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境 第一節--前方壓抑的光

作者 ︰ 荷苦泥

「這,這是哪里~~?我這是怎麼了啊?」……在一個空曠的空間里,一位少年正懸浮在空間之中。就除了眼前一道強白光照射著自己外,這空間的其他地方都是漆黑的一片,而且這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空洞。

眼前的白光十分刺眼,少年也下意識地舉起了左手,稍微用手遮擋一下這道強光。同時,他更想知道,這道白光究竟是什麼,在光的背後又是什麼。再說,這里又是哪里?他又是怎麼會在這?在這里干什麼……各種疑問開始沖積這少年的思想。隨之,他的心里涌現的,是害怕、擔憂,還有一陣悲傷。

這時,他從他遮擋著光線的左手的手指間,略略地看到一些影像。接著,這下影像逐漸放大,逐漸清晰,難道是從前方的光源中噴發出來的嗎!

這些影像就像電影院里面屏幕上播放著的畫面,但不同的是,這些影像是一個接一個的以獨自形式出現的畫面。而且是在不斷閃爍、斷續播放著的片段。

少年嘗試去看清這些片段,想知道片段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由于原本前方的白光同時也過于強烈刺眼,使得他不得不用手再稍微遮擋一部分光線。

同時也舉起了右手,盡量能更好地去閱讀這些影像的內容。他要知道這些影像究竟是什麼,說不定在其中能讓他知道這里的秘密。

對于平常人來說,舉手這些小小的動作是非常簡單的。但是,對于現在這個少年來說,可是萬分吃力。因為除了原來白光的刺眼外,現在這少年還覺得自己渾身沒勁。

所以就剛才的小小的動作,幾乎是費勁他所有的力氣。**連同疑問一起涌現到心頭,少年迫切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哪怕要連他最後一分力氣都用上,他也要搞清楚這里所發生的所有疑問!

原本舉起的左手開始向前伸去,手指微微地彎曲,少年開始再度用力,盡量讓自己身體可以向前。一來,看看向前能否觸模得到前方的光芒;二來,這些一個個閃爍的影響也好像有一股力量一般,向著他推過來。

少年感覺得到,身體好像被這股力量所推動。如果自己不想辦法向前的話,很可能會被越推越遠,越來越遠離前方的光源。到了那時,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徒勞……

是的,這些少年的這種感覺的確沒錯,但是這股力量也並非把他向後推倒,而是一種壓抑感。可能,少年現在還沒有明顯的感覺得到,這些影像正一個一個地開始包圍著他。

前方的光源越來越亮,本來就刺眼的光芒也讓少年覺得更加難受。同時,這些閃爍著的影像也越發增多。少年心想,這次一定能行,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自己也再用力地讓自己能向前,不過,因為那道白光實在是太刺眼了。所以,不得不讓他半閉眼楮,側著頭向前。突然,他好像听到一些聲音。

「快走,孩子!快點走啊!啊,啊~~」「嗚嗚,我對不起你,實在是對不起啊~~嗚嗚嗚。」「不要,啊!放開我!啊~~」「哈哈哈~~」「喂喂,你好嗎?」「接著,開始行動吧!」「嗚啊~~啊!!」「阿生!~~不要啊!~~~混蛋!」「哈啊~~哈~~啊~~來,再來啊~~哈~~」「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天下啦!」「饒命啊,饒命啊~~大哥,饒了我們吧!嗚~~啊~~」「你竟敢出賣我,來人,給我上!」「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這些聲音,並不是什麼,這正是從這些影像中發出的。少年也被這些聲音所感染了,一睜眼楮,向前看過去,這些影像清晰地展現在他眼前。影像里面,有人和他說話、講笑、訴苦、流淚;有的是在垃圾堆旁,餐桌前,在車上;有的畫面上的景物在不斷向後移動,感覺是在向前跑,有時回頭一看,有一幫人在追趕著;也有一些影像里面出現的是一些美女,濃妝艷抹的,華麗典雅的,頭發長短曲直,紅黑金黃,各種嫵媚妖嬈。少年還注意到有一幅,畫面半染鮮紅,而且鮮紅的逐漸擴大,最後出現的,是一雙慢慢抬起的,同樣染有鮮紅顏色的雙手,右手還拿著尖刀……

少年被這些影像所愣住了,雙手也不再舉起遮擋前方的光芒,無力地向下垂。一面無耐,又帶點驚愕的神情看著這些影像。前方那道白光依然強烈刺眼,少年的眼楮好像快要承受不了,眼皮下意識地開始合攏起來。但是,不知道什麼緣故,每當眼皮快要完全合攏時,又不知為何要打開了。可能是,少年的身體反應要少年閉上雙眼,但是,少年的潛意識卻想迫使他睜開雙眼,要求他要看這些一個接一個出現的影像。

最終,不再有新的影像從光源中涌現出來。但是,之前所出現的影像也卻沒有消失,而是一個個的像砌牆似的鋪在一起。停留在少年前方,構成一幅巨大的畫面,而這個畫面又分割成許多個小畫面,這些影像就在這些小畫面中逐一地進行著。

少年完全被這個情景所愣住了,心跳開始加快,呼吸也開始變得倉促。因為,他覺得這些影像里還含有這其他東西。就好像……就好像當中還含有這情感。悲傷,歡喜,憤怒,寂寞,無耐,緊張,興奮,喜悅,憂慮……各種感情都有。「這,這究竟是什麼啊?」他開始覺得壓抑,心情也跟著這些感情開始浮動、變化。他開始控制不了自己……

同時,他也發現,這些影像里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只要是當中有人出現的話,里面的人向著的方向都是想著自己……自己,是的,這想影像中都是以自己的視角所出現的。難道,難道這些都是自己的……想到這里,少年感到頭腦里一陣劇痛。這一下劇痛雖然來得突然,但是很短暫的,一下子就沒有了……「啊!」少年痛苦地叫了出來,因為,本以為剛才的頭痛只是一時的疼痛,誰知道緊接著的,便是一次較長的疼痛。而且是越來越激烈。

劇痛讓少年的神經都繃緊起來,並直接作用到他的四肢,整個人都開始卷縮起來。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頭部,劇痛的感覺就像快要把他的大腦給撕裂一般。少年用掌心緊緊地壓著頭部兩側,他多麼希望痛楚能馬上結束。

「啊~~~」少年再次因為疼痛而交了出來,而且這一次的聲音更為慘烈。生不如死的他現在已經不是希望疼痛從他的頭腦里消失,而是希望他用自己的雙手一下子把大腦給擠爆,直接失去直覺就好……少年的意識再一次受到波動,而就在他叫出第二聲是時,本來停留在前面的影像竟然又開始發生變化。

這些影像竟然一個接一個向著少年的沖了過來,不是別的地方,影像最終去到的地方就是少年的大腦。本來,少年已經因為疼痛而卷縮起來,眼楮也因此而緊閉,按道理現在已經是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這些影像一個接一個地,就像用漏斗灌水一樣地灌進他的腦里。少年明明已經緊閉了雙眼。但是,竟然依然還是能看得見這些影像。一個接一個地向他迎面而來,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地涌進他的記憶。這些影像是帶著聲音的,本來在之前停留時就因為數量太多而變得有點吵雜。而現在,卻更像噪音般的發出響聲。

少年的意識快要承受不住,大腦的痛苦,可能比真正的被撕裂還要厲害!「啊~~不要,停下來!!快停下來!!!」少年再一次地發出痛苦慘烈的嘶喊。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哈,哈~~」少年突然間听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這,哈。這是~~」意識好像一下子恢復了不少。難道,是因為剛才有人對他說話,或者有人在幫助他嗎?不是,其實這個聲音也是從這些影像中傳出來的。「不,這聲音我之前听過!一定不會錯,我之前听過!」少年的意識再度恢復過來。他也好像想到了,記起了一些事情。

疼痛依然存在,噪音照舊吵雜,影像還是不斷地沖進他的大腦。但是,少年明白到,現在不是受苦受難的時候,哪怕苦難一定要受,但有一樣事情也必須要做!

那,就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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