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婆婆的態度就能看得出,從結婚時的客氣,已經變成了現在快要撕破臉的冷淡,她必須要得到丈夫的寵愛,甚至,要通過一些小小的手段,得到一個孩子,所以,他昨晚要她,她是滿心的歡喜的,雖然那歡喜中摻雜著一些不能見人的小心機。
靜知坐起來的時候,忽然看到床頭留了一樣的東西,她伸手拿起來,是一張紙和一盒藥,打開一看,靜知不由得愣住。突然之間,她所有的幻夢,一點一點的破碎……
是呵,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沒有玩過?怎麼會因為這樣一夜就轉變態度?靜知驟然的醒悟,他對她的態度想要和緩,簡直比讓靜儀對她善意的微笑一下都難!
「傅靜知,我就是不會讓你有孩子,哪怕你想的要死,我就是不給你,偏偏不給你。我的太太,記得吃藥,它會讓你免于上醫院挨刀子的痛苦!」那樣凌厲的筆劃,靜知在看的時候甚至能猜到他寫字時的表情是怎樣的冷嘲和得意,她枯坐在那里,陽光那樣的暖,披在她的身上,卻像是一層寒霜。
原來在清楚的再一次知曉他討厭她嫌惡她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很冷,這幾乎可以讓她被凍僵的婚姻中,她又一次可笑的成了那個心存幻想的人。
他要她,全是為了羞辱她。
毫不猶豫的將那藥丸摳出來,她沒有喝水,直接放入口中,艱澀的咽下去,很苦,真的很苦,可是她卻是微微的,很生動的笑了一下。
她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將那紙細細的折了起來,然後,下床,打開自己陪嫁帶來的首飾盒,細心的放在了最下層的暗格處。
日子過的很快,從他們發生關系到現在,又是一個月了。
婆婆開始耐著性子說教,到最後言辭就難听起來,有一次她說出的話實在難以入耳,靜知忍耐不住的摔了遙控器,雖然她立刻就態度誠懇的道歉,但是婆婆還是徹底和她翻臉,紹霆不回家,她的日子就漸漸的難過起來。
靜知待在家里四處受氣,干脆繼續去開自己的小琴行,生意不太好,偶爾的有小孩子要學琴,她會做一些簡單的入門輔導,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著,直到有一天,她無意間看到報紙上大幅刊登的消息……
孟氏集團二少爺大手筆購進東山別墅,金屋藏嬌,孟傅兩家聯姻岌岌可危……
一整版的介紹,都是在用各種筆調敘說那個傳說中的孟家二少的新歡所受到的寵愛,甚至有幾幅很清晰的照片,看到兩人深情對望溫情款款的眼神,更有甚者,報刊上記者采訪二少某位朋友時,那人已經公然的稱呼二嫂,種種跡象表明,孟紹霆這一次所找的女人,十個羅菲麗加起來也比不過她的分量。