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翁敘述的壓抑,我一旁插話道︰「老頭,是不是先帝一看這樣的時局,心生倦意,決意歸隱了?」
沒想到我的話一下子刺激到了費翁,憋得他的臉色發紫,喝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說先帝無能,哼!我告訴你,帝俊為日月之父,他其中的十兒子乃是三足金烏,個個身懷絕技,也就是十個太陽神,還有十二個為月亮神女兒。睍蓴璩傷」
我問費翁︰「這十個太陽神的兒子不包括少皞、晏龍,是嗎?」
費翁點頭,說︰「不錯,少皞和晏龍沒有得到機會修煉太陽神功,帝俊讓他們學治國安邦、領兵打仗的本領,看來這是先帝有意培養傳位之人;先帝十二個月亮神的女兒當中也不包括九公主金母,她也沒用修煉成月亮神功。」
「哦,看來帝俊的兒女也不計其數啊!」我听明白了。
「包括現在的後稷玉帝,也是先帝的兒子,不過來的奇怪罷了,呵呵。」費翁撇嘴。
我和費翁相視而笑,對先帝的這個「兒子」持懷疑態度。
我明白這一點,又問費翁︰「那麼說帝俊也是金烏神了?」
費翁點頭道︰「帝俊是三足鳥,這一點千真萬確,是太陽神……」
「別別別。」我打斷費翁的話,說出急于想知道的問題,「老頭,您先別慌著說,我先問清楚,說帝俊是三足鳥,太陽神,我問您,天上出現的這個太陽是怎麼回事?它是不是太陽神?或者說它是不是三足鳥?帝俊既然是太陽神,那他會不會變成太陽當空照呢?他的十幾個兒子會不會隨時變成太陽呢?」
費翁一只手一拍桌子,道︰「小子問的好,不錯,只要他們想,隨時可以變成頭頂上的炎炎烈日,哦,這個問題好像是沒有人出來解釋過,讓老頭我來告訴你。」
費翁對這個問題不在話下,自是一番洋洋自得,喜滋滋的道︰「我剛才說了,帝俊是一只奇特的三足鳥,被奉為太陽神,為什麼是太陽神呢?這里面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前所未有的說法,我的注意力都被這個話題牢牢吸引。
費翁繼續說︰「鴻鈞老祖講道時,途徑黃帝的住處,恰巧黃帝的七子,當時的北方之神顓頊生下一對雙胞胎,卻是三只腳的鳥,當時黃帝認為不祥,欲丟棄。忽然想起鴻鈞老祖在此,變求見,想問明原因,鴻鈞老祖出面道︰「倆個孩子是太陽星氣運而生的兩只三足金烏,是太陽神,承太陽星氣運,這兩個孩子都具有太陽神功,假以時日,一只可為帝王,一只可萬世當空照,造福人類,都不同凡響,恭喜黃帝。」
黃帝忙恭請老祖指點度化,並央求老祖為兩個孩子取名留世。
鴻鈞老祖掐指一算,指著倆個孩子說︰「一只取名叫帝嚳,另一只叫太一。我為你留下‘河圖’‘洛書’兩件先天靈寶,放心,有這兩件寶貝為孩子承運,我再為他們講道,這兩個孩子定會修成大神通。」
于是黃帝選擇一處清淨的廟堂,讓鴻鈞老祖為兩個孩子講道,帝嚳和太一兩只三足鳥陪伴在左右,承運「河圖」「洛書」兩件先天靈寶,听鴻鈞道祖講道後第三十三天後,倆只三足鳥終于修成大神通。帝嚳化成人形,出落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因其長得英俊,漸漸地被人稱為帝俊;太一呢?只見他慢慢幻化成一個太陽,徐徐升空,成為耀眼的太陽,永生永世的日升日落,讓光輝照遍整個宇宙。
帝俊不僅人長得瀟灑英俊,而且聰明伶俐,充滿智慧,黃帝年長之後,傳位于他,成為新一任玉皇大帝。
「哦。」我這廂總算听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都是奇人天相,來歷都不一般,我嘟嘟囔囔地說道,「我說怎麼都說帝俊是日月之父?是三足鳥之父?如果你不說,我到現在都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先帝是個鳥神,也不會明白他的十個兒子就是天空中金光燦爛的三足烏,也就是太陽。老頭,和你聊天真長見識。」
「呵呵。」我的夸獎,讓費翁受用,他興沖沖的有端起酒碗又喝下一大口。
看著費翁喝酒,我對他說︰「上次來蟠桃園看園子,听老頭你多多少少講過三足鳥的事,可我當時不能說話,有很多話要問,無奈問不出來,只好作罷,在這之前,三足鳥對我來說,充滿了神秘,唯一的一次接觸,是因為主人的母親瑤姬,王母娘娘為了不放過逆天行事、違背天條的瑤姬,為了天庭威嚴,狠心的她向玉帝提出派十大金烏下界曬死瑤姬,玉帝便趁主人楊戩去找食物和水的時侯,派十個太陽去曬化瑤姬!當主人得知母親被金烏曬死,悲憤難當,淚如泉涌,指天罵帝,追殺十個太陽,結局是唯一的一個太陽是落荒而逃的一只金烏。」
費翁接過我的話回答說︰「他現在就是住在桃園深處的金烏公。」
我突然間想起什麼,忙不迭的問費翁︰「老頭,前天看守園子時,我還記得你說起三足鳥的故事時,提及帝俊,說帝俊是被貶人間的,是嗎?」
費翁點頭,答道︰「是啊!我是說過。」
我追問︰「老頭,被貶?為什麼?」
費翁搖搖,說︰「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說不清的。」
我有些著急︰「怎麼會說不清呢?你只說先帝被貶的原因不就行嗎?」
「就是因為原因太復雜,所以我才說一時半會說不清的。」費翁一臉茫然。
我沉了沉氣,不慌不忙的對費翁掰起手指頭,說道︰「老頭,你剛才說帝俊先帝在位時,不是說出現紛亂了嗎?天上人間已是無法控制了,是不是?」
費翁忙解釋道︰「我沒給你交代清楚,哮天犬,當時天庭之上,以帝俊的修為和能力,完全可以平定神農氏和夸父等人的異軍突起,可是,當時盛極一時道家,慢慢地出現不同的宗派,一部分形成了可怕的道教組織,不滿足于尋仙問道,對權力的渴望,促使道教當中的一部分人想唯我獨尊,雄霸天下成為奮斗的目標。就拿承太白金星氣運的太上老君來說,憑借他超人的能力,將道家思想廣泛傳播,影響力巨大。將三界神、仙、妖,還有人類,借助善男信女對成仙得道的渴望,讓他們都成為他的信徒,這麼一個不用一兵一卒,用一番教義蠱惑,就能快速統治人的思想,你說可怕不可怕?」
「帝俊完全可以先除掉太上老君啊?」我給費翁提議。
費翁搖搖頭,說︰「滅掉一個太上老君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他背後的實力到底達到什麼程度?亦不得而知。更可怕的是,他是鴻鈞老祖的得意門生,這個派系里的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都是鴻鈞老祖的徒弟。先帝可不只是和一個太上老君做生死抗爭這麼簡單,單單一個元始天尊,就是帝俊無法抗衡的,再者說,還有鴻鈞老祖,人神共尊,不知太上老君何德何能?讓老祖對他非常支持,出于對鴻鈞老祖的敬畏,先帝也不會提出滅掉太上老君的心思,除老君,會不會惹怒鴻鈞老祖,惹怒老祖,頃刻間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當時帝俊認為自己走到盡頭,是天注定。」
我插話問道︰「老頭,也就是說帝俊先帝對天庭上的紛亂現象根本沒采取任何措施就放棄了,是嗎?最終把無力回天都歸咎為天意。」
見我這麼理解,費翁不由得提高嗓門,嘟囔道︰「我說了,沒有那麼簡單,你還不信?」
我搖頭,追問費翁︰「老頭,帝俊不是太陽神嗎?他不是有是十個會太陽神功的金烏鳥兒子嗎?為何不采取一個個擊破,從長計議的策略,而是選擇了逃避。」
費翁見我說的頭頭是道,也不得不點頭稱贊道︰「哦,還真沒看出你哮天犬有兩下子,分析的蠻不錯的。」
我笑著謙虛道︰「再怎麼說,我也隨主人跟隨姜尚姜太師在武王伐紂中領兵打過仗。」
費翁點頭,稱︰「我听說過,你不簡單,很神勇。可是,你有所不知,帝俊此時最可怕的雖說是太上老君。但自家後院出了事,讓他尷尬至極。」
我忙問︰「後院?還真是復雜,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費翁道︰「在凌霄寶殿之上,帝俊提出平定反叛的議事,有人提出反對意見,說若要讓眾神信服,必先平定下界人間的諸侯紛爭和戰亂才行,這讓帝俊啞口無言。」
「帝俊為什麼啞口無言?是不是眾神都暗地里投奔神農氏、夸父集團?或者說暗自歸順了太上老君。」我說出我的猜想。
「你說的沒錯,哮天犬,整個朝綱,基本上都劃分成各個派系,不過,這就話的確讓說的帝俊啞口無言。」費翁臉上露出落魄的神情。
我窮追猛問︰「為什麼?」
費翁悻悻地說道︰「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帝俊的十個兒子都具有太陽神功,而他之後的一些子孫沒有此項神功,帝俊當然知道金烏鳥具有的太陽神功,對自己的重要性,好生安置,以備不時之需。而為了安撫其他的子孫,分封領地,讓這些後代子孫在下界各方建立起了各自的部落,就成為了頭領,雖然一個個氏族或部落不大,但依仗得天獨厚的條件要比別人多,陣容慢慢強大,逐漸成為屈指可數的部落。」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見他端酒往嘴里送的時候,我接過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