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依舊是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靜知在心里想,他其實很適合穿白色的襯衫,但是他的衣櫃里貌似一件白色都沒有。
他當她如空氣,看都沒看她一眼。
孟紹霆邊吃早餐邊看報紙,靜知喝了半杯牛女乃,見他面前擺著咖啡,長眉不由得微擰,漆黑如黛色的眼眸是依舊的溫柔,她伸手端過去換了一杯牛女乃︰「喝牛女乃比較好,養胃。」
報紙啪的一聲放下來,靜知掀起眼簾,就見他眼底慍色漸漸彌漫,薄涼的唇不屑的勾起,「傅靜知,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
他一揚手,就將那杯牛女乃倒在了一邊的垃圾桶中,靜知瞬時有些愣怔,片刻後,深呼吸壓住翻滾的怒氣,黑瞳中有快要被逼出的水汽,她卻是強忍住擠出一抹歉意的笑,「對不起。」
看她這般隱忍,怒氣也沒有辦法再發作出來,孟紹霆站起來,拿了外套徑直出門,靜知看著他出去,高大的背影融入陽光中,漸漸的看不清了,她才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盤。
「少夫人,您去歇著吧,我來就行。」秦嬸慌忙阻攔,靜知卻是甜甜一笑︰「反正我閑著無聊,不如我幫你。」
收拾完廚房,卻還早,靜知胡亂換了幾個頻道,卻也沒有好看的節目,意興闌珊的關掉,出了客廳,向後花園里走去。
正是暖春時節,各種花卉爭奇斗艷,靜知看的目不暇接,待到發現自己闖入了別人的「禁地」,才慌忙退回來,連聲的道歉。
那年輕的男孩有一頭柔軟的黑發,皮膚白的像是陶瓷一樣,卻帶著說不出的病態風流,他面前支著一個畫架,手中的碳素筆停頓在素描紙上,目光定定的望著前方。
「你在畫什麼?我可以看看嗎?」靜知見他好似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尷尬,就尋了個話頭打破平靜,湊過去想要看他的畫,那人卻忽然手臂胡亂的揮舞著想要遮掩自己的畫作,靜知見他手忙腳亂的踫翻了畫架,又打翻了筆筒,卻還在伸手模索,不由得一怔,再看他的眼楮,漆黑如夜色一般,卻是毫無焦距的,他是個瞎子!
靜知呆愣,片刻後,見他模索著站起來想要去找一邊的盲杖,她慌忙過去將就在他手邊的盲杖拿起來遞到他的手中,他剛點著盲杖走了一步就踉蹌的絆住畫架要摔倒,靜知慌忙去扶他,卻不料他竟然踉蹌著撲在了靜知的懷中,手胡亂的去抓,倉皇間竟然按在了靜知的胸口上,靜知大驚,少頃,才輕巧的閃過,掩去尷尬的神色,低低咳了一聲。
孟紹軒只听到耳邊傳來的聲音很輕柔,似是害怕驚擾他一樣︰「你小心點,注意腳下,我帶你走,不要怕……」
孟紹軒原本緊張而又躁亂的心忽然就靜了,而他踫到她胸口的手掌心卻是灼燒了起來,他模到了一雙柔軟而又溫熱的手,而那手就緊緊的拉住他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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