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儀和皇後一臉茫然的、誠惶誠恐的走出密室,見老君、常儀皇妃和九公主正低頭商議著什麼?正盤算是否要走近她們跟前,問接下來怎麼處理此事時,突然老君大喝︰「托塔李天王何在?」
李天王本能應答道︰「臣在!」
老君手指儀和皇後,吩咐道︰「帶人將儀和皇後捆綁了起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睍蓴璩傷」
幾個天兵在李天王的授意下,反轉皇後的胳膊,天兵的押解,迫使皇後躬去。
一陣劇痛襲來,可皇後娘娘顧不得疼痛,費力揚起脖子,問老君︰「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太上老君,你給我說明白。」
太上老君「嘩」的一聲,將手中的詔書錦緞抖開,喝斥道︰「儀和皇後,我來問你,這詔書可是真的?」
說完,老君將手中的詔書拿到儀和皇後的面前,儀和皇後逐字逐句細讀,讀罷,大聲對老君道︰「一字不差,正是帝俊玉帝親筆所書,親手交給我的。」
老君「刷」得一聲將詔書收起,交給身後的常儀皇妃,復又指著面朝地板的儀和皇後道︰「皇後娘娘,我來問你,玉帝什麼時間交給你詔書的?」
儀和皇後答道︰「五天之前。」
太上老君︰「詔書上可否寫明要立哪位太子為當今天子?」
儀和皇後︰「沒有直接寫明。」
太上老君︰「既然是傳位禪讓詔書,為何不寫明禪讓與誰?」
儀和皇後一時遲疑,想了想,才道︰「當時帝俊玉帝只是寫明由我來主政讓位之事,至于讓誰……」
太上老君不等儀和皇後再往下說,緊接著追問道︰「也就是說,至于讓誰當天子是您來說了算對嗎?」
儀和皇後低著頭應答道︰「不錯,帝俊玉帝授我旨意,讓我立龍兒為天子。」
「呵呵。」老君一聲冷笑,過後問道,「帝俊玉帝留下詔書之時,三太子晏龍可在天宮之上?」
「在。」儀和皇後回答的毫不遲疑。
太上老君厲聲問道︰「那你為何不宣詔?」
儀和皇後也將嗓門提高,大聲回復道︰「玉帝要我在危難時刻宣讀詔書。」
「危難時刻?」老君口中重復著這個詞語,細品之後,一聲冷笑,又問,「老夫問你,是你同意三太子晏龍前往人間洛陽城的,是吧?」
「嗯。」儀和皇後不得不承認此事。
「哼。」冷笑連連的老君回頭對常儀皇妃和九公主說道,「大太子少皞被三太子晏龍刺死一案,老夫已查明,乃是兩位公子為爭奪百花之首的荷花仙子而大打出手,釀成悲劇的。」
「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經自相殘殺?」皇妃娘娘大感吃驚。
九公主詢問老君︰「荷花仙子也在洛陽城內?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嗎?」
「看來是。」老君附和道。
九公主指指被押的儀和皇後。
老君會意,九公主這是讓他繼續審問,便向儀和皇後問道︰「娘娘,你先前可知道荷花仙子在洛陽城內流放?」
儀和皇後急忙辯解︰「我知道是知道,可那事與這事無關。」
「狡辯!」九公主厲聲呵斥,又責問道,「借荷花仙子挑起事端,讓最有威信的大哥和三哥相互殘殺,然而三哥命大,被老君帶回天宮,然而你一心想殺掉三哥,利用我夫婿,疏通天牢內的關系,借探望三哥的機會,在食物當中下毒,毒死三哥,你想嫁禍于獄卒,哪知獄卒以死來證明他是清白的,娘娘,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吧!」
儀和皇後一陣天旋地轉,她想辯解,可是不知道從何下口,被天兵押解,被動的低著頭,就連自己憤怒的表情別人也看不見。
太上老君清了清嗓子,問皇後︰「啞口無言了吧!現在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一股怒火在皇後娘娘的眼中燃燒,「我為何要誅殺我自己的親兒,笑話!」
「你想獨攬朝政,這也難說。」九公主撩起水袖,用手指著皇後道。
情急之中,儀和皇後想起丈夫,呼喊道︰「我冤枉,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們把玉帝找來,讓他為我當面作證。」
「啊!」九公主突然一聲驚叫。
老君忙詢問︰「九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九公主一臉悲痛,囁喏道︰「從天牢出來時,我就安排千里眼和順風耳到南天門處打探父皇的下落,可是他倆告訴我沒有父皇的半點音信,難道、難道我父皇也慘遭不幸了嗎?」
九公主的一句「難道」,像驚雷巨響一聲,讓常儀皇妃全身戰栗,憤怒的沖儀和皇後質詢道︰「姐姐,你不會如此心狠手辣吧?你可不能如此對待玉帝啊!」
此時,儀和皇後已是百口難辯,知道殺身之禍已降臨,失了魂魄,唯有喃喃不停地︰「我、我……」
儀和皇後想把「我不是那樣的人」這句話說出來,可是一熱,地下留了一地水漬。
常儀皇妃和九公主目含鄙視,把頭扭轉到一旁。
老君也感到惡心,朗聲對大伙說︰「在場的各位听好了,就像我們在天牢之內約定的一樣,此事牽扯誰,絕不姑息。」
九公主伸手阻止老君,問︰「老君,不再找我父皇了嗎?」
老君高高將詔書舉起,對眾人說︰「玉帝我們自然會找的,詔書在此,也是皇後娘娘看過的,一字不差,是玉帝親筆所書,在找到玉帝之前,我們就按詔書來執行。」
老君說罷,看看身旁的常儀皇妃,等待她的應允。
常儀皇妃點頭,稱︰「為了天下太平,老君,你先遵照玉帝的旨意行事,如有不妥,等玉帝回來,一切責任由我來擔當。」
老君急忙下令︰「李天王听令,儀和皇後謀朝篡位,私下里處死太子,心如蛇蠍,依據天規天條,應當凌遲處死,李天王,執行吧!」
一听要被處以極刑,儀和皇後當場昏厥。
李靖上前一步,小聲的問太上老君︰「老君,凌遲處死,在哪里行刑?」
老君左看右看,抬手指指門洞大開的密室。
李靖傳令︰「將犯人帶到密室,執行凌刑。」
兩個天兵毫不費力的架起昏厥的儀和皇後,側身進ru密室,屋里的人在極度壓抑的狀態中等待著,聞听一陣叮叮當當之後,沒了動靜。
老君手持詔書,走到常儀皇妃面前,問︰「皇妃娘娘,這詔書您收好。」
常儀皇妃並未伸手去接,而是對太上老君說道︰「不要給我了,既然是玉帝的親筆詔書,就是他的旨意,今夜就當著眾人的面宣詔吧!」
老君點頭,剛要說話,就見李靖走出密室,身後倆天兵將直挺挺的儀和皇後尸體抬出。
老君上前把手搭在儀和皇後的鼻下,感覺毫無鼻息,這才說道︰「儀和皇後的所作所為,已不配被尊為皇後,也不能葬在帝王墳塋之中,我看隨便丟棄算了。」
常儀皇妃忙打斷老君的話,搶著說︰「先放在這,我和儀和姐們一場,她也是一時糊涂,為了爭權奪利,殺了自己的孩子,最終得到報應,死有余辜,唉!她無情,我們不能無義,讓她的幾個孩子來收尸體吧!我們不要一點天良沒有。」
老君點頭,稱︰「皇妃娘娘仁慈,就按您的旨意去辦,李天王,找人通知儀和皇後的親眷,把尸體收走。」
其實並不用通知,寢宮外,儀和皇後的幾個丫鬟親信,還有親戚,正戰戰兢兢的侯在門外,一听沒有被株連,已是從內心里感到萬幸,急匆匆進屋去抬皇後的尸體。
老君見幾個人進來,喝道︰「慢著,你們先別慌張抬人,一同跪下,听玉帝詔書。」
一听宣詔,常儀皇妃和九公主率先跪倒在地,在場的眾人無論地位高的、不論男女老少,一起在原地跪下。
老君打開詔書,高聲宣讀︰
「今昭告天下,我去意已決,立後稷為玉帝之事,一切由皇後主政,欽此。」
帝俊書。
老君宣讀完畢,上前扶起常儀皇妃。
常儀皇妃起身之時,問老君︰「這詔書還有誰見過?」
九駙馬上前扶著起身的常儀皇妃,答道︰「皇妃娘娘,小的在探望皇後娘娘時,娘娘拿給我看過。」
常儀皇妃立刻轉目看向老君。
老君哪敢怠慢,退後一步,重又一臉嚴肅,沖九駙馬呼喝道︰「駙馬爺,你明知事情真相,事關重大,卻故意隱瞞,你可知罪?」
九駙馬一時慌亂,對常儀皇妃的冷眼斜視和老君的責問,竟一時無言以對。
九公主此時款款而出,來到老君面前,神鞠一躬,稱道︰「老君,母後,陸郎在天牢之中就曾事先聲明,這件事事關天下大事,不是他能左右的,再說你們已經答應等查明事實真相以後,不在追究他的責任,難道說話不算話了嗎?」
九公主口中的陸郎就是九駙馬。
九駙馬聞听公主為自己開月兌,一時感動,走到公主面前,身前握住公主的雙手,兩眼脈脈含情。
常儀皇妃威嚴道︰「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你貴為駙馬,卻知情不報,你可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有可能是天翻地覆,從此天宮之上永無寧日。」
九駙馬底下羞愧的頭顱。
老君明白皇妃娘娘的旨意︰「陸吾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來人,將知情不報的陸吾關進天牢,等候發落。」
=====================================================================================================
直到這時,我才曉得九駙馬姓陸名吾,費翁提及過,他就是帝俊麾下的重臣,沒想到如此年輕,還是九公主的夫婿,如今他要受怎樣的責罰?不得而知,讓我們拭目以待。
=======================================================================================================
傾城發來音樂鏈接︰是董貞的《金縷衣》
董貞-金縷衣作詞︰胡桃夾子&董貞作曲︰董貞編曲︰
朱金泰春來早
春來早清夢擾樓台小聚誦今朝
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琴指蹈醉時狂歌醒時笑
莫辜負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換伊人回眸金步搖
眉間朱砂點絳秋水蒿
漿聲燈影流連處青杏尚小
羞聞夜深海棠花嬌
空自惱夕陽好前塵往事隨風飄
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霜鬢角難預料尤記昨日憶今宵
卻不知歲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為把柴扉輕輕敲
白發新見黃口舊知交
對飲東籬三兩盞何妨輕佻
把酒問月姮娥可好
贏也好輸也好自古難料
不如布衣青山坳
喜也好悲也好醉時狂歌醒時笑
不辜負青春正當年少
悲也好醉也好大夢一場全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