁邊戴眼鏡的女孩子,從抽屜里拿出一本,頭也不抬地問我︰「姓名?」

「問誰?我還是狗?」我望著小女孩問。

我望著她,她卻連看我都不看,低著頭說︰「先說你,再說它。」

「呵呵。」我笑了,「敝人畢小南,狗……」

小女孩重復我的話︰「畢小南。」

我雙手一攤,道︰「哎!大夫,我叫畢小南,狗叫哮天犬。」

「痴痴。」面無表情的小姑娘也憋不住了,捂著嘴笑個不停。

「寫完了,交一百元,每月一次檢驗。」小女孩把蓋上章的狗證交給我。

我看著本本上,哮天犬佔據第一欄,在我之上,我想笑,沖著操作台上的大白狗叫到︰「哮天犬,下來,走,回家。」

不曾想,操作台上的狗狗,一听我喊它,騰地一聲,跳下來,圍著我打轉,一副討好的模樣。

我跟它很熟嗎?

這只狗沖我不停的撒歡,戴眼鏡的小伙子抱著臂膀,看著狗很是奇怪,便問道︰「為什麼其它的狗搖尾巴時,總是左右搖擺;而你的狗為何是上下搖呢?」

我一看,嘿,還真是,我覺著有意思,信口道︰︰「這是由于我們家的住房十分緊張。」

那個一臉嚴肅的小姑娘又再一次繃不住了,呵呵笑個不停。

正欲出門,就見有個人被狗咬傷,趕忙到這里上藥。

戴眼鏡的小女孩接待他,查驗一番後,責備道︰「怎麼這時候才來?」

這位女寵物大夫滿臉不快,看來是埋怨傷者來的遲延。

被狗咬傷的那人回答︰「我是知道的,大夫,可是,狗不懂啊!它追了我幾條街才肯罷手的。」

我強忍住笑,這都是什麼事?轉身走出寵物醫院。

對這位仁兄,我感同身受,記得有一次我被狗咬了一口,到醫院看醫生,是憂慮,怕狗患有「狂犬病」。

醫生給我注射血清,我皺著眉頭,拿起醫生桌子上的紙和筆,奮筆疾書。

醫生安慰我︰「小伙子,情況並不惡劣,你來的很及時,你大可不必現在就立遺囑。」

我道︰「我不是在寫遺囑,我只是列出和我一塊吃狗肉的那些人的名單。」

出來寵物醫院,我掏出遙控器想開車門,哮天犬卻「噌」地一聲,竄出去了。

壞事了,十幾萬就這麼完了,忘了用根狗繩拴住它。

然而,跑出幾步後,它停在旁邊一家店鋪門口。

我抬頭一看是一家洗車鋪。

哮天犬蹲在高壓水槍旁邊看著我。

哮天犬的舉動,讓我想到,對啊,應該刷刷車,車里到處是這狗東西的血跡。

把車提到洗車鋪,交由刷車的沖洗,我這廂仔細觀察我命名的這條哮天犬。

兩條大耳朵,很是招風,通體雪白、干淨,狗毛不是那種長長的,而是極細、極短的那種,約莫有板寸長,四肢細又長,狗臉也是細長。

狗臉上的部件怎麼形容呢?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組合在一起,看不出溫和,也看不出威嚴,也叫不上漂亮,我自稱才子的人竟然無法形容,慚愧!

等車一刷完,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看了看哮天犬,它沒動,我喊了一句︰「哮天犬,上車。」

「噌」地一聲,哮天犬蹦到副駕駛座上。

關車門的功夫,我心想︰「看來真是名犬啊!常坐車得主,很地道、很有派。」

一面開車,我一面想,來的時候苟延殘喘,怎麼一到醫院就啥事也沒有了?現在是狗蹦亂跳,這狗,還挺神奇的!

車到書吧,我為哮天犬打開車門,這狗還真是溫順、听話,並且跳下車之後的它,緊隨我身後,亦步亦趨。

同我來到二樓的辦公室,哮天犬爬在辦公桌前方沙發與茶幾的空檔間,靜臥起來。

面前的這條狗,我喜歡,不叫、不燥,溫順,听話。

許多狗事,我琢磨了半輩子,也捉模不透,《續搜神記》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晉代有個姓楊的後生,養了一條狗,他與這條狗出入相隨,形影不離。

一次,他喝醉了酒,路過了一片沼澤地,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時逢野火燎原,風勢正盛。狗驚恐大叫,可是這後生酣睡不起。

狗急中生智,跳到了水里,帶上一身水,灑在了後生所臥的草地上。

這樣反復多次,周圍的草變得濕漉漉,這後生也避免了一場災禍,而狗卻因之累死了

善解人意的狗可以為精神寂寞的人帶來一絲安慰,成為人們生活中值得信賴的朋友。

說起狗事,想起在我老家,一條名叫二黑子的狗,在我腦子里已經活過了近30年。

鄉下的狗不像城里的窗體頂端窗體底端寵物那樣嬌慣,劉大從來不管它,餓了它自己去找食,冷了它就鑽進干柴里,反正死不了。

劉大和它建立起感情,是在一年前。

那時候,劉大要搬家,搬到幾十里外的一個村子。

他不想帶上這條狗,就把它賣到了鎮上的狗肉館,換來了幾張髒巴巴的票子。

那天晚上,它就應該變成桌子上香噴噴的狗肉了,可是,劉大卻听到了它熟悉的叫聲。

他和老婆都嚇了一跳。

他撩開窗簾望出去,見二黑趴在黑糊糊的院子里,昂著腦袋,保持著隨時都要出擊的姿勢,雙眼閃著幽幽的亮光……

二黑子沒死。

鬼知道它怎麼逃回來了?

搬家那天,狗是沒法帶著,劉大又把它送給了本村的一個親戚。他叮囑那個親戚說︰「你要是不想養它,就賣幾個錢———除了鎮上的狗肉館,賣給誰都行。」

他搬到另一個村子的第三天,半夜時听見窗外有動靜。

他打開燈,朝外一看,竟然是二黑!

它一邊「哧啦哧啦」撓窗子,一邊「嗚咿嗚咿」地叫———它竟然聞著氣味找到了主人!

從此,劉大不想再趕它了,對它好起來,經常甩給它幾根骨頭吃。

說來也怪,自從搬了家之後,劉大的身體就出了毛病———白天渾身無力,夜里噩夢連連。

他是個莊稼人,沒有充沛的體力不行。

村里的老中醫給他開了幾包藥,老婆天天晚上給他熬,喝了一段時間,沒效果。

于是,老婆給他請來了神漢。

神漢一進門,把房子的四個角都看了看,當即指出︰「這房子蓋在了死人的腦瓜骨上,得驅邪。」

劉大問︰「怎麼驅?」

神漢說︰「要用四盅黑狗的血,分別灑在房子的四角。」

二黑就是一條黑狗。當時,它就趴在屋里的地上,一雙狗眼直直地看著巫師,不知道它有沒有听懂。

神漢又說︰「記兩點———第一,必須是活狗的血。第二,必須是四條腿放的血,每條腿一盅,不能混淆。」

劉大糊涂了,雖然他沒文化,但是他總知道血是循環的———為什麼非要從四條腿放呢?

他向神漢請教。

神漢有些不滿地說︰「這個不是你該知道的。」然後,他撢撢袖子就朝外走了。

二黑突然竄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了神漢的襠部。

它一聲都沒叫,只是一味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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