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主人再次受人擺布,我要自己設法走出這陷阱。睍蓴璩傷
主人的召喚,我及時回應,告訴他我一切安好,請他放心。
長嘯完畢,還沒等我低頭,就听見青姑求饒之聲,「別殺我,別殺我,我剛才隱瞞的事我如數說給你,你千萬別殺我。」
我的狂吼,讓這狐狸精以為我發現了她的謊言,正在地上跪著,沖我作揖磕頭,喊著我的名字求饒。
看著眼前讓人惡心的艷俗女人,暗暗猜測,如此翻來覆去的告饒,是不是這個圈套里的又一伎倆?是不是又在拖延時間?等王母她們安排解救她青姑的人馬趕到輅。
管它呢,不是有秘密沒說嘛?我倒要听听,是何事讓青姑故意隱瞞?
即便是拖延時間的伎倆,我也認了,正好趁這個時間我也盤算盤算,我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我沖青姑怒吼道︰「敢對我撒謊,你真是活夠了,你知道我這輩子都咬過誰?妍」
惶恐之中的青姑瑟瑟發抖,哪敢應答我的問話。
我虎視眈眈的說道︰「我咬過趙公明、碧霄、辛環、周信、畢環、羽翼仙、余元、呂岳、余化龍、戴禮、九頭雉雞精、九頭蟲,傷者無數,有多厲害?今天廟堂里的野和尚,是怎麼死的?要不,你就算下一個,怎麼樣?」
青姑的表情我就不形容怕到什麼地步了,只見她腳底在晃,眼看就要摔倒。
這是我把她嚇得。
「哼!」一聲冷笑,我開口道,「說實話,你在我心目中,正如白胡子老頭說的一樣,可憐、可恨,還不致死;但是听完你說處理你下界勾.引凡人一事,竟是你的主意?雖然惡毒,也是身不由,我開始猶豫了。我雖然沒有親自到兜率宮去接收處理你的旨意,不知道具體的安排,但我家主人給我的任務就是將你處置。至于如何處置?那要看我的心情了。」
青姑忙哀求︰「求求你,哮天犬,你想知道什麼?你盡管問,我一準都說。」
我將眼神弄狠,凶道︰「但你剛才還想從中遮遮掩掩,故意隱瞞,我現在不猶豫了,我要讓你死的很難看,很痛苦,你信不信?」
青姑點頭如搗蒜,慌不迭的回答︰「我信,我信,我這就說,這就說。」
「說。」我惡狠狠的吐出這個字。
青姑渾身戰栗,衣衫早已濕透,如同被水澆透一般,听她牙齒打架的聲響,我緩和了一下語氣,道︰「照實說來,不落半字,否則,我讓你好看。’
青姑此時已是不敢抬頭,對著地面說要說的話,話里也沒先前那般輕佻。
青姑道︰「我不想說的原因,是因為這里面牽扯我女兒小紅。」
我驚嘆,忙問︰「有小紅什麼事?」
青姑道︰「你有所不知,你、你」
我不耐煩的問︰「我怎麼了?快說!」
青姑反而沒有畏懼我的催促,猛然把頭抬起,看著我說︰「這都是王母娘娘為你設下的計策。」
「什麼計策?」我等待答案。
青姑回答說︰「你還記不記得?王母娘娘听說陸郎要透漏一些秘密給你,然後讓你鑽進圈套,她問陸郎怎麼配合他來玩弄你的事嗎?」
我回答道︰「記得,那老頭說讓我犯上一次錯,讓王母娘娘追究我責任,懲罰我,但還給我機會表現,讓我圍著王母娘娘團團轉,再有就是讓我家主人楊戩也繞進來。」
青姑問︰「你還記不記得王母娘娘怎麼說的?」
我陡然提高嗓音,斥責道︰「她什麼也沒說,你告我說她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說這個容易,我會好好設法的。」
我的凶惡,讓青姑連連退縮身軀。
她刻意提示我娘娘曾對我說過什麼話,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我問躲避我的青姑︰「其實,當時在兜率宮里,王母娘娘已是說出能讓我圍著她團團轉的主意了,是嗎?」
青姑點頭,說︰「是,就像我一樣。」
我納悶,問她︰「什麼法子?怎麼還和你一樣?」
青姑道︰「哮天犬,我來問你,你是否喜歡我女兒?」
我正色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怎麼?和你女兒小紅有關?」
青姑道︰「不錯,當時王母娘娘是這樣說的︰我看這哮天犬整日里和小紅纏在一起,還時不時的幫小紅下界,我可都看在青姑、看在老君的面子上,給這個小丫頭留著情面,我的個性你們也是知道的,除了你青姑勞苦功高,老君處處為你著想,我可以忍讓你,但小紅的所作所為,我難以忍讓。」
見我沒有表情,青姑繼續說道︰「我一听我女兒惹禍,趕忙跪地,哀求道︰「娘娘您放孩子一馬吧!您看,我都這般模樣了,您大人大量,就發發善心饒過她吧!我給您下保證,我來勸說小紅,讓她從此改過。」
王母娘娘當即喝道︰「不行,我難到誰都放過?誰還拿我當回事?我七女兒和牛郎怎麼看我這個當娘的?讓三界五行,如何看我貴為王母的,哼!」
這廂王母娘娘氣惱不已,一直以來一句話不說的老君,從香爐旁發話埋怨青姑道︰「唉,這事情怎麼弄成這樣?我還處處為小紅著想,讓他在王母面前好好表現,到時找個好人家嫁了,怎麼她也不好好守婦道呢?」
我這時都懵了,嚎啕大哭,守著她們,我哭訴道︰「女兒啊!怎麼不學好呢?單單學老娘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自己到還好說,別人願意說說去,可是,你是個黃花大姑娘啊!是娘的錯,把你帶壞了。」
你別說,這陸郎就是有情有義,上前扶起我來,轉身向王母娘娘求情,說︰「九公主,這樣吧!誰的面子不看,也得尊重老君的情面,我想的是不如這樣,處理小紅的事情先放放,您剛才說哮天犬對小紅有意思,我看正好可以利用此事,我們不如對哮天犬施以相思蠱,讓他對小紅產生情愫,產生感情,如此一來,他不就等于讓我們牽著鼻子走的乖乖狗了嗎。」
一听相思蠱,我大驚失色,忙問陸郎︰「給哮天犬下蠱,會不會讓他對我女兒不軌?」
陸郎回答道︰「莫慌,青姑,你讓我來告訴你,相思蠱的分量,我們已經在很多人身上得到了驗證,使多少?達到什麼效果?我們已經充分掌握,你大可放心。」
這話讓我難以置信,我問陸郎︰「我是不是之前的一個試驗品?」
上座的王母娘娘喝斥道︰「青姑,你在埋怨嗎?」
我把頭低下了。
陸郎見我情緒低落,心好的勸我,「青姑,莫擔心,我這是提前告訴你,是為你好,也是為小紅好。」
我不解,問︰「為什麼這麼說?」
陸郎道︰「青姑你想,我們對哮天犬施以相思蠱,勢必這潑狗會對小紅發情,要表達,我的意思是提前告訴你,別讓小紅拆穿這事,忍住就是,表現好了,也好讓九公主格外開恩,從輕發落小紅下界偷情的事實,你說是吧?」
我那時滿腦子擔心小紅,她知道了能沉得住氣嗎?這丫頭的脾氣火爆的很,我擔心不已,可是,馬上馬王母娘娘又要拿她興師問罪,我心都亂了。
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陸郎又開口了,對我說︰「青姑,剛才說過,這是對你也好。」
我問他︰「怎麼對我好呢?」
陸郎回答我,道︰「你看,接下來是要演被捉奸在床的一處戲,按九公主的吩咐,不加阻攔,那就要保證這個領命去捉拿你的哮天犬不傷害你,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那就是讓他認為你是他未來的丈母娘,傷了你,就等于無法向他喜歡的小紅交代,是不是這個理?」
听他這麼一說,我萬分感激,這白胡子老頭真是個大善人,他的辦法怎麼那麼多呢?而且還處理的合情合理,我真佩服。
听到這里,我也深感佩服,如此縝密,只有這個陸郎想的出來。
再看眼前的青姑,已然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就听她繼續往下說道︰「听陸郎這麼安排,我于是就答應了。哮天犬,起初,我想對你隱瞞這些,是想抱著試探的心理,看看你是否在意我這個‘丈母娘’?」
「呵呵。」我嘲笑道,「這話怎講?」
青姑回答道︰「如果在意,那我就繼續往下演,讓你上當,我便給你出主意,讓你把帶我回天庭,交由楊戩處理。」
我這廂問道︰「青姑,我要是不在意你這個‘丈母娘’呢?」
「哈哈哈哈。」青姑性情大好,突然變得歡快起來,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納悶極了,問這個重又妖媚的女子,「你為什麼笑?還笑的如此開心?」
青姑從容不迫的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氣定神閑的整理著不正的衣衫。
我耐著性子看她忙活完,忽然,我意識到了什麼,于是,我咬牙切齒的問青姑,「看來我依舊在她們編制的圈套里,是嗎?」
青姑抖動衣袖,將右手伸出,探出蘭花手,抬起我的下顎,千嬌百媚的說道︰「我來告訴你,如果你不在意我這個‘丈母娘’?好了,我就不再說了。」
「什麼不再說了?我沒听懂。」我追問她。
青姑嬉笑道︰「還說嘛呢,你都不理我這個‘丈母娘’,我就對你不再眷顧了。」
我一陣慌亂。
我的慌亂來自小紅,如今牽扯到她,讓我心神不寧。
的確如此,從看守蟠桃園開始,應該從那時起,我漸漸對小紅感到可愛,同情她,為她擔憂,願意走近她,並甘于承擔使用我的執法令牌被王母發現的危險,在她打碎東西時,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甚至說出喜歡她的話來。
我對她有了情愫。
可這情感,是被人操縱的。
青姑說的是真的嗎?我對小紅的愛,源于相思蠱,證據呢?
我不能僅憑青姑寥寥數語,就相信,目前來說證據不足。
這個善于演戲的狐狸精還有什麼演出沒結束,我干嘛就先慌起來了。
青姑走到我面前,笑的妖媚,對我說︰「怎麼樣?哮天犬,我這個丈母娘認還是不認?」
我揚揚我的下巴,沖剛才她坐的那塊石頭示意,青姑明白我的意思,水潭邊上聲音太響,說話無法讓人听清。
她一步三扭的走到石頭旁,用手中的手絹煞有其事的拂了拂,動作夸張的妖嬈。
這不入我眼,我要好好對付對付這個妖媚女子。
待她站定,我向她問道︰「把剛才的意思說明白。」
「哦,還沒明白呀。」青姑面部表情夸張,臉上奇奇怪怪的表情沖我使出來。
鬼臉沒能將我逗笑,我搖搖頭,但她在享受這個過程,見我沒反應,她也失去了表演的樂趣,將謎底抖摟出來,說道︰「哮天犬,你真的很聰明,只是跟錯了主子,命就注定了你該倒霉,我也讓你死後做個明白鬼,老是問我,‘不在意我這個丈母娘’就怎麼樣的話題,說明我已經解釋了‘在意我這個丈母娘’的話題,就足夠了,是時間足夠了。」
時間?關時間什麼事?我納悶,太費勁了,怎麼這麼費神,繞的我頭腦混混沌沌。
一想到我腦子混沌不清,我一拍腦門,怎麼都快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了,我的耳朵為什麼沒有鳴響?我的頭為什麼沒有眩暈呢?
我估計的沒錯,在心里剛剛期待主人的傳喚,傳喚就來了,我的耳鳴、眩暈如約而至,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主人,千萬別來找我,我已經深陷囫圇,難以自拔了,死就死,活就活,我就這樣吧!
生死對我並不重要,只要主人您安然無恙就好。
我在冥想的時候,青姑已經和一個勝利者一般,晃動她的水蛇腰,一步三扭的走向白龍潭,邊走邊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該把天上的那點事處理完了吧!」
我望著她的背影問︰「天上什麼事?」
青姑扭身沖我眨巴媚眼,道︰「楊戩啊!你的主人啊!王母娘娘讓他說出我的下落,他說不出我的下落;問你干什麼去了?他回答說哮天犬到下界查辦青姑偷情一案去了,王母娘娘問在哪里?你家主人死活不說,王母娘娘讓他傳你上天,可就不見你人影;讓千里眼,順風耳來找,看看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瀑布聲和萬馬奔騰似的,水汽如同雲霧繚繞,連太陽光透不進來,上哪兒讓他們找得到、看得見?你家主人啊!此時此刻,正一問三不知,怎麼問他問題,他開口就說不清楚、不知道。我估計現在正被玉帝革職了吧!」
我「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我不爭氣的腿,怎麼就站不住了呢?
青姑好像因為水聲的緣故,沒注意我跌倒的模樣,正彎腰在水潭里洗臉,並掏出手絹,對著潭水搔首弄姿,抬眼望著如同白胡子老爺爺的胡須般的白龍瀑布,嬌嗔道︰「你看你選的地方,瀑布聲這麼大,順風耳上哪里听得到?水霧這麼濃,千里眼上哪兒看得見,唉!誰讓你來看風景的?」
我听完這句話,騰地站起身來,跌倒的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仔細一想,對啊!我差點被眼前這個超一流演技的青姑耍弄了。
我意識到了什麼?若想知道大結局,請听下回分解。
======================================================================================================
傾城留言︰在這個黑暗卻孤寂的深夜,就听一曲傷感的音樂,看著自己親手所寫下的一篇篇傷
感的文字,然後慢慢的把心就交給憂傷,在憂傷里沉醉,在憂傷里思索,在憂傷里體會。
小南,對你的思念,是不是讓我瘋魔了?
當年《霸王別姬》里有兩句台詞被所有人記住,一句是老班主說的︰「活著,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另外一句是段小樓形容程蝶衣的,叫做「不瘋魔,不成活」。其實這兩句話是對應的,前者是藥,後者是病。很多人都得了「不瘋魔,不成活」的病,但其實藥方就在老班主那句話里——活著,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小南,我願意為你瘋魔,我得自個成全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