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翁要說我家主人和孫悟空的那段陳年往事,我自是會認真听得,我明白費翁要講這段故事目的,肯定是事關我主人,他要拿孫悟空這件事來舉例說明,孫悟空和我主人論武藝可以說在天庭之上,不分上下,費翁就想讓我表明,我主人正處在多麼危險的境遇當中,好來讓我信服。睍蓴璩傷
我豎起耳朵,仔細聆听。
費翁並沒有因為我急迫而開始講述,他卻優哉游哉的向我問道︰「哮天犬,你告訴我當時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我一心想知道內幕,也知道不能心急,只好耐著性子配合他的問話
我回憶起那段時光榛。
那一日,玉帝差大力鬼王到灌江口來傳調兵旨意,主人立即與眾弟兄,出門迎接鬼王,聞听鬼王來意,連忙設案焚香接旨,鬼王開讀旨意。
旨意上雲︰花果山妖猴齊天大聖作亂。因在宮偷桃、偷酒、偷丹,攪亂蟠桃大會,見著十萬天兵,一十八架天羅地網,圍山收伏,未曾得勝。今特調賢甥同義兄弟即赴花果山助力剿除。成功之後,高升重賞。」
主人送走鬼王,立即喚梅山六兄弟——乃康、張、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將軍,聚集殿前道︰「適才玉帝調遣我等往花果山收降妖猴,同去去來。役」
眾兄弟俱忻然願往。
神君即刻點齊本部神兵,駕著神鷹帶著我哮天犬,搭弩張弓,浩浩蕩蕩駕雲跨過東洋大海,來到花果山。
神君設下天羅地網,密密層層,不能前進,吩咐道︰「把天羅地網的神將听著︰吾乃二郎顯聖真君,蒙玉帝調來,擒拿妖猴者,快開營門放行。」
等主人見過四大天王和李靖李天王,商議好對策,便來到山前叫陣。
那猴王即掣金箍棒,整黃金甲,登步雲履,按一按紫金冠,騰出山門,再看他身後立一竿旗,上書「齊天大聖」四字。
神君心中竊喜,心想,這就是惹惱玉帝的旗子,真大驚小怪,為了自己一點點顏面,就興師動眾,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神君後悔自己前來參與此事。
可是既然來了,就做做樣子吧!教訓教訓這潑猴,讓他把旗子撤了也就算了。
于是,真君喝道︰「那潑妖,怎麼稱得起齊天之職?」
那自稱大聖猴子定楮觀看,我家主人相貌,清奇、俊秀。
猴子笑嘻嘻的,將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將,輒敢大膽到此挑戰?」
梅山六兄弟當有人對主人贊唱道︰「潑猴,你有眼不識真君,此乃玉帝外甥,,中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槍。斧劈桃山曾救母,彈打棕羅雙鳳凰。力誅八怪聲名遠,義結梅山七聖行。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赤城昭惠英靈聖,顯化無邊號二郎耶。
大聖道︰「我記得當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楊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麼?我待要罵你幾聲,曾奈無甚冤仇;待要打你一棒,可惜了你的性命。你這郎君小輩,可急急回去,喚你四大天王出來。」
主人聞言,心中大怒,剛才有心勸導,可這猴子言語實在是毒辣,讓人難以接受。
于是開打起來……
我突然停住,不講了,拿眼看著听得津津有味的費翁。
「怎麼不講了?」見我停住,費翁問。
「哼!您不是說要給我講這段故事的嗎?怎麼成我講了?」我話里帶著情緒。
費翁呵呵笑起來,並不著急,慢悠悠地說︰「我沒見過當日的打斗場面,所以我想听你講給我听。」
我語速加快,籠統的把故事講完
孫悟空大鬧天宮時,玉帝無奈,采納觀音的建議,來求助主人。
楊戩本不屑理此事,玉帝派人三番兩次來求,才答應,楊戩並不想真正與孫悟空為敵,只是想勸他認個錯,就算了,沒想到孫悟空不留口德,張嘴捅到了楊戩的痛處,楊戩終于在老君的出手相助下,抓住了孫悟空。
但孫悟空逃離八卦爐,天庭再次來求助時,楊戩不再出手了。
簡單明了的說到這里,我不再往下說,因為我知道費翁不是听我講故事的。
我把故事講的索然無味,費翁發出嘆息,無奈道︰「你不願講就算了,可惜了,可惜了,听不到最最精彩的打斗、變化場面,唉,好吧,我來講講傳旨之前,和傳旨之後的事吧!」
就見費翁清了清嗓子說︰「哮天犬,有個問題我問你。」
我應聲道︰「請問,什麼問題?」
費翁問︰「你說說孫悟空會什麼武功?」
我不假思索的說︰「會七十二變、騰雲駕霧。有一雙火眼金楮,能看穿妖魔鬼怪的偽裝;一個筋斗能翻十萬八千里;使用的兵器如意金箍棒,能大能小,隨心變化。」
費翁又問︰「那你說說你家主人楊戩會什麼功夫?」
我頓時無語,知道費翁話里有話。
「哈哈哈。」費翁被我的尷尬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說,「你家主人撒豆成兵,通曉九轉玄功,有七十三般變化,闕庭有神眼,怎麼樣?楊戩和這個孫猴子的武藝都差不多,是吧?不奇怪嗎?」
「難道他們是一個師父教的嗎?」我說出我的疑問。
費翁緊皺眉頭,問︰「你說什麼?哮天犬,你不知道你家主人的師父是誰?」
我趕忙答道︰「知道,是玉鼎真人。」
費翁又問︰「哪孫悟空的師父是誰?」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唐僧。」
「啊?」費翁張大嘴巴,表現出驚訝來。
費翁的夸張表情,讓我一下子轉過腦筋來,忙改口,道︰「不,不,是菩提老祖。」
費翁臉上由吃驚狀變成滿含笑意,說︰「說孫悟空的師父是唐僧,也對,悟空投入唐僧門下,最開始更像一筆交易。唐僧救了他,他保護唐僧取西經。在他的心里,除了感激,可能根本沒有正視過他的這個師父。」
我望著費翁,問︰「你是如此評價他師徒倆的關系嗎?」
費翁擺手,說︰「我們不說唐僧了,先說說你主人,楊戩,他的師父是玉鼎真人,玉鼎真人為玉虛宮元始天尊門下,我們相熟,他見多識廣,深有智謀,授計楊戩從余元處騙解藥救了哪吒和雷震子,哪吒現在還對楊戩感激不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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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些事沒錯,我曾听主人和哪吒一起喝酒時,談過此事。
費翁又說︰「說說菩提老祖,你怎麼知道他的,你也算一尊了不得的神仙,你听說過這個人嗎?他到底是何方聖神?」
我回答道︰「不都這麼說嘛?有人編故事說孫悟空拜菩提祖師為師,他從菩提老祖那里學來的功夫。」
費翁︰「哦,我曉得了,你總是愛听故事,那你先說說,你听來的故事是什麼內容?是不是下界傳聞斗戰勝佛孫悟空拜求見菩提老祖時,當時老祖說︰「入得我門,為十輩小徒。」
我點頭稱是。
「哈哈,哮天犬,我算是有資格的老人了,除了陸壓道人我估計還在,其他人真沒有收過十輩的弟徒,而且仍還在教著的,告訴我,你知道這個菩提老祖嗎?」
費翁繼續拷問我。
我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在下界,孫悟空的故事盡人皆知,說書的、唱戲的,街頭巷尾,都有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在流傳。他們說當時菩提老祖就是這麼說的,他門還排列出老祖徒弟的輩份來,分別是︰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元、覺,悟空是悟字輩。」
「現在傳的這麼厲害,沒想到。」費翁嘟囔道。
「什麼沒想到?」我問費翁。
費翁有些慌亂,神情不自然,這不像他的作風,我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