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天空︰我是一只哮天犬》
作者︰傾城，更新時間︰2012年9月22日
第三十七回《該吃啞藥的是你》
我給青姑喝下啞藥，是氣憤之舉，就是為了發泄對她的不滿，表演來表演去，自己的安危竟然不知，女兒的前途岌岌可危卻不明，稀里糊涂的在為王母娘娘她們賣命，讓我可憐的同時，感到可悲。睍蓴璩曉
我試圖用一些話來打動她，要讓她當個明白人塍。
這些話，雖然我自己在心中已經能做出肯定的判斷，但我還想從青姑嘴中的一一將它們證實。
為什麼這樣？倒不是我迷惘，不自信，實則也是我心中選擇接下來我將如何解決我的困境的答案。
如果得到了印證，我決定走出我自己的一步鯉。
這一步是什麼？
這一步是關于為什麼給我吃啞巴藥的問題。
要給我吃啞巴藥，不就是想封我的嘴嗎？
我知道了太多，太多，她們最後對我的一招也失敗了，所以害怕了，以防我萬一說出，啞巴藥是後手。
既然害怕我，為什麼不殺我？
因為害怕我是小事，要解決楊戩才是大事，查找冰弓玄箭的下落，大于任何事。
擔心我不能轉變，啞藥就是消除顧慮的辦法，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況且不殺我，將我留著我，是還有利用機會，想想，喝過啞巴藥，吐下相思蠱，什麼樣的痛苦在等我，我都不敢想象，只要我一低頭，一告饒，我就又成了她們可以利用的棋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應該明白我是王母娘娘養的狗，應該感謝王母娘娘這個主子，是她給我的仙丹吃，我應該孝敬她才是。
我的選擇是不這樣做，我要繼續忠誠于我的舊主楊戩。
我選擇這條路之後，其結果就是讓我變啞巴，秘密從此打住，消失，只要我不說，就萬事大吉。
接下來是放棄我，另選目標，對付楊戩。
為什麼在不確定我能明白我能懂王母娘娘的意思，會意我是她樣的狗的情況下，為什麼要一一告訴我那些驚天秘密呢？
這就是我想從青姑那里求得印證的目的。
我的打算是什麼？
等我問完，自有答案。
青姑明白我要問題的目的是想和她對質一下，事關自己，更關乎自己的女兒，自是緊張，也想急于知道自己的處境。
看青姑在吞咽唾沫，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有問題趕快問。
我開口道︰「青姑，我的情況她們都給說了是吧？」
青姑點頭，欲張口。
我伸手阻止住她，說︰「讓我來說，你回答就行。」
青姑點頭稱︰「好的。」
我說道︰「我想了，所有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是真的，包括陸吾給我講的所以秘密，是真的；你今天從早到晚所有的一出出，也都是真的，沒有半點假，是吧？」
青姑點頭，說︰「這些話都說那個白胡子老頭陸吾，在一個房間里單獨給我說的，我像听故事一樣，覺得有意思極了，那個老頭知道的太多了，並且一個玄關接著一個玄關，深深吸引著我，讓我欲罷不能。」
我趕快岔開話題，問︰「這老頭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我也是被牽著鼻子走，還喝的酩酊大醉。我問你，青姑，所有的事你是不是感覺都是真的？」
青姑高聲道︰「哪里有假？包括這些我講給你的那些事，不是故事，是真的呀！難道是假的不成？」
青姑說到這里又開始吞咽唾沫。
我點頭道︰「沒有假，正因為是真的，讓我一一知道了，她們害怕了，要給我吃啞巴藥，想封我的嘴，在我不明白我是王母娘娘養的狗，不知道身份轉換後，她們就讓我變啞巴，讓我知道的秘密爛在肚子里。」
青姑也考慮到了，說︰「你不會被殺嗎？你知道那麼多秘密。」
我搖頭，說︰「不會，她們還沒利用完我呢，她們不是接下來讓我犯相思病，如此，你的女兒就要登場了。」
「是啊？」青姑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麼辦？」
我冷笑道︰「青姑，你女兒的事，你還能左右的了嗎？」
「我、我、我去求老君，去求王母娘娘，別讓她們這樣對待小紅。」青姑此話說得磕磕巴巴。
「哼！」我用鼻子發出一聲冷笑，說道，「青姑，你女兒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應該想想你的將來。」
青姑滿臉困惑，問道︰「我怎麼了？我的將來會怎樣？」
我笑著說︰「你將來怎樣？你和我知道的事情，一模一樣，沒有半點不同，可是我的利用價值還沒完，而你，到此刻，已經沒有用了，毫無價值了，你說你的將來是什麼？」
青姑騰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我，問道︰「殺、殺我嗎？」
青姑的聲音里帶著嘶啞。
我點點頭。
青姑猶猶豫豫道︰「不能吧？老君如此和善，王母娘娘如此溫婉，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心狠手辣吧？」
我看著遲疑的青姑道︰「剛才說了，我有些問題，我來問，你來答，到最後咱再找答案，行嗎？」
青姑點頭同意。
于是，我再次開口問我想問的問題。
我說道︰「這些問題都是這幾天發生的，我想王母娘娘之所以找你，一是因為你身經百戰，歷練過很多大場面，即便是害怕我，也會使出渾身解數來玩弄我，對嗎？」
青姑不好意思的點頭。
我接著說︰「二是利用你犯案，是最直接考驗我的合適人選，你自告奮勇的出謀劃策，都在她們的計劃之內，你只不過是在我面前添油加醋的夸大，想把功勞安置在你身上，借此顯擺一下，好等成功之時，以此向她們邀功，對嗎？」
青姑此刻滿臉通紅，這讓我沒想到，看來也是有羞恥心的。
我又道︰「這段時間以來，接連發生的事讓我給你總結一下︰第一件事，因我犯下口忌，惹
怒王母娘娘，奈何橋上灌我孟婆湯，主人若是不冷靜，為我一只狗和王母下不了台，而選擇和我共進退，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如果你把哮天犬怎樣？我就不當什麼司法天神，我回我的灌江口。’可主人的冷靜，這無意之舉，讓王母娘娘的計劃失算。」
青姑問︰「白胡子陸郎說過這事，說過，本以為想看楊戩為了力保你，是否試動武？是否還是當年的愣頭青？只要一動手，驅逐楊戩離開天庭的目達到了。」
我只好點頭，心想，至于目的，她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王母娘娘真正關心楊戩的可不是這些事，只是利用這些事引出冰弓玄箭的下落罷了。
看青姑回頭望門口的水缸，我趕緊吸引她的注意力，對她說︰「這件事失策之後，接下來就是何仙姑人間求歡的公案，是讓我來查辦的，這期間，王母娘娘守著八仙眾神，說出相思蠱的秘密，而且我就在一旁藏著，現在想想，王母娘娘是明知道我在，故意告訴我真相的。為什麼告訴我相思蠱的秘密？我認為以王母娘娘的個性，不會當眾說這件事的，這一切都是想讓我憤怒，會認為我得知事情的原委後，會認為我所查辦的何仙姑一案，不過是戲耍我而已，認為我被耍之後，像以往一樣狂躁，會認為我能跳出來爭辯或撕咬。」
青姑打斷我的話說︰「陸郎說起此事，義憤填膺的說讓他沒想到的是，你的注意力都在我女兒的那些下凡尋求愛情的故事上，為她的那份愛痴迷，走神，忽略了料定會有的狂躁，沒想到你忍受了被耍的羞辱。」
我附和道︰「是啊！看我沒反應，緊接著利用我對小紅的痴迷，玉兔為我端上施下相思蠱的珍珠白玉湯，我便有了看守蟠桃園的職責，有了守護桃園，讓蟠桃盛會得以圓滿完成的的功勞。」
青姑隨著我的思路往下走，說道︰「陸郎說把計謀設在小紅身上，當小紅當眾打碎東西，我出面頂嘴，表達愛意，欲殺之。然而，等楊戩趕到，又是不曾動怒的表現，讓王母娘娘的計劃再次落空。」
我問青姑︰「那你說，看到楊戩與世無爭的態度，知道這件事落空了，想逼迫楊戩就範，不下狠招是不行了。于是，因我去看守桃園，那個陸郎陸吾，就是在桃園里和我一起看守桃園的費翁，他先前有意無意的話，就成了勾。引我探索***的好條件，他的故事編得詳細、詳實的敘述，前後兩次的表述差別，我現在想想還能看的出來，第一次費翁談先帝帝俊時，臉上是無上榮光的，先帝在他嘴里是聖帝。」
「第二次就變樣了？」青姑問。
我說道︰「可不，可當我抱著瓊漿玉液再來找他時，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他沒有一個拒絕，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再次提到先帝時，是躲閃，是回避，我想你也見識過他了，智慧超人，回答任何問題都從容淡定，他可不是躲躲閃閃的人。」
「是啊！陸郎的從容之態悟能能及。」青姑若有所思的說。
我繼續說道︰「我給你說，青姑，從他領著我看守蟠桃園時，我就從他的言語里听得出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九公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就是這個能看透王母娘娘心思的人，選擇完全臣服，甘願讓自己背叛無比寵信他的先帝，他說起先帝時，處處表現的不自然，現在想想，那明明就是背叛帶給他的痛楚。」
青姑打岔問我︰「哮天犬，先帝帝俊的事，陸吾沒有告訴我，帝俊怎麼了？」
我回答青姑︰「為了讓我進入圈套，他不得不說出關于先帝的事，這里面牽扯到他，他曾經陷害過先帝，他不給你說，很正常，要不是為了引誘我，打死他都不會說的。」
「帝俊是他陷害的呀？」青姑大駭，嗓子有些嘶啞。
我知道這不是被嚇得，而是啞藥開始起效了。
我點頭說︰「是的，你肯定听說五彩鳥的故事，帝俊和五彩鳥是最好的朋友，還冊封鳳為百鳥之王，可是無端端的就銷聲匿跡了，銷聲匿跡的還有帝俊先帝。」
青姑道︰「如此說來，是利用了五彩鳥陷害了先帝，是嗎？」
我鄭重的點頭，道︰「老實告訴你，陸吾是先帝最寵信的重臣，然而，帝俊和五彩鳥的行徑，就是他的手筆，再說這件事時侯，把話題轉到王母娘娘身上，說是他听王母娘娘說給他的，可是听听情節，分明就是他在操縱一切。」
「你知道了這些後，怎麼辦的呢？」青姑問我。
我說道︰「陸吾將巨大的秘密透露給我之後，他扮演的費翁醉了，我也醉了。我是真醉了，他可是假醉。她們期待在我大醉醒來之際，把任何關于楊戩的秘密，哪怕只有一條，足以挑起楊戩的狂怒，進而大鬧天宮。」
我看到青姑開始不住的吞咽喉嚨里的口水，我知道這是最後交流的機會了，我不敢耽擱，隱去關于冰弓玄箭的秘密，繼續往下說道︰「可是，這一切出乎她們的意料，我回到司法神殿，選擇的是閉口不談，因為我看清了王母娘娘她們的真實意圖，目的就是惹怒楊戩，讓其反抗，從而達到驅逐楊戩。在我和楊戩進入殿後竹林時，王母娘娘看到風無故刮起，撲天雕在楊戩頭頂盤旋、嘶鳴時，知道計劃落湯了。」
「為什麼這樣做？又是刮風，又是嘶鳴的？」問完這話，青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說，「我明白了，就和你選擇帶我去瀑布邊上一樣，為的是躲避王母娘娘她們的監視、監听，對嗎？」
我點頭稱︰「正是。」
「咳咳咳。」青姑一連串的咳嗽，問我，「哮天犬，我想喝水。」
我忙告誡她︰「青姑，這水缸里的水，之前下過毒，不能喝。」
「哦，也是。」青姑又在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